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飛人顯然沒有想到餘雲陽能如此趕緊利落地解決了女性飛人,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女性飛人,艱難地扭頭去看了看餘雲陽,發覺餘雲陽正擡頭金色的瞳孔飽含恨意卻極其冷靜地盯着他看,男性飛人才回過神來。
男性飛人馬上眉頭緊皺,他感覺這個來歷不明與他們一樣膚色的年輕人給他極其危險的氣息,細細感受,卻絲毫感覺不出一點兒的殺氣,只有與餘雲陽對視,纔在他的眼神裡讀到強烈的殺意。
一時間男性飛人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暗自琢磨,拳頭上面沒有散發出任何能量,但若是這拳頭落在他的身上,估計一樣也會留下一個血洞,是攻擊還是不攻擊,攻擊,難免他會察覺他自己的手段,不攻擊,無法確定餘雲陽就此放過他,難免會有一戰,太大意了,沒有想到這個年輕的夷族武力如此犀利,損了一個人手,於是他心裡有了數。
男性飛人收起自己的表情,他恢復自己高傲且波瀾不驚的表情,毫不避諱冷冷地與餘雲陽對視。夜空中餘雲陽的雙眼猶如兩盞燈火,男性飛人說道:“你很厲害,我承認,”他眼神由平靜迅速轉爲憤怒,同時把自己的殺氣全部釋放,直對着餘雲陽,接着說:“你這是自掘墳墓,給你個機會,你想怎麼死?”男性飛人顯然已經下定決心,他打算先不戰屈人。
果然餘雲陽的眼神由冰冷的殺意轉爲憤怒帶着疑惑,他說道:“有趣,那你能給我幾種死法?”男性飛人心裡其實早就設想了許多種情況,但餘雲陽的反應正常,用詞與語氣卻出乎他的意料,心中一凝,莫非來了個不怕死的主?於是男性飛人發出自己的能量來,使得他長長的頭髮,和華麗的金衣無風自動,看起來猶如天神下凡,似乎就是牙龍來了也會忍不住跪下。男性飛人說道:“說得好,我最少可以給你五中死法,腰斬,凌遲,分肢,斬首,三刀六洞。”
餘雲陽沒想到這個男性飛人竟當真說了出來,心中一股樂意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不止十五聲,然後再看着早已惱羞不已的飛人說道:“成,我先試試凌遲,看你怎麼殺。”
飛人劍眉倒豎,聽罷,手上一動,餘雲陽頓時感覺一股滔天的殺氣襲來,他甚至幾乎要窒息,剎那間,手上腳上身體上的衣服一片片掉落,皮肉也一寸寸破裂,血液一頓,接着餘雲陽全身衣服破碎,同時正面對着飛人的身體處處涌出血液,瞬間成了一個血人。
餘雲陽只能見到這男性飛人手上揮出一刀,竟什麼都看不到了,刀刀不指要害,卻血流不止傷口極深,好厲害的招數,殺人於無形中。身上多處中招,眼看剛剛中了一招飛人一頓暫且只給餘雲陽反應機會,隨即又來一刀,餘雲陽不顧傷口流血不止,心中駭然,趕緊舉鐮打算擋住,同時身形急忙閃避。
飛人見狀微微冷笑,手下不停,揮出一刀。餘雲陽看不見刀氣,只能見機行事希望閃避有用,見到飛人露出冷笑來,心中一緊,隨後嘩嘩譁幾聲,身上又中幾刀。飛人見餘雲陽躲閃還以爲還有什麼招數沒有使出來,見餘雲陽中了刀,頓時心中一喜原來黔驢技窮了?!接連揮出幾刀,一時間餘雲陽渾身上下處處都是刀傷。
餘雲陽又中了招,明白除非看得出來刀的速度,如若不然根本擋不住。此時來回幾秒鐘,餘雲陽已經身中一百七十餘刀,這飛人好生犀利,根本不是先前那個飛人可以比的。飛人見餘雲陽停止反抗,站在地上一動不動,見時機差不多了,收回招數,哈哈大笑說道:“求饒吧,我看你是個人才,”他盯着餘雲陽手裡的巨兵宣告,“你也不是夷族人,你皮膚白皙,不屬於這裡,你爲什麼要爲夷族人幫手打鐵人我不想知道。”
餘雲陽不是不想反抗,他非常想反抗,但他中了第三次刀氣攻擊時,全身開始無力發冷,再來的幾下使他連站都站不穩,此時血液緩慢涌出過多幾分鐘當真就要歇菜了,腦子無比清醒,忍受着切膚之痛。若是等紅色的毛帶人過來,估計黃花菜都涼了,兵法所說趨利避害,卻犯了最大的禁忌,莫非等紅色的毛帶人過來替自己收屍?這哪使得,麗婉大嬸的救命之恩可還沒報。
思至此,餘雲陽腦子又清醒些許,心中悲涼無限不甘,強烈的遺憾猶如決堤之水。餘雲陽努力使自己站穩站直,前後兩次死而復生,均是奇遇所救,又取了巨兵宣告,接受啓示繼承了神靈的意志,再死一次恐怕沒人再幫自己無力迴天了,枉巨兵宣告如此這般犀利與忠誠,自己卻不能再帶它去殺敵了。餘雲陽唏噓不已,手裡的巨兵宣告卻微微發顫,一股極其猛烈的殺意涌來,餘雲陽身心俱疲,索性就容巨兵宣告替自己做主。於是餘雲陽閉上眼,接受巨兵宣告傳來的殺意,響應心靈裡的呼喚。
飛人故意放慢速度,他緩慢往餘雲陽的面前飄去,也不怕餘雲陽突然出招偷襲,一邊漂浮一邊說:“不如你跟着我吧,替我做事,我讓你做我的副手,我收你爲徒,以你的資質,假以時日,定能創一番大業,如何?”話剛落音,飛人臉上原本意氣風發頃刻間轉變,他瞪着眼疑惑地看着地上的餘雲陽。
與此同時,餘雲陽手上的巨兵宣告不知從哪裡冒出一股黑氣,飄過來與餘雲陽身上的金色光華相互環繞,一股沖天的殺意涌了出來。飛人以爲餘雲陽已是強弓之末,不可能再出手已經無害。沒想到餘雲陽手上的奇特武器真是件好東西,居然會護主。
飛人趕緊後退數步,同時餘雲陽身上的黑氣與金色光華環繞融合已經到了尾聲,黑色氣息替代金色光華籠罩餘雲陽身上,強烈的殺意直指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