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要不要追他回來……”王金花似乎也發現事情不對勁兒了,居然問我要不要去把那個四腳蛇道士抓回來。
先不說那道士可能死妖怪變得,就說他手裡的頭,那就已經夠恐怖的。
我渾身打了個激靈,連連衝她搖頭,“得了吧,我可不敢追上去,要是那妖怪變得道士把我吃了怎麼辦。”
我就是開個玩笑,王金花好似很認真一樣,說道:“那道也是。”
這個妹子成天腦子裡不知道轉悠的是什麼,剛纔發現這個道士眼生,也不提醒一下我們。生生就讓他把這個腦袋拿走了,也不知道拿去幹什麼。
萬一是拿去禍害人,可怎麼辦啊?
不過這件事兒,到了現在就算過去了,房間裡還是一股子陰氣森森的。
地上的血腥味兒還沒有散去,那些血液並不是我們的幻覺,是實打實存在地上了。我在想那頭是不是,也是真的頭呢?
當時在天井裡卻是發現了一副骷髏,但最怕的就是骷髏沒有腦袋。
那這顆腦袋說不定,就是保留下來的死者腐爛的人頭。
不過我又不是刑偵專家,這些都跟我沒幹系,我見夏蘭和郭靜都嚇了個夠嗆。寢室裡沒人說話,就默默的拿起拖把和墩布拖地。
先把那些血液都弄乾淨,王金花就在一旁幫我。
郭靜突然說了一句,“大王,你剛纔不是說是番茄醬麼,爲什麼都是腐爛的味道。你……你就知道騙人!”
媽的。
老子把這破事扛了,你居然還怪老子騙人。
這小娘們~
“番茄醬過期了不行嗎?早點睡了吧你,明兒給我早起,洗人家金花的褥子去。”我蹲在地上凝視了一眼地上的血水,忽然有了一種潛意識。
那就是剛剛碰過血的拖把,以及墩布,包括地上的面盆都需要丟掉。
這地板上的血跡,都滲透到了瓷磚的縫隙中了,應該會對這間房間產生影響。雖然我不懂這方面的事情,但是還是覺得需要讓那個正牌的陰陽先生看看。
誰知道郭靜那小娘們,憋了半天一下又把我的思路打斷了,“大王,其實我想謝謝你的,要不是你膽子大。我們三個都要嚇死了的……”
原來是要謝謝我,還來了個欲揚先抑。
“這有什麼,郭靜你剛纔看到的都是幻覺對不對?你現在應該做的就是睡一覺,把今天的事情都忘記掉。”我並沒有擡頭看郭靜,只是低頭盯着面盆裡的血水。
血水倒影的不是我的影子,而是一個打籃球的男孩的影子。還有無數個打雷的下雨的夜裡,他被人一刀殺死,奮力反抗的一幕。
那種瀕死的嚎叫和絕望,讓人都有了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
我好不容易纔從這裡面抽離出來,端着面盆去把裡面的水都倒了,還把剛纔用過的東西都扔了。
整個過程裡,金花都一直陪在我身邊。
做完了這些事,身上熱出了汗,剛好拿了卸妝水去把臉上的妝卸。
金花還跟着我進盥洗室,不過小女生們,就喜歡湊一塊聊天。
於是我問她:“金花,你不睡覺嗎?”
“我……我跟着你,是想告訴你,你的側臉上好像有東西。”她緊張的擡頭瞥了我一眼,又低頭不敢看。
我摸了摸側臉,“有什麼?肥肉褶子?”
“不是……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並不清晰,你能低下頭嗎?”金花比我矮了有小半個的頭,視線沒法和我的臉平行。
我只能把頭低下去,把臉湊到她眼前。
金花看了一眼,眼裡只流下了一滴有些發紅的眼淚,人還退後了半步,“好似……好事是一張女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