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他也該開心纔是。
只是爲什麼他覺得哪裡不對勁。這開心跟自己有關係嗎?
墨言快走兩步,跟在他身後,雖然他的胳膊受了傷,但外人根本看不出來,他仍隨時默然地跟在他身側,仍是如影子般盡職盡責。
帳篷裡的楚狸和李筱陽兩個人繼續這沒完沒了的話題,後來楚狸鬧累了,扯着她坐下來,一本正經地道:“好了,不鬧了,說點正經的,你當真是看上墨言了,對不對?”
李筱陽想了想:“只是覺得他很特別,剛開始和我斗的時候,怎麼也鬥不過他,看見他就想打倒他,可是昨天晚上……”
李筱陽說到這裡臉又紅了,楚狸湊到近前:“昨天晚上他關鍵時刻救了你,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發生,比如他一不小心吻了你?或者你吻了他?要不怎麼的一下子變化這麼大?”
李筱陽眼睛翻了翻,一咬牙,在楚狸耳邊說了幾句話,楚狸咧嘴想笑,見她當真害羞,也不再逗她,倒真心替她思考起來,這墨言人是一等一的,就是有點象木頭,一天聽不到他說一句話,怎麼辦纔好呢?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妻室,也不知道他家裡還有什麼人,也不知道他到底願意不願意。
不過,這樣的男人可是男人中的極品,‘一旦擁有,別有所求’,於是她給李筱陽支了一招。
李筱陽聽完斜着眼睛看楚狸,粉脣半張,又驚訝,又置疑,看了看她的肚子,還有點被嚇到的意思。
“我跟你講,這樣的男人這招最好用,他們都是肯負責任的,平時看似無情,但要專起情來,可是要命,那你這輩子就有福享了。”楚狸繼續灌輸她自己的思想。
李筱陽搖了搖頭:“這個……”
“你可是一個山大王呀,你就當他是你搶來的‘壓褰夫人’就行了,直接拿下,生米煮成熟飯是最好用的一招,從古到今都是如此……”楚狸不知羞地道。
李筱陽完全被她的開放言辭嚇到了,瞧着她,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想聽,又覺得哪裡不妥,不想聽吧,又覺得一個王妃總會有些經驗的。
“怎麼樣?如果論招術的話呢,下迷藥是最好用的。”楚狸說着想起了炎夜陵是怎麼對自己的,倒有些檢討,自己那會醒來的時候,可是很憤怒呢,如果墨言憤怒起來,會不會把自己這個教唆犯給打飛?
李筱陽見她的表情開口道:“王妃,你是如此待景王的嗎?”
楚狸愣了一下,然後高聲道:“當然,如果這招不好用我怎麼會教你,你沒看到景王現在有多離開不我的嗎?怎麼樣?要不要我幫你弄些催情藥來?”
“我不聽啦。”李筱陽輕輕捶了她一下,然後笑着跑開了。
楚狸看着她的背影撇了撇嘴,對付這種男人這招是最好使的,她還不領情,如果換成花花公子,那楚狸就教她一招:欲擒故縱。
讓
他吃不到,心裡一直癢。
可惜她不聽,覺得害羞。確實也是,古人這點品德倒是好的。也許自己不該破壞這純良的民風。
楚狸想着,撇了撇嘴,終究還是不太以爲意,在她眼裡,愛情至上,其它的都不是重要的。
就象她與炎夜陵說的那樣,不會因爲同他怎麼樣了,就必須委身於他。
但事實上,她內心深處仍然是很保守的,能跟他在一起,愛上他,他也愛自己,那纔是最好的結局。
現在的自己真是太幸福了。
楚狸臉上露出了笑容。
至於那頓日本料理,出了點小插曲。
楚狸當然不會做,她只會說,指揮着伙伕們做這做那,但做魚生的魚她就發愁了,選哪種呢?這大營裡吃的魚是多刺的魚,魚肉很面,還有那芥末簡直是點睛之筆,這沒有怎麼成?
她在廚房裡翻來翻去,找到幾個芥菜疙瘩,楚狸如獲至寶,她都沒有想到這個伙房竟然還有這種寶貝,便告訴人將它切立方塊,蒸熟,然後放醋鹽糖。
那些伙伕看着她,沒敢反駁,照做了,然後只是碾碎的時候,有人竟然被嗆哭了,楚狸覺得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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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找到了一種魚,魚肉跟三文差不多,反正這一餐竟然讓她給弄成了。
炎夜陵看着桌子上紅紅綠綠的東西,還有生魚肉,還有一碗白白地泥狀物,發出刺鼻的怪味,便看着楚狸。
楚狸也看着他,眼神裡全是鼓勵。
炎夜陵仍未動。
楚狸不禁開口道:“王爺,請享用吧。”
炎夜陵仍是未動,只是含笑地看着她。
楚狸繼續鼓勵道:“王爺,您嚐嚐,這味道可不是一般人能吃到的。”
炎夜陵微笑地道:“我很想嚐嚐……只是……這怎麼吃?”
