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的包兒,我知道我這一句話,把楊琳給得罪了。
大家都是二十歲出頭的大學生,沒有誰會隨便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
“我瞎扯的,你看不出來吧,其實是我懷孕了,就隨口一說。”我摸了摸自己吃的飽飽的,還有點凸出來的小腹,想把話給圓過去。
楊琳卻是真的生氣了,冷冷的對我說:“顧星,我看你是吃撐了,肚子纔會那麼大吧?裡頭塞的是屎吧?還孩子……一男的能生孩子嗎?”
這嘴可真毒,要換了別人,我早揍過去了。
“不是,我沒開玩笑。”我和楊琳解釋着,努力扯出一絲笑臉緩解尷尬的氣氛,好聲好氣的哄着她,“我下個月五號就結婚,你看現在已經是六號是吧。過個二十多天,你就能來喝喜酒。小妞兒,別生氣了,行不?”
突然,發現她比清朝鬼還難搞定。
我的那些小聰明,完全彌補不了我那一句失言,造成的僵局。
“就你這個身材,胖的跟母豬一樣,有男生會瞎了眼看上你?你就吹吧你!”楊琳蔑然掃了我一眼,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的冷笑。
臥槽!
我好聲好氣和你說話,你非要冷嘲熱諷。
真當我是吃素的。
居然敢罵我顧大王,是母豬?
真是氣死我了。
我也冷笑了,“好似你這副麻桿樣兒有人喜歡似的,男人摟着你,還嫌硌的慌呢。我不就是說錯了一句話麼?你這就諷刺上了,至於嗎?”
“至少我沒你那麼假惺惺,裝男人婆、沒心機。其實早就想揭我傷疤!”楊琳氣的急之下,戴着名錶的手就要一巴掌打在我臉。
掐架我可是行家裡手,她有本事就打。
我今兒要是逼急了還手了,我能打的她媽都不認識她。
我挑了挑眉,就這麼看着她白嫩充滿了化學香精味兒的手掌心,朝我臉扇過來。她看我臉上那吊兒郎當、滿不在乎的表情,反而是嚇住了。
半道兒上就把手縮回去,複雜的看了我一眼。
她才冷笑了,“懶得和你這種地溝婊一般見識,咱們以後絕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楊琳甩了一下亞麻色的長髮,邁開十釐米長的高跟鞋,瀟灑的就往遠處走去。
大腿上的那隻小東西,在這麼大走路幅度之下,就跟長在上面似的。兩隻白胖的小手就這麼死死的抱着,涎水流出來之後,一口就咬上去了。
那小腿登時就咬出一塊血洞,奇怪的是楊琳還不覺得疼。
我內心其實挺糾結的,站在原地目送了她的背影好久,才提着自己的包兒默默的回宿舍。
這他媽見了鬼了,說錯一句話。
就……
就絕交了!
這友誼也太不牢靠了……
一路上,那清朝鬼還有些幸災樂禍,“你就不該多管閒事。”
“那我就該看着她死?”我一想到她剛纔罵我的話,我就覺得自己賤的慌。
可是不管她吧,心裡又過意不去。
“顧星,你們活人難道不懂因果循環的道理?”他挑起我的下巴,眯着一雙狹長的鳳眸看着我,“嬰靈就喜歡寄生在親孃身上,誰讓她爲婦不仁,輕易做殺生的事情。早晚有一天,那小東西會把她的三魂七魄都給吃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