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卓爾凡壓抑着內心的憤怒,咬牙切齒的問道。
peate醫生被從卓爾凡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嚇得都不敢說話,peate醫生心想如果是他知道自己剛剛生產完的老婆被醫院偷偷注射了絕孕的禁藥,他估計也會氣的想送那個醫院的醫生去見上帝!
卓爾凡看着不說話的peate醫生知道peate醫生被他嚇到了,但是他現在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他沒想到五年前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那麼多的事。
他開始想如果五年前他一直守在白鬱潔身邊是不是後面那些事都不會發生,他和他的小魚兒也不會分開五年……
卓爾凡想到五年前的那場讓後面發生轉折的那場“難產”,想到當時信誓旦旦說是爲了他着想的卓母,想到白父白母車禍的真相,他突然想到一個細節,如果當年的“難產”是假的,那當年他和白鬱潔據說因爲“難產”一出生就死了的孩子是不是也沒有死?
卓爾凡想到這,立馬抓住peate醫生醫生的衣領激動的問道:“peate醫生,我想問你一件事,你給我夫人檢查的時候確定她是沒有難產,那是不是說明,當年的那個孩子也沒有出事?”#_#67356
peate醫生在國外的時候看過卓爾凡傳真給他的白鬱潔五年的病歷資料,所以也知道五年前那場“難產”事件不僅讓白鬱潔“子宮受損”,而且當年那個孩子也在難產的時候死了。
但是peate醫生在檢查過之後確定白鬱潔根本就沒有難產,而且還被注射過絕孕藥,所以對於那個醫院的醫生的人品真的很懷疑,說不定那個孩子真的還活着,只是被人偷偷換成死胎了,畢竟順產生下來的孩子早夭的概率真的很小。
所以peate醫生猶豫了一下,看着卓爾凡殷切的目光還是點了點頭。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peate醫生也不忍心跟看上去很暴躁很憤怒很痛苦的卓爾凡說:“你的孩子說不定確實不在了。”這種殘忍的滅絕他人希望的話。
peate醫生心想,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就算那個孩子還活着也不知道現在在哪裡了,當年將事情做的那麼絕的人肯定不會在將孩子換成死胎後,還對那個孩子很好,那個孩子現在估計也是凶多吉少。
peate醫生不禁用憐憫的目光看向卓爾凡,覺得他真可憐。
但是卓爾凡卻不像peate醫生想的那樣悲觀,他現在心裡除了對卓母的怒火,佔據了他內心深處的還有……希望和喜悅。
他的小魚兒還可以當媽媽,還可以和他生小小魚兒,而且五年前的寶寶也沒有死,這些都讓他覺得其實生活對他其實也沒那麼殘忍。
他是真的覺得五年的那個孩子沒死,因爲卓爾凡知道背後做那一切的肯定就是卓母,而他覺得卓母再狠心再心狠手辣也不會對她的親孫女下毒手。
他根本沒想過對卓母來說,他卓爾凡的孩子是不是她的親孫女,或者說,他卓爾凡是不是她的親兒子……
所以卓爾凡在peate醫生這裡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之後,道過謝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因爲卓爾凡想他是時候去找他那個口口聲聲爲他着想的母親談一談了。
卓母沈憐惜在卓氏大宅想事情的時候,女傭端來一杯她剛剛吩咐泡的藍山咖啡,她心不在焉的直接端起就喝了。
她沒想到咖啡是滾燙的,一下子就被燙到了,握着杯子的手頓時就鬆開了,盛着滾燙的咖啡的杯子直接掉落在她潔白的裙子上,她頓時又被燙了一次。
卓母臉色陰沉的忍着腿上被燙傷的劇痛站起來,指着那個端咖啡給她的女傭陰沉的說道:“再去給我倒一杯像剛剛那樣燙,不,是比剛剛更燙的咖啡來!”
