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碎碎念:17號有事無法更文。今日努力碼字雙更。但凡某一天不更了,就會有棄坑的衝動。還是得堅持每天更。]
維希坐在看臺上認真觀看,當看見三重又三重的結界綻放在羅斯面前時他就不淡定了。米昂這孩子玩什麼不知道寶石很珍貴麼,放個三重花就夠了你還嫌少偏要放六重花。爲救好友絕對的敗家啊。
羅斯揚起大刀,附上強烈的火焰直面的向敵方首領攻去,敵方並未構造出任何結界,長約一米的大刀眼看就要在敵方兩人身上劃出一道痕跡。
形勢突然扭轉。在羅斯眼前,三重又三重的結界之花綻放的絢麗動人。原來敵方也配備了相同的武器。
兩方寶石的最後一層結界受到吸引都自動展開,防禦之能變成攻擊之勢,在彼此相撞後碰的一聲炸開,四散的魔壓讓雙方都退回到了魔法師旁邊。
搞毛線啊!看臺上的維希繼續吐槽着,他本以爲可以順利贏下,這樣一看自己倒是小看敵方背後的勢力了。
既然退回了各自防守區域,兩方都順水推舟就地開始遠程魔法的比拼。爲了速戰速決,珍妮對兩人一吼:“來玩最後一盤吧。”
這是發動終極必殺技的語句,羅斯和米昂往兩邊快速後退,與珍妮剛好形成一個三角。珍妮高舉魔杖,三人共同的念動咒語:“我已爲您高舉火杖,我已爲您煽動火星,我已爲你焚燒香木。遠古的鳳凰之魂啊,請從熾熱的光焰中覺醒,爲我掃清前方的一切的阻礙吧!”
火霧的鳳凰被召喚出來,向着敵方直衝而去。但敵方豈非那麼容易對付,與它相同級別的寒冷北冥之鯤同樣被召喚出來。兩隻巨獸盤旋在賽場上空相持不下。
“大哥哥,你猜誰會贏?”亞倫見狀扯扯他的衣袖問着。
“當然是我們。”他不假思索的爲自己學校打氣,“你沒看見敵方的鯤魚的尾巴都快沒了半截麼。”
底下很多人都興奮的站了起來,亞倫只好踮起腳尖遠望:“唉這樣一說好像是呀。”
然而形勢繼續逆轉!原本處於下風的鯤似乎迴光返照,消散之處又重新凝聚,並且體型較之前更是多了一圈肥膘。
這不可能!他連忙掃過敵方看臺,有人雙手交叉在捧着臉,有人用扇子擋着臉,有人乾脆就被前面的觀衆擋住了。他無法分辨那人到底在哪裡,但他確定一定有人在敵方看臺施咒干預比賽形勢。
他轉向亞倫:“小弟弟,你不是看不見麼?我抱着你起來看吧。”
“唉?”亞倫明顯腦子不夠用理解不了他的意思。“大哥哥不辛苦嗎?”
“沒關係。”
他突然笑得璀璨無比,但在亞倫看來有種黑化的意味。亞倫乖乖的由他抱起來,亞倫站起來看比賽的視線變得開闊了。而他的視野變得狹窄了,他就是要利用亞倫擋住敵方看臺的視線。
“心血凝盾,靈魂聯鎖,魂氣共存。以此身代替彼身之術。”他一口氣呵成念動咒語,嘴脣蠕動聲音幾乎輕不可聞。
剛剛拂過珍妮手上的魔法陣開始鏈接。珍妮突感手心一熱,力量從青蔥的指尖中竄涌而上,通過魔杖匯聚到鳳凰尾羽,修補着被鯤魚撞散的顯得光禿禿的左翼。
鳳凰再度展翅,體型也趕上了長了膘的鯤魚。
兩隻巨獸開始你啄我咬,攻擊着敵方致命的要害。
從屬性來說,鯤魚屬水,剛好剋制了火屬的鳳凰。但從動物形態來說,鳥抓魚是天經地義。
鳳凰的置喙啄散了鯤魚右側的鱗甲,鯤魚的水柱衝擊了鳳凰右翼的側羽。兩方勢均力敵誰也不讓誰。兩分鐘過後,敵方有了行動。
鯤魚翻了個圈,體型足足又增長了一倍。墨藍色的鯤魚佔據了主賽場結界內三分之一的場地,投出的暗影已經可以隱蔽到大部分的人羣,夏日乘涼倒是不錯的選擇。
他這時猶豫了,手心間的聯繫微弱起來。賽場裡的三人組還在咬緊牙關拼命戰鬥,他雖是不忍,卻合上了五指。
力量中斷了傳輸。
“大哥哥。”亞倫眺望着遠方身形漸消的鳳凰說道:“這次你們真的要輸了喲。”
這回他輕嘆了:“我知道。”
亞倫滿臉不開心:“那沒有什麼能補救的辦法嗎?”
“沒有。”他乾脆坐下來了,抱着亞倫還要釋放遠程傳輸魔法真的很累人。他輕撫亞倫的頭髮,雖然在亞倫看來算是蹂躪,說道:“有時候示弱也是贏得一種。”
“唔?”
