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奇:“衆所周知,哈努克同盟曾經英勇地與掠奪者戰鬥,他們不畏艱險,克服萬難,用鋼鐵般的意志擊退了一波又一波的掠奪者,拯救人民於水深火熱中……”
柳千城:“沒興趣。”
在裡奇說了兩句話後柳千城就直接打斷了他,因爲這話說得太大反而不靠譜了,就跟突然說要名普通高中生去拯救世界一樣。當然,某個地方的高中生除外,而且,在另一個地方這是大學生的責任。
柳千城就是一名大學生來着。
旁邊的阿克塞爾則是兩眼放光,似乎被說動了。柳千城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鄙夷地說道:“你這傢伙就是那種被人賣了還替人輸錢的笨蛋啊。”
“數錢不好的嗎?”
柳千城有些無語,又看了看他那綠油油的頭髮,語重心長地說道:“聽我一句勸,明天去把頭髮剃了吧,不知道剃什麼髮型就剃個光頭吧。”
“不要。”阿克塞爾很乾脆。
柳千城突然就笑了:“有你這兄弟……真好!”
“咳咳。”裡奇咳嗽了兩聲,再次示意他們安靜。
“聽我說。單靠你們,勢單力薄,對掠奪者根本造不成多大的威脅,而我們則都是擁有着相同……”
“不加入。”柳千城又在裡奇還沒說完的時候打斷了他。
“爲什麼呢?”裡奇忍不住問道,不知道對面的這個年輕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沒有理由啊。想不出要加入的理由啊。”
“剛纔我給你的理由還不夠嗎?”裡奇有點耐不住性子了,因爲他想着他們倆既然來了肯定就會順理成章地加入,而不是在這對吐口水。
裡奇將目光移向了柳千城身旁的蕾娜,似乎是在示意讓她說點什麼。
然而這個時候柳千城則突然說:“我加入吧。”
“真的?”現在裡奇有些意外了,因爲剛纔柳千城不停地打斷他,表現得是一點都不在乎的。
“可我很想知道你爲什麼這麼想要我加入。明明我,和阿克塞爾兩個人沒多大的本事,爲什麼還要如此費力地拉攏我們呢?無論是之前讓霧夜跟蹤我們,還是剛纔你那用爛了的演講稿……”柳千城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既然柳千城都說加入了,裡奇自然也就很樂意解答他的疑問。
“因爲我們正在一件大事,關於這個小鎮的大事!”裡奇的話語中帶着興奮,雙手展開想要用肢體來表達這件事是有多麼大。
可惜柳千城並沒有體會到他的那種感情。
“那就是——”裡奇頓了一下,用那激動的眼神掃視着在場的每一個人。“將掠奪者從這個鎮子裡踢出去!”
“別介意,他每次說到這裡總是很激動。”霧夜在一旁插話道。
柳千城看着他那有點興奮得發瘋的樣子有點害怕,又悄悄地問蕾娜:“你當初……他也是這樣?”
蕾娜搖了搖頭:“不,我只是想要打爆掠奪者的狗頭而已,就那樣順勢加入了。”說完時還揮了下小拳頭,看樣子只是單純地想要打掠奪者而已。
一夥人就這麼敲定了後,在旁邊的阿克塞爾弱弱地出聲道:“爲什麼你們都沒個人來問一下我?”
“難道你不想加入嗎?”還沒等裡奇發話柳千城就搶先問道。
“那到也不是……”
“這不就對了嘛。”然後柳千城又轉頭問裡奇:“折騰了這麼久,可以讓我們休息一下了嗎?”
裡奇微笑着說道:“當然。不過還有一件事要說。”
看着柳千城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裡奇又接着說道:“放心,很快。光說又用不了多長時間。”
那是你沒見過拖堂的老師,所以才體會不到我的心情呀。柳千城心裡這樣想着。
看到柳千城還是一臉不樂意,就接着改口:“好吧好吧,我就簡單說幾句。”
你看吧。
“你們兩個近期待在這裡的話挺不安全的,所以最好是去外面等一陣子,等時機成熟需要你們的時候我們自然會去找你們的。”
呵,還找我們,到時候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得到我們,找到了我們也不回來趟這渾水。柳千城在心裡頭唸叨着。門多薩有沒賞金,更別提這些小嘍囉了,對我完成系統任務又沒什麼幫助,而且還不知道有多危險。
“那我們明天怎麼出去呢,聽霧夜說明天掠奪者可能會封鎖出入口。”
“是讓我帶他們兩個一起出去的吧。”身旁的蕾娜一邊打着哈欠一邊說道。
柳千城問蕾娜:“具體呢?”