女傭雖然嚇的顫顫發抖,但是還是強忍着懼意跑到廚房做了一杯滾燙的咖啡端到女主人的面前。#6.7356
沈憐惜瞥了一眼戰戰兢兢的女傭,將咖啡端到自己的嘴邊,突然在女傭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將一杯滾燙的咖啡全部一滴不漏的全部傾倒在了那個女傭的臉上。
“啊!”這是女傭被燙到的慘叫聲。
卓家大宅的其他傭人被嚇的頓時寒毛直立,但是他們也不敢站出來說話。
以前的卓母雖然對下人也並不親善友好,但是也並不會和下人計較,就是一個有氣質有教養的豪門主母,高高在上讓人仰視的那種貴族。
但是自從被卓爾凡送到國外在接回來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特別的易暴易怒,下人們做錯了一點事,出了一點錯就是各種殘忍的體罰。
而卓家大宅裡面的很多傭人都是籤的幾十年的長契,還有很多是死契,根本走不了。
卓家在s市是很多年的豪門貴族了,家裡的傭人都是經過層層篩選的,有很多都是幾代的忠僕,在卓家當了一生的僕人。
所以只能儘量少做錯事,或者躲着現在性情大變的卓母。
“卓伯母叫我來有什麼事?”凌憐夏不知道來了多久了,站在進門的地方冷冷的看着卓母,眼底深處還閃過一絲不屑和嫌棄。
卓母年紀還沒到那種老眼昏花的地步,所以她剛剛站起就就很清晰的看到了凌憐夏眼裡對她的不屑和嫌棄,她頓時感覺自己的心臟彷彿重錘狠狠的砸了一下一樣痛的她眼前都有些發花。
頓時一個蹌踉,腳步不穩的扶住沙發的靠背才穩住沒有倒下去。
卓母眼神複雜看着凌憐夏說道:“小夏,你就這麼怪我嗎?連媽都不願意叫嗎?”
“卓伯母,我跟卓爾凡已經離婚了,所以還是叫卓伯母比較好。”凌憐夏慢慢的走到卓母身邊的沙發上坐下,看也沒看彷彿下一秒就要倒下的卓母一眼。
“小夏,我知道你是怪媽,但是……”卓母想靠近凌憐夏,坐到她的身邊。
但是凌憐夏看到卓母想要靠過來,立馬站起身打斷了還在跟她說話的卓母,“卓伯母,你今天叫我來有什麼事,你直說吧,不要在說以前的事,我一點也不想知道,而且我說了我跟您的兒子卓爾凡已經離婚了,您不是我媽,我不會叫您媽,也請您不要以我媽的身份自稱!”
“小夏……”卓母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凌憐夏根本不買賬,她根本就不想再看到卓母,如果不是因爲……她根本都不會來這裡見卓母。
“卓伯母如果沒事的話,那我就走了。”凌憐夏站起身就想離開。
“等等,小夏,剛剛爾凡打電話給我說他等一下要回來。”卓母趕緊把她叫凌憐夏過來的原因說了出來,害怕凌憐夏真的馬上離開。
“哦,是嗎?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呢?”凌憐夏雖然這麼說,但是想離開的腳步轉了個彎,走到客廳的另一張沙發上坐下了。
“小夏……”卓母想說什麼,但是看着經過客廳的僕人,頓時住了口,站起來,對着僕人說道:“吩咐下去,半個小時之內都不準進客廳打擾我和淩小姐的談話。”
“是的,夫人!”僕人們立馬大聲的回答道。
卓母看了一眼剛剛被她潑了咖啡的女僕還縮在地上低聲的啜泣,頓時對那幾個馬上就要走出客廳的僕人說道:“等等!把這個礙眼的女傭也給我帶下去,我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那幾個被喊住的傭人聽到卓母的話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走到那個可憐的女傭面前,一左一右架起來就往外走。
卓母看下人都走乾淨了才走到凌憐夏的身邊,溫柔而慈祥的說道:“小夏,你爲什麼要答應和爾凡離婚?而跟爾凡離婚的時候都不跟媽說一聲?”雖然話裡的意思是怪凌憐夏不該跟卓爾凡離婚不跟她說,但是實際的語氣卻是寵溺的不得了,一點都聽不出責怪的意味。
“您兒子決定的事跟您說有用嗎?”凌憐夏冷嘲道,她知道卓母的真正意思是問她爲什麼要答應和卓爾凡離婚。
“小夏,你對我說話的時候就不能不這麼衝嗎?媽知道你怪媽,但是媽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將你失去的都奪回來啊,都是爲了你好啊!”卓母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卓母不明白,爲什麼她的小夏就是不理解她的苦心呢?
凌憐夏嗤笑了一聲,看着卓母嘲諷的說道:“您說的真好聽!爲了我好?爲了將我失去的都奪回來?所以,爲了我好就是讓我當了二十幾年的私生女嗎?爲了將我失去的都奪回來就是讓我嫁給一個我不愛也不愛我的男人?讓我用手段去插散他跟他心愛的女人,然後偷雞不成蝕把米被驅逐到國外連自由都被剝奪像坐牢一樣的活了三年嗎?”凌憐夏失控的朝着卓母沈憐惜大喊道。
如果這就是卓母口裡的爲她好,她凌憐夏可真的是消!受!不!起!
“小夏,媽這都是爲了我們的以後啊!”卓母看着眼前發狂的凌憐夏吶吶的說道。
卓母猜到凌憐夏對她有恨有怨,但是她沒想到她的小夏對她的怨恨居然這麼深……^_^673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