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原來是有珍品果樹成熟,怪不得有如此異香。合該我有此機緣,在這果樹成熟時,趕來此處。”
說罷,舒昱便想上前採摘果子。
離着果樹約還有十來米,舒昱突然心生警兆,慌忙聚起靈氣護住全身。只聽“嘣”的一聲響,舒昱的身子被巨木擊飛,接着就聽飛劍聲響。
舒昱心知這是早有人等候在此,自己遇了伏擊,身在半空,就祭起四方錘,懸在頭頂。
這四方錘剛一祭起,就散發出柔和的黃色光幕,籠罩着舒昱。定睛一看,卻是兩位年輕的男子,正面露不善的看着自己。
還未開口,就聽對方一人說道:“你是何人,這青木黃李乃是我師兄弟二人發現的,識相的趁早離開,否則定要你試試我鳴劍派的仙法。”
舒昱一聽對方二人是鳴劍派的弟子,仔細瞧了瞧,發現二人果然身着鳴劍派的服飾,二人更在身後揹負着一柄劍。
舒昱看在趙若青的面子上,本想就此揭過,這青木黃李自己也並不一定想要,就開口道:“不知是鳴劍派師兄在此,在下銀杉谷舒昱,卻是打擾了。”
“哼,少廢話,你休想拖延時間等你銀杉谷同門來了,先試試我的劍吧。”
當先開口的一人,根本不給舒昱說話的時間,話音剛落,就祭起自己的寶劍。
只聽“蒼啷”一聲,揹負其後的寶劍自動出鞘,劍光如水一般,朝着舒昱面門劈來。
見對面來劍甚快,不予自己開口解釋的機會,舒昱無奈,只得掐訣,四方錘旋轉着迎上那劍,在半空中發出“當”的一聲,劍錘相碰,四方錘微微晃動,那寶劍卻倒懸而回。
眼看自己的寶劍倒轉而回,那男子一聲斷喝:“三元劍式”,就只見那劍在半空中轉向,幻化出三股劍光,一起朝着舒昱刺去。
舒昱見劍光犀利,自己的四方錘怕也擋不下三股劍光,無奈開口道:“雲繞”。頓時在自己的身前出現三團雲霧,自己輕身鑽進雲霧中,只見人影繚亂,卻不知三團雲霧中,哪一團藏着舒昱真身。
那男子眼見舒昱弄出這幾團雲霧,口中嘀咕道:“裝神弄鬼”,可神識一探,卻發現這三團雲霧怎麼也瞧不仔細,找不見舒昱的影子,無奈只能手掐劍訣,分化劍光,三股劍光朝着三團雲霧刺去。
左右兩團雲霧,劍光呼嘯而過,刺入地面,發出“砰砰”兩聲巨響,無數泥土紛飛,而中間那團雲霧中,卻傳來一聲悶響,隨即劍光沒了蹤影。
“鳴劍派的道友,在下並沒有惡意,我被這青木黃李樹的果香吸引前來,並不知二位已守候在此。若再不停手,在下便要反擊了。”雲霧中傳來,舒昱的聲音。
“呵呵”一陣怪笑傳來,那先前出手的鳴劍派弟子道:“出手?我看你是想逃跑吧。”
“哎”一聲輕嘆傳來,伴隨着輕嘆,竟颳起大風。在大風起時的一瞬間,就吹散了舒昱所在的雲霧。只見舒昱竟從左邊的雲霧中顯出身影,手中正持着那陰風扇。
這怪風來的極快,幾乎在瞬間就朝着那弟子吹去。那弟子被大風吹的微閉着眼睛,渾身衣袂被吹的往後,隨即一陣陣的寒意涌來,“糟糕,我的靈力怎麼變得如此遲鈍。”一聲驚呼出口。
眼看舒昱又要第二扇扇來,一旁沒動手的弟子,也想祭劍出手,舒昱把眼一橫,看了那男子一眼,右手用力一扇:“去”,頓時一股比之前強盛幾倍的白毛風吹起。
那男子慌忙祭劍,雙手持劍置於面前,在白毛風吹來的剎那,大吼一聲:“劍盾”,那寶劍散出一層光幕護住自己全身。待這一陣風過,那男子鬢邊毛髮,都已掛上冰霜,全身的靈力竟在這一扇之中,失去了十之一二。
“這是什麼風,竟然吹散了我的靈力?”那男子插劍於背,開口問道,一旁的男子眼見師兄這般模樣,也不敢輕易出手,帶着一絲驚懼看向舒昱。
“二位可還要動手?”說着,舒昱將陰風扇倒轉,露出另一扇面,將那巨型黑鴉獸朝向對方。
“你...”那男子還想開口,卻被他的師兄攔住,那師兄道:“在下張仁舉,這位是我師弟趙劍丘,見過銀杉谷舒道友。”
舒昱還了一禮道:“非是舒某不識禮數,是你這師弟,根本不聽我解釋,便要揮劍殺我。舒某與你鳴劍派前輩有舊,也不爲難你們。”
張仁舉師兄聽出舒昱話中意思,一拉他師弟,說道:“也罷,我等技不如人,這青木黃李便讓與道友了。”話音剛落,他師弟趙劍丘還想開口,被張仁舉以眼神制止。
說罷,兩人便要祭劍離去,舒昱卻一伸手道:“且慢。”
那趙劍丘是個急脾氣,聞聽舒昱叫停二人,立馬憤怒道:“怎麼,舒道友還要我與師兄獻上儲物袋不成?”張仁舉在一旁,也皺起眉頭,更加有些不悅。
舒昱打眼一掃那青木黃李道:“兩位鳴劍派的道友,我觀這青木黃李約有十來個,我等三人分了如何?”
