總之那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實在是不想再想起來了。那實在不是什麼值得描述的景象,我就記得最後陳在海被一腳踹到了駕駛室的鐵牆上,而我直接捱了一個實實在在的過肩摔。
我想要不是塔莉亞最後還存有一點理智,我就被直接扔進爐牀變煤渣了......
所以說女人爆發起來真的是十分可怕的,陳在海比我還慘。他是一頭直接撞上鐵牆的,那聲音聽起來就那麼瓷實,絕對是沒有一點緩衝的,當時他就差點昏過去。啊,不,其實他要是真昏過去沒準還是一件好事。
在那之後塔莉亞的反擊絕對是慘絕人寰的,陳在海的悲鳴甚至蓋過了告訴行駛的車輪聲,招來了在門口守衛的工程兵,他們還以爲我們被襲擊了呢。
“那個......我說塔莉亞這是怎麼了?病好得這麼快?我看你還是放過這小子吧,我看他快堅持不住了......”好不容易找回了意識的我,戰戰兢兢地向塔莉亞提議道。
“病?我什麼時候說我得什麼病了!”塔莉亞整個臉孔都扭曲了,原本甚是俊秀的她,現在幾乎我地獄裡來的使者沒有什麼區別了。
“還有你們是不是瘋了?我剛纔只是被你們的白癡,笑地肚子疼罷了。你們突然間幹什麼?又是拉倒我,又是想脫我衣服?”塔莉亞拽着陳在海的領子不撒手。
我想我要是再不阻止陳在海一定會被塔莉亞順着鐵道給扔下去......
塔莉亞的說辭裡還有一點讓我很在意,我們的白癡?她是被我們給逗笑的嗎?我們剛纔說什麼好笑的話了嗎?還有原來她根本沒犯什麼羊癲瘋啊......完了,那我們剛纔的那些行爲真是足夠上軍事法庭了。
我們究竟做了些什麼啊!在一個女性隊友意識完全清醒的狀態下,一個拉到她把他死死按住,因一個還要脫她的衣服......要命的是,剛纔有一瞬間我們似乎看到了她白色的內衣,還有高聳的胸部......
這下子就算直接被槍斃,我們都沒處喊冤去。這根本就是一起傑出的,典型的強/奸未遂的犯罪行爲嘛!
“塔莉亞你別激動,這裡面是有深深地誤會的。總之你先把陳在海放下來,這種時候要出人命,也太對不起那些爲我們犧牲的工程兵兄弟了!”沒辦法我只好搬出殺手鐗。
總體上來說,塔莉亞很容易對別人付出感情,這種感情不是指男女之間的那種,而是一種類似於朋友的感情。和那些工程兵相處的時間久了,她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要爲這些工程兵負責,似乎擅自把自己認定爲家長一樣,那些工程兵的死亡,確實很讓她自責,更讓她傷心。
她是很一個很心軟的人,在聽見我這麼說後,明顯整個人誒之一愣,然後緩緩放下了咳嗽不止的陳在海。我想她很可能想到聶傳輝了,陳在海的命可以說就是聶傳輝救的。不對,應該說我們所有人的命,都是這個小戰士救的。
“好吧我就冷靜一下,看看你們說這是怎麼誤會的。”塔莉亞看着陳在海問道。
陳在海本人可能是被突如其來的撞擊給弄傻了,整個人搖搖晃晃的有點犯蒙,過了十幾秒鐘才意識到剛纔發生了什麼。和我一樣他馬上知道自己闖大禍了,他馬上搗蒜一樣地對塔莉亞鞠躬道歉。
“對不起有用的話,好藥法庭幹什麼?”塔莉亞絲毫不爲所動。“現在你們要不給我一個能接受的理由,就別怪我讓工程兵吧你們兩個全都扔下車去!”
我嚥了一口口水,仔細想了想,塔莉亞應該......是幹得出這種事的。而那些工程兵也絕對......會聽從她的命令的。
這個判斷剛一下完,我就覺得自己的處境突然變得十分危險。這種危險絕對比一路來遇到了任何一種都來的直觀。要是我們敢撒謊,一定會被扔下去。要是我們實話實說,但塔莉亞不相信的話,我們八成還是會被扔下去......
這根本就是一個兩頭堵的問題,無論怎麼掙扎,我們都很有可能避免不了成爲鐵道上的餡餅的結局。
我和陳在海對視一眼,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畢竟塔莉亞一直盯着我們,根本沒有串供的時間。這裡還是選擇最爲穩妥的的方法吧,我們用眼神交流着。
之後我和陳在海便把我們誤以爲她發病的原因,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等我們說完後,塔莉亞就一直低着頭一言不發。說實話這種等待實在是非常難熬,所謂人爲刀俎,我如魚肉,形容的就是這種待宰羔羊的感受吧?
