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哪兒了?
不會是……不會是!!
那玩意吧?
我老臉一紅,乾脆厚了臉皮我打死不承認,“本大王睡迷糊了,不記得了。”
心想着,你小子能拿你家大王我怎麼樣?
“真的不記得了?”他挑了挑眉,有些挑釁的看着我。
我脾氣上頭了,“老子就摸了,你是老子的老公,你全身上下有哪一處,是老子不能摸的。你說說看?”
說着說着,特麼的臉就燙成烤地瓜了。
太無恥了!
這話說得……
多像地痞調戲小姑娘!
可惜說出來的時候,才覺得不妥,已經晚了。
我嘴裡好似被噎住,半個字也吐不出來,瞪着他的帥臉渾身不自在。
瞧着我臉上酡紅,易凌軒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攤開手心露出一把小巧的桃木劍在我面前,“大王,你臉紅了。你以爲這是什麼東西?送你的,留在身邊,千萬不能離身。”
桃木劍有食指長,造型古樸簡約。
無劍鞘,劍柄上卻有一股紅色的穗花。
擦!
我在心裡暗罵了一句,人就是不能留長頭髮。
頭髮長見識短的,連桃木劍和……
和那玩意都分不清楚,我也是丟臉丟到了黑龍江了。
可面上我還是厚着臉皮,拿起他手裡的小桃木劍,指尖甚至都能感覺到桃木劍上隱隱流動的熱流,“你……你就是個邪物,這玩意咋對你不起作用啊。不會是個西貝貨吧?”
我雖然不是道士,卻也能猜到。
桃木劍是至陽之物,在桃木劍周身的應當是純陽破煞之氣。
“你敢說你老公是邪物!顧大王,我看你是欠收拾。”他邪異的目光一閃,充滿了冥焰一樣的眼中好似要將我燒成灰燼一樣。
我渾身一個激靈連忙從他懷裡跳出來,開了車門到人行道上。
身前是個商廈,商廈前的廣場人流如織。
我估摸着他是帶我來逛街的,隨手把桃木劍揣口袋裡,打了個口哨,“人這麼多,你收拾我,我可喊人幫我,說你家暴了。快去停車吧,別一會讓開罰單了”
這下輪到易凌軒臉色發青,他瞄了我一眼,開了車去車庫停着。
他回來的時候,我穿着裙子吊兒郎當的就坐在馬路牙子邊上。見他過來,才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你不會帶我逛商場吧?”
“第一次穿高跟鞋?”他輕浮的目光掃了我一眼。
我腰桿一直,“就第一次,怎麼着?”
“我帶你逛商場,你敢跟我逛麼?我不介意,摟着你逛街。”易凌軒瞧着我已經被磨破的腳後跟,眉頭輕輕一皺。
又無奈的,寵溺的揉了揉我的眉心,“以後不許穿不合腳的鞋子。”
“恩,那我們不逛街幹啥?”我問他。
他豎起了三個手指頭:“活人談戀愛有三寶,看電影、吃飯、開房。”
這傢伙還做過功課,專門瞭解活人談戀愛,需要經過哪些流程。
我突然發現自己連只鬼都不如,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來電影院看電影。以前我總覺得,那是情侶去看的,我不適合我這種單身“老爺們”。
電影院人亂糟糟的,但是氣氛很熱鬧,我坐在他旁邊問,“看啥片啊?”
“鬼片。”易凌軒淡淡的說着。
我坐在他旁邊,這麼就那麼想笑呢。
一鬼,看鬼片。
也不知道誰嚇誰呢……
整這麼想着,就見到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紅着一雙眼睛。
笑嘻嘻的就站在過道上,賊兮兮的身子在人羣中穿來穿去,還在我們身邊的那個漂亮的大姑娘爆米花袋裡抓了一把爆米花。
然後,狼吞虎嚥的就吃下去了。
大姑娘雙眼盯着發光的屏幕,都沒注意到自己的爆米花少了一大片,裡面的那些剩下的爆米花還沾了不少這小孩手上的血。
吃完了爆米花以後,那小男孩還把自己的皮從天靈蓋的地方,一點點扒下來。
最後,只剩下一個滿身通紅,血淋淋的身子站在原地。
我瞧着這個玩意,我還沒看鬼片,我就吐了。
好在易凌軒知道我是個隨時會孕吐的孕婦,隨身帶了塑料袋,讓我往裡頭吐。等我稀里嘩啦的吐了個乾淨,再把袋子一系上,嘔吐物的味道就被封死在口袋裡。
這樣一來,也沒影響到周圍的人。
“別看它,它就是喜歡和我們一起看鬼片而已。”易凌軒的手緊緊的握住我的手,溫笑着看着屏幕上的電影兒。
我吐完之後,人有些萎靡。
他就將我的頭壓在自己的肩頭,讓我靠着他看鬼片。
耳後根處去傳來了幽幽的怨念的聲音,“你倆好壞,來看拉洋片,也不帶上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