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油,一定是豬油!”我心裡已經想到人油,或者屍體油了。
可是這麼噁心的東西,我怎麼能接受呢?
金花見到我感到害怕,也不火上澆油了,就說道:“也許是我剛纔看花眼了也說不定,學姐你的臉上現在很乾淨,沒事的。”
她不往那方面去提,可是我自己卻槓上了。
現在我的臉確實很乾淨,那是因爲臉上的那層粉和底妝都被我用卸妝油給卸掉了,這難道不能夠說明問題嗎?
“中歐風格!”我本來就是半個文盲,要不是剛纔王金花提到過那個化妝的粉盒是中歐風格的,我自己根本就說不出這倆字,“金花,我記得我看過一部電影兒,說什麼中歐的貴族,喜歡往臉上塗人油保養是不是?”
王金花臉色煞白,“好像聽過。”
“什麼好像聽過我,我記得就是一什麼查理,還是威廉的國王。往臉上一抹,還得用處女的油煉製,反正用過之後返老還童了是不?”我努力回憶着那部拉洋片的內容,可是真的是太早以前看的。
影片具體講什麼,我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
只能硬拉着王金花,扯閒篇。
金花被我嚇得,都快要哭了,“學姐,你到底上哪兒畫的妝,這麼恐怖。下次……下次最好不要去了……”
那個工作室,以後就是倒貼我一百萬,我也不去了。
尤其是那個老孃們傑森,妖里妖氣的,幹了壞事還帶要挾人的。
雖然不確定臉上的是不是人油,不過我回去到了牀上,怎麼想怎麼就覺得噁心。一直熬到了後半夜,才勉強睡着的。
第二天醒過來,那已經是到了中午。
還好是週末的早晨,寢室裡其他人也都在呼呼大睡。
我習慣性的摸了摸枕邊的牌位,心裡頭還在想,我要是臉上有人油。易凌軒爲什麼不告訴我呢,他應該能看出來的。
這件事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想着想着又迷上眼睛睡着了。
誰知道還沒五分鐘,就被敲門聲吵醒了。
下鋪的金花去開門了,我把腦袋湊下去了,門口站着張燕,“你們快收拾收拾,穿衣服。那個……那個道士先生他想看看你們的房間,得快些,他就在拐角等着你們穿好衣服。”
我想,這個道士,多半是被滲入磚縫中的血水吸引來的吧?
我還沒去找他,他就來找我們了,還省的我們麻煩。
“是嗎?讓他直接進來吧,反正也不是沒穿衣服,不就是沒洗漱麼。”夏蘭大大咧咧的就起牀,看到門外還有好多圍觀的。
順手就抓起桌上的請帖,挨個的發過去,“來來來……我們顧大王結婚,沒錢的就來捧個人場,有錢的多準備點份子錢。”
郭靜和王金花,卻一下醒了,忙不迭的衝去盥洗室梳洗。
等她們兩個都梳洗完畢了,打扮的漂漂亮亮乾乾淨淨,張燕纔去把道士請進門。那道士剛走進來,就是一副帥哥的樣子。
鵝蛋臉,耳朵上有耳釘。
星眸清澈,柳葉細眉,寸板頭十分乾淨利落。
身上是黑色的修身道袍,道袍並不寬大,腰肢一束就跟那水蛇差不多。身高一米七多,屬於比較高挑的,但是偏瘦並不高大。
可是張口雖然十分中性,可仔細聽着還是有一種女人的調子在裡面,“昨天晚上這件房間裡,有沒有發生古怪的事情?”
原來是個愛打扮成男孩子的小娘們,虧得王金花和郭靜還被迷成那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