“我載着你們直接出去啊。”
柳千城:“這和直接光明正大地走出去有什麼區別?”
“有區別啊!”阿克塞爾說道:“目標更大了。”
柳千城回頭望着他:“你他孃的真是個天才!”
蕾娜又說道:“算了,直接殺出去算了。”
“開玩笑的吧。那我們倆根本用不着來這裡了。”眼前的這女孩還真是什麼都不怕啊。
“而且我們兩個就算了,到時候掠奪者再盯上你不就完蛋了嘛。”
“我?我早就被他們給列在黑名單上了。”
柳千城這就很震驚了,爲什麼她沒事自己卻被掠奪者追着滿城跑?就因爲她是主角?!
“是不是很驚訝我沒有被他們追着到處跑?”
柳千城點點頭。
“這個可是我不如你吶,我當時就只是打了兩名掠奪者。而你卻耍了這片全部都掠奪者。”
可我當時就只是打了一個人啊……誰知道後來會有那麼一羣人來追我。果然還是那個流言嗎?
“反正這個不要緊的嘛。明天一起行動就是了。”
在他們交流的時候,裡奇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張卡來,朝着蕾娜說:“對了,這個。”他把卡片給遞了過去。柳千城看了一眼,那只是一張印着個正在打棒球的男人的卡片。
“你去碼頭鎮的時候找一個叫做‘老狼’的男人,把這個拿給他,他應該會出不少錢來收購這張卡片。”
蕾娜接過這張卡片來看了一下:“這東西……能值多少錢啊。”
“起碼得三四千吧。”
阿克塞爾忍不住叫出聲:“三四千?就這玩意?”
“有錢人的想法咱們可搞不懂。”裡奇很淡定地回答他。
這裡面能懂的也就只有柳千城了吧,一張卡片賣出高價已經不是什麼稀奇事了。他倒是對這種世道還願意高價收購這類東西都人很好奇,應該是真愛。
“用這些錢我們可以搞到不少好武器,也算是把掠奪者從這裡踢出去的資本了。”接着裡奇又說:“你們兩個可別想到打這卡片的主意,要不然我就算是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們。”說的時候不停地在柳千城阿克塞爾和柳千城身上打量。
“哇,剛纔你還求我們加入,現在又懷疑我們……傷心了!”柳千城往後一躺,仰着頭嘆息。
裡奇只是笑了笑,沒在意,他又對着柳千城和阿克塞爾說道:“記住我們的接頭暗號:利齒與肝膽尚在!”
說完裡奇發現柳千城是一臉的疑惑:“怎麼了?暗號對於我們可是必不可少的啊。”
不,我只是在疑惑你們用這樣的接頭暗號竟然沒事……這個不小心讓別人聽到了的話不是很容易引起懷疑的嘛。
“如果沒有其他問題的話就讓霧夜帶你們去休息吧。”裡奇看大家都沒有說話就拍了拍手,讓霧夜帶着他們去休息了。
柳千城和阿克塞爾跟在霧夜的後面。在離開那房間沒多久之後,阿克塞爾悄悄地問柳千城:“你爲什麼會突然答應他們加入了啊。”
柳千城看着他,以同樣低矮的聲音說道:“我怕他們拿你姐和你爸是安全作爲要挾,那樣的話再加入不就變味了嘛。但現在看來只是我想多了,他們看起來並不是着急想要把我們這兩個瘟神送走。”
“送走?”
“讓掠奪者知道我們走了的話他們就不會在城裡進行包圍或者是地毯式搜索,這樣就會減少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那樣我們不就成流氓組織了嘛,你爲什麼會對我們這麼戒備啊。”前頭的霧夜笑着說,絲毫沒有因爲柳千城這樣想而生氣的樣子。
“而且我們在錯綜複雜的下水道中待了這麼久了,那些掠奪者的飯桶們可是連我們的影子都沒有看到。”霧夜對於他們的這個成就似乎很自豪。
“喏,到了,環境不好,將就一下吧。”霧夜推開了一扇藏在牆上的暗門,很小的一間房,裡面就只有幾張髒兮兮的鋪蓋。
“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