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城貧民區,一幢牆壁上的塗料都脫落得斑斑駁駁似乎經歷了無數風雨的建築內,一個將腦袋上的毛染了七八種顏色身上穿的衣服也極富個人風味的小子尖叫一聲跳了起來,揮舞着雙手叫囔道:“怎麼不見了?我明明放在這裡的,有個客戶可是明天就要這東西的,我正準備再加工一下的,要找不到我明天可交不了貨的,快幫我找找。”
兩百多平米的空間裡堆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除了這嚎叫的小子外還有幾人,穿着打扮雖說不像那小子那般慘不忍睹,可也看得出不屬於主流風格的。
一個身量不高看上去二十多歲的卻擁有精緻五官的男子,剛剛在那小子的叫聲中,用與他的外表極不相稱的粗魯動作“砰”地一聲踢開了大門走了進來,不耐煩地對那小子說:“到底什麼東西說清楚了,這樣沒頭沒腦的誰知道你要找的是什麼,你自己放哪裡自己會不記得?你說說你這都是第幾次幹這樣的事了?”
那非主流打扮的小子慘叫一聲說:“就是那好不容易纔從麝獸裡取出來的囊袋,我明明放在這邊的一個揹包裡的,可現在那揹包跑哪裡去了?”
漂亮男子順着那小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心裡咯噔一聲,立即放下手裡拎着的東西怒道:“那揹包是我要送給客戶的東西,你竟敢隨便亂放,還把那東西放進去。你個臭小子告訴你多少次了,下次不要再接那樣的單子,你不知道那東西出去專門禍害人的?”
又一邊原地打轉囔囔道:“慘了慘了,那可是一個大客戶,看到那東西還不知瞎想些什麼呢,”轉身又怒目相向,忍不住就揮出了拳頭,“你小子這不是敗壞我的名聲嗎?別人還以爲我鼴鼠飢渴難耐了呢,你小子找打啊!”
砰砰砰,這房子響起讓人頭皮發麻的皮肉撞擊聲,還有伴隨着響起的慘叫聲,外面人又怎會知道這漂亮的男人會如此暴力。
至於這裡面的其他人,連一個目光都沒施捨一下,繼續幹手裡的事,反正這樣的事情在他們這裡時常發生,還有人對着身前的東西唸唸有詞,時而點頭時而搖頭,彷彿在進行什麼重大研究發明似的,只是身前的那些東西都有些不太尋常。
突然,角落裡傳出哈哈大笑聲,漂亮男子停下揮拳的動作,在他手下狼狽的小子連忙抱頭鼠竄地跳了出去,現在不僅他的頭髮是五顏六色的,就連他那張臉也是同樣如此。
那笑聲是一個鬍子拉渣身上都有異味的六七十歲老頭髮出來的,手舞足蹈地在房子裡奔跑狂笑:“終於讓我老頭子弄出來了,鼴鼠小子,我又有新的發明了,這次我老頭炮製出來的東西絕對可以放倒九級,不,八級異獸,鼴鼠小子,這次你可以把我老頭要的研究經費撥過來了吧,快——”
老頭喊叫着就向漂亮男子跑過來,可跑到半途,不知絆倒在什麼雜物上,嘭地一聲栽倒在地上,就連手裡抓着的東西也做了一段拋物線運動,然後嘩啦一聲掉落在地上摔成碎片,一股惡臭味隨着其中液體的流淌而散發了出來。
房子裡的人全都盯着那邊,就連老頭也愣愣地盯着那液體,至於味道什麼的都沒被這些人當回事。
等了半天,逃過漂亮男子暴力毆打的小子忽然捂着自己腦袋作眩暈狀:“唉喲,我的腦袋怎發暈了?你們有沒有這感覺……”可做了半天戲也沒一個配合捧場的,有的人甚至已經收回關注視線繼續自己手中的東西,那小子見沒人捧場,也不演下去了,而是拍着大腿狂笑:“哈哈,老頭你又失敗了,你甭想再從鼴鼠大哥手上騙信用點了,哈哈,還想放倒九級異獸,就連你自己都沒有放倒,哈哈,笑死人了……”
就他一人在那人使勁狂笑,老頭趴在地上傷心落淚,漂亮男人已轉身走了出去,再跟這些人待下去他會少活許多年的,還是想想辦法怎麼應付可能會來的那客戶的質問。漂亮男人忍不住撫頭嘆息,想想那東西的效用,希望不要出大事纔好,否則,他都可能沒辦法護往身後屋子裡的這羣人了。
總之,這是羣不太正常的人,湊在一起常幹些不太尋常的事。
齊景霖看清那瓶子上面的標籤時就要劈手奪過那瓶子,該死的鼴鼠,居然把這種東西給混進來,而且還讓蕭雲沉給看到了,下意識地他就覺得不該讓蕭雲沉接觸這方面的東西。
蕭雲沉卻一縮手將那瓶子收在了身後,齊景霖做不出跟他糾纏搶奪的動作,太有失風度,只是很訝異蕭雲沉要幹什麼。
蕭雲沉沉着臉問:“這東西用了會有什麼後果?跟標籤上面寫的一樣?這東西能讓人失去理智被*所控制?”
