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昱二人點頭稱是,三人就往後又撤回波月兔的聚居地。三人商量好,每人放風兩個時辰,其餘人打坐恢復靈氣,直到靈氣恢復完全。
就這般直到後半夜,三人才完全恢復靈氣。許亦召集兩人開會,說道:“今日所得,遠超我想象。就目前而言,兩枚煉氣二層的妖核,足可以兌換二百貢獻,再加上其他材料,我怕是已經湊齊了兌換功法的貢獻。”
果子童聽了許亦的話,有些疑惑。“師兄這話,我有些迷糊,請問師兄是準備回到落迦島了嗎?”
許亦搖了搖頭,說道:“師妹誤會了,今日不過才第一天,就有這些收穫。宗門貢獻,誰也不會嫌多。我的意思是,我們是不是明天開始去搏一搏煉氣三層的妖獸,畢竟哪怕是最下乘的煉氣三層妖獸,也值好幾百貢獻啊。”
舒昱點頭,認爲有理,尤其是現在有了鍾如玉師兄所賜的金鈴符,舒昱就更有底氣了,這可是中階靈符啊。
果子童問道:“若是許師兄仍舊可以激發靈劍決,我就同意獵殺三層妖獸。”
許亦點頭,說道:“我這家傳的靈劍決,靈氣耗費極大。乃是在瞬間集中自己八成以上的靈氣,施展的絕命一擊。若是弱一些的煉氣三層妖獸,一擊之下,不死也要重傷。只可惜,因所需的靈氣太多,一日之內,只怕只能施展一次。”
果子童思索了一下,說道:“如此,我們只能把目標定在防禦稍弱的妖獸身上。我提議細尾猿。”
“細尾猿,穴居,善攀援,白毛細尾。善投擲,會噴吐。但皮弱骨鬆,防禦不佳,可以雷霆重擊,一舉滅殺。煉氣三層,妖核十之九八。”舒昱回憶了一下玉簡的內容,開口將細尾猿的介紹說了出來。
許亦也覺得滅殺細尾猿是最好的選擇,三人商議妥當,打算囫圇的休息一二,待天亮,就往山地邊細尾猿的洞穴去。
與此同時,在遠離河海洲的原洲某地,亮起沖天豪光。附近有經驗的修仙者,知道這是有新的洞府秘境將要出土了。紛紛掏出傳音玉簡,給相熟的道友傳遞消息,相約一起探險。
第二日一早,舒昱三人早早舒醒,將就着洗漱了一下後。就準備抓緊時間去尋找細尾猿的巢穴。
直過了一個多時辰,才找見了一處偏僻洞穴。許亦查看了許久,才確認裡面確實有一隻熟睡的細尾猿,而且附近幾十米內沒有第二隻細尾猿的巢穴。
三人商議了一下,還是由許亦和舒昱收集一些柴火,果子童施展火海術,製造大量濃煙,薰出細尾猿後,再做滅殺,萬不可進入巢穴與之搏鬥。
舒昱和許亦,很快就收集夠了柴火,將它們堆放在洞口。果子童默唸口訣,“騰”的一下,柴火燃燒了起來。“笨師弟,放一點溼柴進去,不然沒有煙。”
舒昱將一旁早已準備好的溼柴投放到大火中,頓時冒起濃濃的煙。許亦又以靈力封閉洞口,不讓煙火傳出。
大約過了一刻鐘,洞穴裡發出“砰砰”的聲音,伴隨着一陣陣的吼叫。三人退開一旁,呈“品”字型圍住了洞口。
“噗”的一聲,許亦的靈氣隔膜被撞開,洞穴裡衝出一隻細尾猿。仔細瞧去,只見它渾身的白毛也被燎黑了好幾片。
衝出洞口,立馬尖嘯了幾聲。隨後一低頭髮現了舒昱等三人,又機警的想要跑開。
可許亦哪能如它所願,早已等待良久的纏繞術帶着藤蔓衝出地面,將那細尾猿捆了個結結實實。
不等它掙扎,果子童的火焰刀也往它身上招呼而來。“刺啦”一聲,火焰刀擊中細尾猿的腹部,將那裡的白毛瞬間燒掉。
細尾猿痛吼一聲,力從地起,雙腳一踏地,就掙脫了藤蔓。可還沒等它回過神來,就又被籠罩在一層雲霧之中。