原來他一直在等楚狸吃,楚狸卻不知發的哪根神經,竟然客氣起來,楚狸咯咯地笑了,將魚生蘸到醬料裡,夾給炎夜陵。
炎夜陵一大口吞入,嚼了兩下,然後定定的看着楚狸,一雙眸瞳慢慢蘊上了霧氣。
楚狸嘻嘻一笑:“是不是吃出了幸福的味道?”
炎夜陵卻騰地起身,衝到帳外……
他被辣到了!
“有那麼辣嗎?”楚狸也照樣吃了一口,然後沒象炎夜陵還能挺住幾秒,她是直接衝了出去……
不一會兒,急急趕到的墨言就發現,景王和楚狸正站在帳門口,執手相看淚眼,無語凝咽……
他茫然,難道出了什麼大事?
幾天後,赫連煜在大帳中正在研究什麼,一個士兵向他報告敵情,這個士兵是專門負責監測周邊環境的,最近幾天,在兩軍陣地的中間,北冥人他們不知偷偷摸摸地幹什麼,好像在偵查,又好象在研究,那中間地帶是草原,還有一點水沼地,但偏一點有幾個連綿的
小山包,赤炎的兵在那裡也有人駐守,但人數不多,不過敵人想從那裡突進也沒有用,那還有一道天險,不適合大軍作戰,就是能有小股敵人過來,最後遇到的仍是大批的守軍。
他們根本攻不進來的。
所以他不明白他們在做什麼,說是進攻吧,又不象,因爲前幾天剛剛大戰完畢,對這個主戰場應該有所瞭解。
那不是爲進攻,他們做這些又是爲什麼?
聽完,赫連煜也是有些想不透,北冥人又要搞什麼鬼?不過不管他們在做什麼,他吩咐下去,加強警惕。
從那天晚上的他發了加強警惕的信號,結果士兵們沒有白等,終於等到了北冥人的偷襲,所以他們都把赫連煜的話奉若聖旨,這回又聽說要加強警惕,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照辦就是了。
那個士兵領令出去了,在門口遇到了急急趕來的楚狸,差一點撞上。
楚狸也沒管他,撥拉開就進了赫連煜的大帳,也不等人通報,完全一副進入自己後院的狀態。
赫連煜看着她急急衝了進來,嚇了一跳,但很鎮定地站起來,恭敬地道:“末將歡迎景王妃,不知景王妃大駕光臨,有何指教?”表情波瀾不起,雲淡風清地,一雙美眸中也是平和似水,就那樣白衣玉冠,傲然而立,楚狸卻鼻子一酸,嘟着嘴道:“什麼指教,你當我是一個陌生人嗎?”
“末將不敢。”赫連煜仍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
楚狸恨恨地跺着腳走進帳內,自己坐在大椅子上,臉上的表情很是不爽:“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了?”
赫連煜看了她一眼,一抹溫柔滑過眸底,但隨即隱了,又變得平靜如水:“景王妃這裡哪裡的話。”
“當然是這裡的話,你從到這裡就是對我不理不睬的,是不是我做錯什麼得罪你了?我想想啊,不就是那次沒聽你話,暈到戰場上了嗎?”楚狸翻着眼睛想了想,確實沒做過什麼大錯事,那次自己被李筱陽他們給擄了去,回來他也沒有說自己一個字啊,這回怎麼的,變化這麼大呢?
實話說,楚狸有時候不是真傻而是在裝傻。
赫連煜聞言淡然一笑:“景王妃在此行事,自有景王負責,末將將您帶到這裡,已是完成了任務。”
“你別這樣說話好不好,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好像我們之間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給你講啊,你救過我的事情我可是沒有忘記,至少三次救命之恩,你是不是後悔救了我?”楚狸竄到赫連煜眼前問道。
赫連煜往後退了一小步,眸中的情緒有些波動,但很快便恢復正常,溫柔地道:“怎麼會,從未後悔過,但王妃也無須時刻計掛,過去的事情,很多是偶然發生的,是在下一不小心所爲,不用領情也罷。”
“什麼意思?你救了我不過是順手?”楚狸呵地笑了一聲:“不用這麼就同我撇清關係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