齊景霖滴汗,這是一個半獸人還是有孕育能力的半獸人會脫口而出出的問題,尤其問的對象還是一頭會隨時發情的雄獸?這半獸人是不是太不將他齊景霖當回事了,不知道他身爲雄獸本身所具有的極強的攻擊力嗎?真這麼信賴他的自控力?
可同時又怕蕭雲沉誤會,他再卑鄙也不會對雌獸用上這樣的東西,他堂堂齊家二少只需要點一下頭,自然會有雌獸排着隊等着挑選,所以他只會用自己的實力打敗對手,用上的小手段只是讓對方手忙腳亂一些罷了,他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這根本不是我向鼴鼠訂的東西,肯定是他們那些人丟三落四隨手給塞進來的,你要知道,華盟中是禁止這些東西出現的,曾經因爲這些東西讓華盟一些雌獸人身受到了極大的傷害,造成轟動一時的重大案件。”
這件事蕭雲沉當然知道,案件發生的時候對整個華盟產生了非常大的震動,以至在那之後華盟重新審慎對待雄獸與雌獸的態度,也讓雌獸在原來的基礎上得到相對較多一些的自由,而不再是一直被圈養的專門販售給雄獸的寵物一樣。
末世危機之後,爲了解決人口增長的問題,爲了確保華盟中誕下更多的有潛力的雄獸,華盟規定雌獸只能配給雄獸,而不允許其他人覬覷雌獸,否則將受到華盟的嚴懲。但是隨着華盟環境的漸漸穩定,除了雄獸外,大部分半獸人與自然人也許終其一身都無法見到被圈養起來的雌獸,有的人便心中憤憤不平。
人類的想象力與創造力是無窮的,一百多年前有一個半獸人依據雄獸與雌獸發情的規律,弄出了一種藥物能刺激得雌獸在他面前失去理智爲*所控制,於是被控制的雌獸只得任那半獸人爲所欲爲,這個半獸人實力不弱,居然讓他闖入了被保護起來教養的雌獸保護圈中,一連幾個雌獸在他手中遭了殃,事情爆發後整個華盟自上而下譁然一片。
而那半獸人還囂張地發表聲明,聲稱他自己就是故意這般作爲的,就爲的華盟對雄獸的偏愛,讓他們半獸人與自然人終身無法接觸到雌獸,他認爲雌獸是屬於大家的而非獨屬於雄獸的,華盟的創建並非雄獸一個羣體的功勞,也有無數的半獸人與自然人爲之犧牲,所以憑什麼只有雄獸才配享有雌獸,他強烈抨擊聯盟法規專爲權貴服務歧視非雄獸成員,控訴聯盟的不公正。
雖說最後這名半獸人被處以了極刑,但他那番聲明還是得到了大部分的響應,對於他們來說,雌獸越是被遮掩起來越是讓他們好奇,那位罪犯說出的話正中他們的紅心,當時大批人起來抗議聯盟政府,迫使華盟不得不修改雌獸保護法,允許在雙方自願的情況下,雌獸可與非雄獸成員結成伴侶的關係。
不過,那位半獸人弄出來的藥物則成爲了華盟的禁藥。
可現在蕭雲沉關注的並不是當初的案件與雌獸的待遇,而是想到了上輩子自己遭陷害的情景,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知道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人包圍起來,而之前他幫助過的那雌獸正向那些人控訴自己強迫他的行徑,當時的情形任他再怎麼辯解都那麼地蒼白無力,所有人都只相信他們眼前看到的“真實”情景。
那時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是那雌獸向自己求助,需要他的保護幫他擺脫身後的人,蕭雲沉那時又怎會想到這是一個針對他而來的陷阱,於是就應了那人的請求,可接下來他就失去了清醒的意識。
重生回來後他反覆想過那時的情景,他猜到自己是被人用了藥物給控制住了,那雌獸無疑也是南瘋子派過來的人,可是什麼樣的藥物會逼真到讓所有看到的人都以爲他當真在逼迫那雌獸?