那張仁舉和趙劍丘一聽這話,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二人偷襲在先,鬥法又輸了舒昱,別說青木黃李,能夠全身而退已是幸事。舒昱竟然願意與他二人分享青木黃李,在二人看來,有些難以置信。
張仁舉猛然想起,舒昱曾說與鳴劍派前輩有舊,開口道:“舒道友仁義,叫張某佩服。先前道友曾說,與我鳴劍派前輩有舊,可否告知是哪位前輩,此次期滿回返山門,可要張某替舒道友去找那前輩告知一二?”
舒昱笑着開口道:“不必了,與我有舊的正是你鳴劍派此次帶隊的築基長老趙若青。當年若是沒有趙長老指點,我可能早已命喪黃泉,說來,卻是虧欠趙長老許多啊。”
一聽舒昱竟然認識此次門派的帶隊長老,一旁的趙劍丘面露古怪,說道:“舒道友緣何會認識我大師伯?我大師伯早年上山,應該沒有機緣與外派之人熟識才對。”
原來這趙劍丘與那趙若青同是鳴劍派築基後期長老趙非衡一脈,趙若青是那趙非衡首徒,而趙劍丘的師父正是趙若青的師弟。
舒昱自不想在此事上多做糾纏,就說道:“我與趙若青前輩來自同一地方,因而見過面,有舊而已。”說着話音一轉,說道:“兩位,這青木黃李成熟期香味四溢,若再耽擱,只怕引來更多的人。”
張仁舉心知舒昱不想多做解釋,也就順水推舟,說道:“舒道友所言正是,我等還是分了這青木黃李,纔是正途。”
說罷三人一起動手,採下了這十粒青木黃李,張仁舉和趙劍丘一人取了三粒,說了聲“告辭”,就離開了此處山丘。
舒昱仔細看了看分得的四粒青木黃李,只見手中這青木黃李約比普通的李子大上二三分,橙黃一片,偏在中間有一道紫線,拿在手中異香撲鼻。
看着這香甜的青木黃李,舒昱心道:“這一趟來的真值,前幾日纔剛突破煉氣三層,眼下突破煉氣四層的機會又擺在了眼前。嘿,修煉界指南里可是說,青木黃李一百年一開花,二百年一結果,再二百年才成熟,煉氣後期下,只消兩三粒便可增加一層修爲。”
舒昱捏了捏手中的幾枚青木黃李,珍重的放入儲物袋中,“這青木黃李還需早日服用,我不會保養靈氣的方法,這摘下的青木黃李,可是不停的在外泄靈氣。”
打定主意舒昱開始尋找閉關的去處,挑選了半天,在這山丘下,開闢了一間密室。說是開闢,其實不過是控制着四方錘,一錘一錘鑿出來一間密室。
盤腿坐在密室中,舒昱默想行雲布雨決的功法,將那青木黃李吞入口中。果肉帶着香甜,入口即化,只留下果核被舒昱吐出。隨即進入腸胃的果肉開始恢發大量的靈氣。
舒昱雙頰流汗,默運功法,煉化這股精純的木元靈力。舒昱四屬性靈根中,木靈根的分量本就不低,僅次於水靈跟,因而吸收起這青木黃李的木元靈力來,也更加事半功倍。
接連三日的煉化吐納,舒昱流下的汗水,已然打溼了全身,“呼”吐出一大股濁氣,舒昱打量了一下自身,不由得搖搖頭笑道:“不知道的還以爲我穿着衣服洗澡了呢,好在眼下已然快要煉氣三層巔峰了,不枉我受這罪。”
閉目吞下第二枚青木黃李,舒昱繼續投入到突破煉氣四層的大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