許亦吩咐了二人拖延住細尾猿,就閃身往後,施展靈劍決去了。
舒昱聽了吩咐,立馬以地刃術和木刺術招呼細尾猿。一時間細尾猿,東倒西歪,又被果子童的火焰刀,持續重擊。
伴隨着一連串的咆哮,細尾猿張開大口,將那雲霧全部吸入口中。在舒昱愣神的間隙裡,又吐出許多褐色的光球,噴向果子童和舒昱。
果子童雖驚不慌,腳一踏地,就躲了開去。那光球擊打在地面上,“砰”的一聲巨響,一時間泥石紛飛。
舒昱感嘆這光球威力巨大,可不能由着細尾猿任意噴吐。思索了一二,掏出了鍾如玉所賜的金鈴符,肉疼的打出口訣,將這金鈴符祭起。
這符咒一祭起,就在半空變作一枚鈴鐺,迎風“叮鈴”一聲,散出的聲波朝着細尾猿罩去。待傳進細尾猿的耳中後,這聲波如同擴大了幾萬倍,“嗡”的一聲在細尾猿的耳中炸開。
一聲尖銳的猿啼傳來,細尾猿緊捂雙耳,鮮血卻隨着雙手的縫隙中流出。隨後這鈴鐺又震了兩震,直將那細尾猿,震的七孔流血。
可就是這般,反倒是激發了細尾猿的兇性,怪吼連連中,快速的吐出光球,一時間舒昱和果子童驚險不已。
好在許亦的靈劍決激發完成,碩大的巨劍,帶着磅礴的綠光斬在了細尾猿的身上,將它攔腰而斬。
許亦喘着粗氣,看向舒昱和果子童。只見他二人,狼狽不已,舒昱更是因輕身術不到家,躲閃不及,被光球擦中了後背。背後衣服盡毀,皮肉翻卷,流了好些鮮血。果子童雖好過舒昱,但也受了些輕傷,頭髮也叫細尾猿給剃短了一截。
許亦緩了一緩,趕緊取出藥丸,幫舒昱敷藥止血。果子童則走向細尾猿的屍身,不一會兒,一手持猿尾,一手拿着一顆渾圓的妖核,遞給許亦。
許亦沉默的接過,三人互相扶持着,找了塊乾淨的大石盤膝坐下。“煉氣三層的妖獸,果然不易對付。此次是我心急,貪那宗門貢獻,反倒連累舒師弟、果師妹受傷,全是我的過錯,”一坐下,許亦就將過錯攬在身上。
“錯不在許師兄,要說錯,細尾猿是我做主選的,應當是我的錯。”果子童一撩短了半截的頭髮,苦笑道。
“嘶”,舒昱一動,就覺得背後火辣辣的疼,“不關師兄師姐的事,說到底,還是我學藝不精,修爲低淺。”接着又道:“所幸這次有鍾師兄所賜的靈符,否則不一定能拖到許師兄的靈劍決完成呢。”
許亦和果子童也認同的點頭,“眼下我等三人,又都靈氣不足,看來這三層的妖獸,確實不是我等能收拾了的。依我之見,今日先找地方休息恢復,也別去廝殺妖獸了。到了明日最後一日時,殺一兩隻斑鹿,碰碰運氣,怎麼樣?”許亦試探着開口道。
舒昱有傷在身,自是不想再去搏殺妖獸。果子童也點頭認可,三人離開這處山體,又回到邊沿安全區域內。
一夜療傷恢復,至天明時,舒昱的傷已無大礙。只要不在受到衝擊,約莫過個三五日,就可恢復如初。
三人這一日裡獵殺了四隻斑鹿,卻只有一隻凝結了妖核。直到三日時間臨近,三人才捏碎了進山憑證,傳送回後殿。
伴隨着一陣陣的眩暈,舒昱睜開眼,就看見這後殿裡,有不少人。
“好了,緩過一陣,就站到一旁,其他人還要傳送進後山。”一五十上下的老者,和顏悅色的說道。
許亦率先恢復過來,回了一聲“是”,就拉着舒昱和果子童走下傳送的平臺。
老者伸手一指,“上去吧。”,就見四個身穿白衣的外門弟子走上了傳送平臺,有幾個還是與舒昱相熟的。只可惜還沒來得及開口,長老就啓動了傳送,立馬閉上眼睛不敢說話。
待到舒昱的腦子清醒了一點,纔在心裡小聲的嘀咕道:“老何和小朱也進後山了?不是說要等到煉氣二層纔去的嗎?這麼快就二層了?”