此前蕭雲沉都未將自己身上的事與一百多年那震動整個華盟的案件聯繫起來,可現在看到手中的東西他不得不懷疑,自己身上被使用的是不是就是這樣的東西。
“這瓶子裡的東西提煉過後要怎樣使用?使用過後會有怎樣的反應?”蕭雲沉盯着齊景霖的眼睛,非要他立刻說出答案,這個答案對他來說非常重要。
齊景霖心頭再次浮現出怪異的感覺,感覺得出蕭雲沉並非對手裡的東西好奇,而是同樣夾雜着讓他困惑之極的複雜恨意,讓他再次好奇這人身上到底經歷了什麼卻在調查的資料中沒有顯示出來的,而且他也不認爲蕭雲沉身上會有什麼是他們調查不出來的,這才更加讓他好奇,因爲,顯然那些事情並不爲他們所知。
齊景霖擺脫了心中的不自在,認真地對蕭雲沉解說:“這東西是取是一種叫麝獸的異獸身上,這種異獸在末進化異變前並不具有這樣的能力,末世後人們對這些異獸的瞭解也在逐步探索中,去不知怎麼被那一百多年前的半獸人發覺。一百多年前這位犯事的半獸人使用的是該種雄性異獸身上的囊袋,提煉過後可以模擬雄獸散發出的荷爾蒙,會激發出雌獸身上的雌性激素使雌獸立即進入發情狀態,與攜帶這東西的人進行□。與之相反,若是取自雌性異獸身上,提煉過後會針對雄獸發揮效用,但知道這藥物來源的人並不多,一百多年前華盟幾大世家曾聯起手來滅殺過這種異獸,現在已很少再在危險區中碰到這種異獸了,不過看來太陽城的鼴鼠那羣人分明是非常清楚的。”
也許是當初那半獸人自己將那藥物的製作方法流傳了出去,掌握這一秘密的人隱藏了起來傳給了他們的後人,也許是世家之中有人泄秘,齊景霖也沒想到鼴鼠那羣人竟膽大到製作銷售這樣的東西。
華盟爲什麼如此忌憚,就因爲這些藥物製作出來根本不同於其他的催情藥物,用平常手段根本檢測不出來,將其散發到空氣中無色無味,只是在吸進去的時候才產生作用,讓人誤以爲是雌獸或是雄獸本身發情所致。一百多年前的那個半獸人也是個天才人物,當然也是個瘋狂的傢伙。
“那對半獸人呢?用在半獸人身上會有什麼結果?會同雌獸或是雄獸一樣?”蕭雲沉的狀態有些焦躁。
“對,同樣有效果,因爲半獸人的性別特徵不如雄獸與雌獸那般顯著,實際上大部分可以稱爲中性人,可作主動一方也可作被動一方,在藥物的刺激下在某些特定環境中也會讓半獸人表現出一定的類似於雄獸的攻擊性。”察覺到蕭雲沉因爲他番話呼吸聲越來越粗重,齊景霖腦中有什麼東西一閃,突然驚呼道,“難道你被人用了這東西?是南風這個瘋子?他爲什麼要對付你?”
是啊,他是被人用了這樣的藥物,可不是發生在這輩子,而是在上輩子,他在不自知的情況下被人發覺正在侵犯一個珍貴的雌獸,身上的污點永遠沒辦法洗清,他仍清楚地記得那雌獸驚恐的尖叫聲和憤怒的哭喊控訴聲,以及四面八方涌來的聲討譴責聲,那些人射來的目光彷彿他蕭雲沉是十惡不赦的惡魔,該被處以極刑纔是,每每想到當時的場面他就渾身發寒,猶如墜入冰窟一般。
蕭雲沉沒有回答齊景霖的問題,他也沒辦法回答,難道能告訴他這是上輩子發生的?估計別人不是認爲他瘋了就是他陷入了臆想之中,不會有人相信的。所以他直接將那瓶子扔進了自己的揹包裡,轉身往前方南風所在的營地看去。
齊景霖心頭一跳,猛地一把拉住蕭雲沉,將他扭轉過來,黝黑的眼睛盯着蕭雲沉,沉聲問:“你想幹什麼?難道你也要瘋了不成?爲那種人不值得,想想你爸爸林叔,真要出了什麼事情我也沒辦法兜住的,你要知道上面對這方面的事情特別敏感,何況南瘋子的地位並不低。”
“你這是擔心我?而不是認爲我的用心太險惡?”蕭雲沉沒否認自己的打算,只是驚訝於齊景霖的態度,他以爲會遭到厭惡的目光。
“你——”齊景霖怒道,“要不是林叔,要不是我父母的交待,我管你這麼多幹什麼?我……”
“霖少,你們在幹什麼?已經開始行動了,霖少,沒時間耽擱了。”那邊任康寧焦急的聲音傳過來,霖少動作怎這般磨蹭,這可是少有的。
齊景霖擡頭一看,耳朵動了動,鼻子抽了抽,各種異味與各種聲音都傳了過來,就連地面都已經開始顫動,朝任康寧那邊回了句:“就來。”然後狠狠瞪了蕭雲沉一眼,“你給我老實點,就待在我身邊哪裡也別想去,等這事結束後我再找你算賬。”
