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上決定由政府出面對斯大林進行說服,促成與德軍在薩比西北地區進行決戰,稍後,歐陽雲一個電話便將宋子文請了過來。聯合政府留用了相當數量的前中央政府官員,這些人裡面,宋子文當屬最風光的。隨着國家軍事實力的提高,特別是在太平洋和蘇俄兩大戰場扮演着越來越重要的角色,相對應的,中國的國際地位也竹子開花節節高,而作爲聯合政府的外交部長,宋子文的權柄和威信也與日俱增。用他私下對宋美齡說的話來講:現在這外交部長當得纔有滋味。
歐陽雲找宋子文過來並不是單純的只爲說服斯大林,其主要原因其實是爲了解決新疆問題。從蘇俄戰場跳脫到新疆問題,好在在座的都熟悉了歐陽雲的這種風格,不然的話肯定會出現許多人交頭接耳詢問原因的情況。新疆問題是已經困擾聯合政府相當長時間的一個老大難問題。歐陽雲這個時候拿出來進行討論,蓋因爲新疆問題歸根結底還是蘇俄人整出來的。而因爲其中還牽涉到一個新疆王盛世才,所以聯合政府初創時期,歐陽雲並無精力過多的關注此事。現在,隨着聯合政府軍政工作走上正軌,值中國和蘇俄處於蜜月期的時候,他便覺得,是時候解決新疆問題了。
“盛世才說他現在已經無法掌控南疆局勢,我們距離太遠無法瞭解具體情況所以無法分辨真僞。但是,不管事情真實情況如何,聯合政府都必須拿出自己的決心,那就是絕不容許分裂國家這種事情發生。這件事上,外交部的任務是和蘇俄政府進行交涉,讓蘇俄人撤出他們的所謂專家還有什麼軍事顧問團。如果蘇俄人不承認這些專家還有顧問和蘇俄背景,那好,告訴他們,接下來將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無法預料……”
南疆叛亂,盛世纔剛開始呈報重慶稱只要中央支援他一些武器裝備他便能自己解決。其時正值遠東遠征軍出征蘇俄戰場,最高統帥部確實沒有多餘的兵力支援,於是歐陽雲在徵求了鄧錫侯和李家鈺等原川軍將領的意見以後,派空中堡壘一次性運給盛世才足以裝備兩個甲種師的武器裝備。盛世纔有不臣之心,這是從老蔣時代就存在的事情。然而因爲他一直沒有公然反叛而只是口頭上玩花花,所以不管是當時的老蔣還是後來的歐陽雲,都不願意讓新疆問題影響到抗日大局。不過現在,因爲盛世才傳來的消息是南疆叛亂有越演越烈之勢,當地人屠戳漢人的暴虐行爲越來越嚴重,歐陽雲不敢再坐視了。
歐陽雲慎重以待新疆問題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吸收了那個時空新疆問題的教訓。也算是爲國家的未來作想吧,正好有這個條件,所以歐陽雲便想一次性解決新疆問題,永絕後患。
“聯合政府,顧名思義,我們是容得下異見的,但是這絕不包含那些敢於分裂國家自絕於華夏的叛亂分子。我在組建學兵軍的時候曾經說過,學兵軍的槍口絕不對內,但是現在,我決定改變這一初衷。既然有些人非要犯賤,要見到棺材才肯流淚,那我們就成全他們。我決定是讓丁一率領的傘兵部隊這行這一任務,同時,最高統帥部支援他一個直轄機步師……”
如何處理新疆問題歐陽雲心中早有成熟的想法,這一想法的核心就是..“殺”!直到將那些有心謀求新**立的人殺怕爲止。
一個新秩序的建立總是要流血犧牲的,而那些看不清形勢的註定將成爲新時代的祭品。
僞軍問題之後是新疆問題,而且新疆問題還涉及到中國當前最精銳的傘兵部隊,一次例行軍議,卻囊括了海量的信息。與會者包括剛到不久的宋子文,他們默默的看着歐陽雲,心中卻是思緒萬千。
抗日戰爭打到這個份上,已經沒有人懷疑中國是否能戰勝日本取得最後的勝利了。與此同時,新的矛盾也就出現了。這裡面,國家今後將走怎樣的道路,在座的十之**在閒暇時都會思及。不管他們是天生的政治家還是政治上的遲鈍者,他們身後畢竟還站着一羣人,所以哪怕是爲了集體的利益,他們也必須去想這個問題。現在,歐陽雲拿懸而未決的新疆問題說事,展現出鐵腕手段,未必沒有告誡的意思。引申開來,這也算是他就執政方針某些方面的的一種表態。
新疆問題基本上是歐陽雲一個人發表意見,因爲丁一的傘兵部隊還有最高統帥部直轄的新設機步師幾乎都屬於歐陽雲的嫡系,所以他一旦有了決定,其他人也不好反對。
新疆問題之後,在陳誠的默契引領下,衆人回到之前的話題繼續延伸討論,很自然的,衆人便談到了與德軍進行決戰的勝負機率問題。因爲軸心國軍的兵力優勢太過明顯,所以除了歐陽雲等熟悉二炮特性的充滿必勝信心,其他人雖然支持提前決戰,同時也心懷忐忑,不確定這一戰會打成怎樣。於是,也不用歐陽雲主動提張自忠電報中提到的支援問題說事,便有人主動提了出來。
“支援是必須的,因爲這直接牽涉到我國的遠東利益。只是現在國內兵力並沒有富餘,要不,從卡拉奇調幾個師到蘇俄戰場?”陳誠說着看向歐陽雲。
歐陽雲搖頭:“這不可能。現在南亞還在日軍手中,卡拉奇的部隊都必須留待與日軍在南亞進行決戰。”
“第八集團軍呢?”陳誠接着問道。
第八集團軍就是張學良的原東北軍。歐陽雲還沒作答,馮玉祥接話道:“更不可能,第八集團軍日思夜想的就是打回東北,小張爲什麼願意去主持修川藏鐵路?不就是爲了能讓總長在打東北時讓他們上場嗎?眼看着第四次長城戰役開戰在即,你就不怕小張找你拼命?”
“我倒有一個想法,”這時薛嶽發話了。
衆人都看向他。
薛嶽穩穩神,輕輕吐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