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是不放心金花查案,任何案子都有危險的,況且這案子還扯上了飛頭蠻。按照我一貫的作風,那就是把飛頭蠻斬草除根了就算了。
至於那個案子,根本就跟我們沒關係。
金花在我身邊點了點頭,“是啊,他們常年都在外辦案呢。我還知道一個線索,就是那個地磚鋪設,需要的是校方的批准,突然鋪上是不被允許的。”
“嘶~”我倒抽了一口涼氣,側過頭去看金花,“你說這件案子,還可能和學校的校方有點關聯,對嗎?”
這小妞太厲害了,本來都已經打算放棄查案這個方向了。
她竟然這麼快就得出這麼多結論,一年內鋪就的轉頭,說明殺人者有可能還未畢業。校方批准的掩蓋屍體,說明她的親屬很可能跟校方有關係。
否則,就算是單純的賄賂,也不可能擺平人命案。
除了包庇自己的親友,我想不到任何理由,有官方出面去隱藏事實的真相。這樣一來範圍一下就縮小了,搞得好似只要往深裡挖掘,明天就能讓一切都水落石出。
“我……也只是猜測,況且,還沒弄清楚那株植物到底是什麼呢。如果能弄清楚的話,應該能查到更多線索。”金花眼睛裡充滿了智慧的光芒,雖然字字句句都十分謹慎,卻說的非常在理。
當時金花暈倒,我送她去醫院,並不知道長在屍體上的植株最後是怎麼處理的。
要是被警方的人連根拔起,扔到垃圾桶裡,我們就是有通天徹地的本事。也沒法從垃圾場裡,把那株草給帶回來。
我想了想說道:“那還得問警方的人,怎麼處理的那株植物。”
“賤人,老孃今天不打的你媽都不認識你,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寢室裡傳出了夏蘭歇斯底里的瘋叫聲,裡面還有郭靜哭泣尖叫的聲音。
我和王金花相互看了一眼,遭了!
這倆小娘皮居然打起來了……
推門進去,寢室裡亂糟糟一片。
夏蘭和郭靜扭打在一起,相互抓扯着頭髮,臉上互有抓傷。別看郭靜平時又嗲又嬌氣的,要真動起手來,夏蘭這副惡鬼纏身的虛弱身體,還真不是這妮子的對手。
幾回合下來,是互有輸贏。
王金花看了一會兒,有些慌了神,問我:“學姐,該怎麼辦?”
“讓她們打吧,難道還拉架嗎?”我站在門口雙手抱胸,就好似看熱鬧一樣,心頭卻十分的難過。
要是平時我肯定上去拉架,只是現在身體本來就有病痛,上去拉架又只是無用功。郭靜說的那番話,已經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了,徹底的傷害了夏蘭的自尊和名聲。
我們宿舍這個鐵三角,怕又要分崩離析一次了。
打吧,徹底撕破臉了,也好吃散夥飯。
我避開她們倆打架的地方,踮着腳買過去爬上牀去玩手機的,反正我就當什麼也沒看見。今天是週末,也不用上課,她們倆愛打到什麼時候就打到什麼時候。
王金花是老實人,傻呵呵的上去勸架。
結果那倆人都成精神病了,壓根就把王金花當空氣,你拳我一腳的反倒是把王金花打的眼冒金星的。
王金花也沒辦法了,捂着被打的臉,也躲到了牀上。
她甚是膽子小,又很怕疼,捂着臉就“嚶嚶”的哭起來。剛纔我可告訴她了,這事兒不能管,她多管閒事捱了揍,難道我還得去安慰她?
可是我安慰她,誰特麼又來安慰我?
楊琳走了,郭靜和夏蘭又如此不合,那我顧星身邊還剩下誰……
像我們這樣團結的寢室,居然也有如同紙糊的一天,變成了這樣亂糟糟的一片。我看了一會兒手機遊戲,卻沒心思玩,閉上了眼睛。
只覺得臉上一股涼氣劃過,睜眼便是一張打的跟豬頭一樣的臉,從天花板上倒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