說完就直接抓着蕭雲沉的胳膊向任康寧那邊跑去,蕭雲沉怎麼掙扎也擺脫不了,兩人之間的實力懸殊太大,可就是這樣也給齊景霖製造了不少麻煩,又不能將人丟下,否則真不知這半獸人膽大到會做出什麼事來,於是直接將人往腋下一挾,快速跟上任康寧,並將自己手中的揹包丟給任康寧,任康寧知道這些東西的用法,不必他親自動手。
任康寧雖覺怪異,可也不會出聲干涉,只想着等事後再詢問一下從中調和。
蕭雲沉雙脣緊抿,臉色鐵青。
齊景霖也板着一張臉,他對於某些雌獸一向看不怪的,但要說怎麼對付他們卻也是少有的,除了像南風這樣不知分寸惹火他的,畢竟他母親也是雌獸,他對於雌獸還是相當尊重的,幹不出用這樣的藥物去對付他們的事。所以此刻他的心情十分複雜矛盾,又想着是不是南風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才讓蕭雲沉如此痛恨他以致要用這樣的手段毀了他,要說那個南瘋子還真的可能做出這種事,對於那個瘋子來說,他的話纔是王法,其他的又算得了什麼。
楊銘的心腹回到營地在他面前晃了一下,楊銘就知道事情已經成功,心中甚是得意,天之驕子又算得了什麼,他楊銘照樣能讓他從雲頭上跌落下來。
楊銘討好地對南風說:“南少爺,一切準備就緒,可以開始了,我會護在南少爺身邊讓南少爺能滿意地欣賞完這齣戲。”
“行,你發號施令吧,也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南風揚了揚尖下巴傲氣十足地說。
“那是當然。”楊銘信心十足,馬上召集人手開始行動,自己則像最忠誠的護衛守在南風身邊,南邊身邊其他的沒有戰鬥力的人也嘰嘰喳喳一片十分興奮,對他們來說之前等待的時候難以忍受,可現在卻十分刺激。
綠眼魔蛛羣如他們設想般地被引了出來往丁犇他們所在的營地而去,後面還有一大波異獸也正趕過來,楊銘選擇的是一處高地,正好可以將下方亮着燈光的營地中的情景都收在眼底,爲此,他們還準備了遠視鏡,可以欣賞個夠。
丁犇他們宿營的營地顯然比楊銘他們的正規有秩序,大半夜的休息的人休息,該守夜的人守在外面,從上面看去只能看到幾個人影或是隱在黑暗中或是在移動巡視。
不過很快,南風等人就看到黑幕下一個個瘮人的慘綠光點在向有燈光的地方飄去,這樣的情景再聯想到這慘綠光點屬於何物所有,一些膽小的人已經尖叫起來,摸着自己胳膊上起來的雞皮疙瘩說:“這綠眼魔蛛太可怕了,想想就瘮人,以後可別再讓我們看到這種可怕的東西了。”
“有什麼好怕的,這些小玩意兒你們不覺得很可愛嗎?希望這些小寶貝能讓我滿意。”南風卻不以爲然,甚至嫌棄找到的魔蛛羣太少等級太低,否則會讓齊景霖那混賬更好看。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是齊景霖如願找到等級高的魔蛛好還是找不到的好,對於齊景暉,他更看中的是齊家未來當家主母的位置,他南風想要當然就要最好的。
他們這羣人還不知道,就在他們所站的小山頭下面,有個黑影在不停地移動,手裡不斷灑下各種粉末,並不斷向外延伸,直至魔蛛羣和後面的異獸羣即將要行走的路線。
閃動着綠色光點的黑壓壓的一羣生物已經將營地包圍起來,南風看得越來越興奮,對同樣興奮的楊銘說:“已經包圍起來了,快讓人驅趕它們進去,讓人快點動手,否則等齊景霖那混賬有了準備可就遲了。”
楊銘立即發出去一個信號,於是他們這方的人就看到魔蛛羣再次移動起來,而後方的異獸羣的動靜也引起了南風他們的注意,南風頓時沉下臉,說:“後面那些異獸是怎麼回事?楊銘你是不是自作主張了?你不聽我的吩咐?”
“沒有,我絕對沒有!”楊銘立即舉手保證,“南少爺,危險區裡的異獸活動一向沒有什麼規律的,也許是我們這裡的人氣太足才引起它們大規模地出來獵食,將我們當成它們的獵物了。”
南風在朝楊銘發怒,楊銘的解釋也讓他半信半疑,他到底對危險區瞭解甚少,最多圍觀圍觀被人捕捉住的異獸和拍回來的視頻,又怎可能親自深入危險區去了解異獸的生活習性。就在這時有人尖叫起來:“那營地裡怎麼沒有動靜?而且那些魔蛛羣好像在向我們這邊移動!”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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