“誰也別把誰當傻子。”
他看向坐在最前面貴賓席的一排人,裡面有元老院和日行和夜行許多實力雄厚的精英。這些人若是看不出場上的變化那就奇了。
剛開始他所給以的幫助還能說是珍妮他們自身發揮出了最大潛力的結果,但現在敵方很明顯就是用了外援,這個外援的級別還非常高,人界三十名內可以排得上的高手。
縱使敵方表面上贏了這場比賽,背地裡人心卻是清楚的很。
亞倫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忽的用極爲文藝的口吻問:“大哥哥。有沒有人曾經像我一樣,與你親密相擁呼吸相通沒有距離?”
他的思維一下子就發散了。他確定肯定一定他不在上古代文學課,亞倫說的那麼文鄒鄒是要做甚。轉念一想,曾經粘在他身上比較長久的,除了亞倫就剩亞戴爾還算湊合。
他也文藝的回答:“我的面容冰冷凝絕,若非身穿禦寒甲,手執赤炎劍,則萬物可不近也。”
“所以就是沒有咯?”
“你問那麼多幹嘛?”
“我知道了。”
亞倫似乎得到了滿意的回答,從他的懷裡跳下地面,衝他笑笑:“那麼我先回去啦,爺爺可能擔心我了。大哥哥再見。”
“再見。”
亞倫蹦蹦跳跳的離開了他的視線,雖然不知道這孩子想幹嘛,但動機應該不壞。場上的形勢吃緊,他把目光再次定格在三人組身上。
三人組很明顯體力不支了,鳳凰的羽毛大片大片的消失了。巨大的鯤魚也不再遮掩這小打小鬧,直接一躍而起口中水霧命中鳳凰心臟!
“呀——”的一聲長鳴,鳳凰擡頭髮出最後一聲淒厲的鳴叫,悲嘆着自己即將消亡的身軀。火星四散着染紅了天邊的雲彩,巨大的氣流向四周輻散。
羅斯三人支撐不住氣流的強大推力,加之未曾再開啓近身結界,陣型一亂紛紛被吹起跌落在遠處,身上受到水霧的直接攻擊。
比賽終了。
勝者非他。
受傷的三人立刻被友愛的醫務人員擡走,學校的
與他們交好的人羣一小部分跟隨擔架移動,到達校醫院的門口。而大部分仍坐在觀衆席上,在不知道誰的帶領下開始歇斯底里的吼道:“我們不服,要求公正!要求重賽!”
也不管是否押韻,熱血學生們都開始叫喊:“重賽!重賽!公平!公正!”
場面一時間混亂不已,甚至有學生都做好架勢拿起武器看那方向就想衝到敵方觀衆臺開打。敵方的情緒也莫名的帶動起來,居然也想衝過來打架。
積怨已久的平民和貴族大有不打死對方就不罷手的衝動。黑壓壓的人羣一片片的試圖衝過對方的防線。他淡定的看着底下的畫面,卻並不打算插手去管。三部的精英都在此地,又不是吃素的怎麼會壓制不住毛頭學生。
他走下觀衆臺穿過擁擠的人羣直奔校醫院,憑着主要負責老師加之和醫生都很熟識的條件,他順利的溜進了看護病房。
校長和其他老師都在外面處理民憤,病房裡只有三個躺牀上的和他一個站着的活人。他不得不稱讚校醫院有一手,五分鐘的時間就包紮處理好了。但也側面的反應了三人傷的並不重,骨頭筋脈都沒事。
珍妮見他來了連忙用被子捂着臉,帶着哭腔的說道:“老師,我們輸了。”
羅斯沉下聲來:“期末不能直接拿優秀了。還得寫論文。”
米昂也一臉遺憾:“還辜負了您的期待。”
“我都知道。”他扯開珍妮的被子,拂過她的手後給以一個大大的微笑,安慰着:“輸了就輸了,下次贏回來就是了。”
雖然知道這個道理,珍妮還是很憂傷:“可是我們沒辦法拿到去三大部門總部工作的直接通行證了。”
羅斯望着天花板長嘆:“還得通過社會招考從基層做起。”
“這倒不一定。”他看着兩人失望的面容安慰道:“你們今天表現很好,我相信三家都會私底下給你們拋出橄欖枝。”
羅斯繼續長嘆:“希望如此吧。”
一旁沉寂的米昂開口了,一出來就是一陣見血的問題:“老師,如果三家都向我們發出邀請,您認爲我們應該選擇哪一家?”
呵,米昂是想試探出他的底線在哪嗎。是他給的暗示太多,還是米昂實在是太聰明。他也不回答,只是反問:“你們喜歡哪家呢?”
“元老院吧。”珍妮想了一會答:“我姑父在那裡工作,他說長老們都挺好的,經常會給下屬一些中肯的建議。”
女孩子選元老院不錯,安全有保障。
“我選日行。”羅斯回答的豪邁。“我期待成爲剛正不阿的威嚴光明的日行一員,除去世間一切不平等與邪惡。”
前面半句倒還可以,後面半句是鬧哪樣,都快成了肅清主義者了好麼。
輪到米昂了。只見米昂綠眸微眯,答得巧妙:“我選擇老師您所喜歡的那個。”
“呵呵。”他聽到三人的回答笑出了聲,一個選擇一個三家都包圓了。他本想要是可能三個都拿下收入夜行。他祝福道:“相信你們會夢想成真。”
“好了。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我先走了一步,晚會見。”
他見目的已經答道,也不做停留,趁着其他人還沒來探病之前離開了房間。現在他要趕着回家,亞戴爾似乎有消息向他彙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