“哈哈哈!你......你們就因爲這種原因,就做出這種事來嗎?”塔莉亞突然又一次捂着肚子小起來。
哎?我和陳在海面面相覷,這是怎麼回事?我們不是要被扔下去嗎?這種展開真是怎麼也預料不到啊!塔莉亞竟然我沒有怪罪我們對她做出那種行爲......
我們的心情就像是馬上就要上刑場的冤犯,最槍口指着自己腦袋時被宣佈無罪釋放一樣。能和這種激動地心情相比較的,就只有得到**他老人家的親自接見了吧。
“那個,我說......塔莉亞,我們是不用別扔下去了嗎?”我試探性地問道。
“是啊,我就說了。我們當時真的是很擔心你啊。那麼奇怪的抽搐,怎麼叫你都沒反應,我們當然就慌了,我回去脫你......噗!老蘇你幹什麼!”爲了讓陳在海閉嘴,我用右手肘狠狠地對着他的胸口撞了一下。
你是白癡嗎!這種時候不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嗎!還嫌塔莉亞沒記住咱們的所作所爲是嗎!
然而塔莉亞好像並沒有在意我們說了什麼,她一個前撲,兩手分別摟住了我們兩個的脖子。我的臉有一般都埋入了她金色的髮絲之間,一股淡淡的香味也順着鼻子直傳大腦。我整個身體直接軟了下來。說實話,活到現在我從來沒有抱過女人。
而塔莉亞又是一個身材很好的女人,她身上出了很多汗,衣服大都緊緊地貼在身上,身形曲線畢露。再加上一下子身體上各種的接觸,讓我充分地理解到塔莉亞身爲一個女人的魅力。
而且我感覺到我的肩膀有些溼潤,難道塔莉亞哭了嗎?
不過幸福總是短暫的,之前說過駕駛室裡很熱,我們三個這個樣子實在不是很舒服,可以說好熱......
“那個......我說塔莉亞啊,你的感動我們是知道了,能不能先放開我們?這樣子實在是有點不妙,要讓外面的那羣小子看到可怎麼辦?”陳在海有些難受的拍了拍塔莉亞的腦袋。
聽到這句話,塔莉亞總算離開我們兩個。我發現她的眼角有些紅腫,看來確實是哭了。真是神奇,明明我們兩個做了那種不可饒恕的事情,最終卻誤打誤撞的感動了塔莉亞。
“好了,我知道你們兩個是真的擔心我了。咱們一起出生入死了那麼多次了,你們是不是撒謊,我還是看的出來的。”她對我們兩個笑了笑。“我就原諒你們了!反正那次在溫泉也被你們偷窺過,這種事一件一件的追究真的會沒完沒了的!”
這次換我們兩個要哭了,塔莉亞!你原來是如此通情達理的人嗎?真的好感動,真是黨的好戰士,我們的好領導!
也顧不上什麼溫度了,感動至極的我們一起回抱向塔莉亞。
“啊!你們幹什麼!好惡心,不要隨便抱回來!”塔莉亞用力地想把我們推開,可是畢竟她是個女人,最終還是被我們抱了個正着。“好了!兩個大男人哭什麼哭?啊!蘇振鵬你的鼻涕都要流下來了!陳在海你個混蛋!不要趁機隨便亂摸!”
最終塔莉亞被我們兩個搞得是氣也不好,小也不好,只好哭笑不得的等我們兩個哭完。時候想起來,我們之所以會那麼激動,會對塔莉亞如此感激,主要還是因爲我們不用被扔下去了。
等我們都冷靜下來後,陳在海纔想起來問塔莉亞剛纔爲什麼要笑我們。我一聽這個也想起來了,這纔是一切的起因啊。我就記得從我們說找不到爐牀裡煤炭的來源,和制動,啓動裝置在哪,她纔開始變得奇怪的。
“那個啊!我真的只能說你們笨了。”我們問道這個的時候,塔莉亞噗嗤一聲又笑了。
這真是弄得我們一頭霧水,這地方就這麼大,難道她早就找到了那些東西在哪?
“我問你們,你們對這個駕駛室最初的感覺是什麼?”她問道。
感覺?要說到對這東西的最初的感覺是......
“太小了!”我和陳在海異口同聲地說道。
這就是第一感覺,我們做過不少蒸汽機車,還去過不少次位於火車頭的駕駛室。印象中沒有一個駕駛室是如此狹窄的。
“那事情不就非常簡單了嗎?”塔莉亞神秘兮兮的說道。“一般來說咱們找東西,要是地上找不到時,都會怎麼辦?”
我和陳在海恍然大悟,越來她說的是個意思!這麼想來這裡確實有一個我們一直沒有顧及到的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