那長老看着舒昱等人,說道:“嗯,不錯,看來你們這次進山,是有不少收穫啊,啊。”說着捋起了鬍子。
許亦稽首,回道:“弟子此次進山,全賴宗門照應,纔沒出什麼大事,但弟子三人也都受些輕傷,還要回去休養一二。”
“有命回來就好,不像剛纔的幾位小子,才煉氣一層,就急衝衝進山。哼,聽風就是雨,我看八成是要有人回不來嘍。”那老者氣呼呼的說道。
舒昱等三人,向長老告辭,三人興沖沖的去往落迦島宗門貢獻兌換處。
三人將輕身術施展到極致,不過片刻就到了兌換處。此處是一處閣樓,從表來看充滿靈氣,古色古香,看起來年代頗爲久遠。
三人一起邁步走進閣樓,只見都是一個個的貨櫃,罩着層朦朧的光,又各自泛着珠光寶氣。
“幾位師弟是來兌換宗門貢獻,還是來換取丹藥功法的?”一張四方桌後,鑽出一個人影,向着舒昱等人問道。
許亦瞧了一眼,是位黑衣弟子,連忙見禮,“見過內門師兄,我等是來兌換宗門貢獻的。”說完,許亦走到桌前,將此次進山所得全部拿了出來,放在桌面上。
頓時四方小桌上放滿了雜物,那黑衣弟子嚇了一跳,說道:“嚯,這麼多?”隨即清點了起來。
“嗯,這是細尾猿的妖核,不錯,價值六百貢獻。”
“喲,兩枚完整的斑鹿妖核,價值二百貢獻。”
“其他的,就不值什麼價了,都是些鹿筋、鹿角,還有波月兔的門牙,嗯,還有一條細尾猿尾,差不多有個一百來點貢獻。”
黑衣弟子將所有的東西清點了一遍,說道:“幾位師弟師妹,也不容易,這樣這些東西,作價一千貢獻,怎樣?幾位怎麼分配?”
舒昱等三人,在心裡盤算的,也就是這個價格,於是點頭同意。許亦率先一拋自己的銀杉谷銘牌,說道:“許亦的銘牌上記四百點貢獻,這兩位師弟師妹,一人三百貢獻。”
舒昱剛想說按照之前的劃分,許師兄應該拿五百的,而且此次全賴許師兄的寸芒劍威力,不然可沒有這般多的貢獻可拿。但是被果子童攔住了,無奈間,也拋出銘牌,被記錄了貢獻。
“那麼三位需要兌換些什麼呢?”內門弟子手一指,貨架上打開了好些貨櫃,在一指,這些妖核、材料就都分門別類的被收進了貨櫃。
許亦當先開口:“我需要兌換木屬性長春真解,還需兌換兩枚木屬性下品靈石。”
那黑衣弟子點頭,說道:“長春真解作價一百二十貢獻,木屬性靈石兩枚,需兩百宗門貢獻,總計三百二十貢獻,你可願意?”許亦點頭,那黑衣弟子打了個響指,就有兩個櫃子打開,從中飛出一枚玉簡,兩枚靈石。
許亦伸手接過,檢查無誤後,就站在一邊。果子童上前,說道:“我需要兌換火屬性流火真訣,其餘的能不能給我換一把火屬性不入品的法劍?”
“流火真訣作價一百一十貢獻,倒還好說。只是這不入品的法劍嗎有些不值當。恕我直言,師妹如今已是煉氣二層,不如換些丹藥,待突破到煉氣三層後,也好尋求一柄下品法器。”那內門弟子語重心長道。
說罷,內門弟子敲擊着桌子,等待果子童的回覆。果子童掙扎了一二,聽從了內門弟子的意見,換取了一瓶煉氣二層的丹藥,約有十粒左右。舒昱在旁掃了一眼,發現正是葵靈丹。
內門弟子發付了丹藥,將目光移到舒昱的身上,說道:“那麼這位師弟呢?也要換取功法嗎?”
舒昱搖了搖頭,說道:“我要葵靈丹,全部換成葵靈丹。”
那內門弟子灑然一笑,“好,三百貢獻可換十五粒葵靈丹,你且收好。”說着一拂袖就甩出兩個玉瓶。
舒昱一把接過,三人向內門弟子告辭後,在閣樓外互相道別。許亦和果子童着急將各自煉氣真解,轉修成新到手的更高級功法,心急不已。
三人就此別過,舒昱一人回返一區的竹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