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鬱潔在路邊等卓爾凡來接她的時候,她遠遠的看到從遠處開來了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她原本以爲是卓爾凡來接她了,但是沒想到車在她面前停下後,從車上下來的不是卓爾凡,而是一羣帶着墨鏡的黑衣人。
她下意識的想跑,但是跑了沒兩步就被人從後面打暈了,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已經被卓母綁在禮堂的櫃子下面。
卓母沈憐惜看着被她手下人綁來的白鬱潔嘴角露出一個陰冷的微笑道:“怎麼,看到我很訝異?”
白鬱潔毫不猶豫的說道:“不然我應該對現在這種情況感到很稀鬆平常?”
她知道卓母看她不順眼,但是沒想到卓母竟然會派人來綁架她。
白鬱潔知道跟卓爾凡在一起卓母那一關肯定是要過的,如果卓母不同意,她知道卓爾凡就算跟她在一起心裡肯定也會有隔閡。
所以她在別墅裡的時候本來已經決定要好好跟卓母聊一次,跟卓母解開誤會。
但是沒想到卓母竟然派人來綁架她,還把她綁在這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地方,所以聽到卓母的話,她下意識就反駁了回去,忘記了心裡明明早已經決定好的要緩和跟卓母的關係。
“果然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嘴巴皮子這麼鋒利。”卓母被白鬱潔的話一噎,氣急敗壞的說道。
白鬱潔轉過臉不想看卓母,反正此刻的她就像是卓母案板上的魚,只能任由卓母擺佈。
她明白她不管說什麼都是多餘的,說不定還會惹怒卓母,所以在她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自己當聾子當啞巴,聽不到卓母說的話,也不說話惹怒卓母。
但是卓母看到她這副無動於衷的模樣,心裡突然就回憶起一些當年發生在她身上不願再想起的事,心裡的妒恨瞬間就淹沒了她的理智。
卓母惡狠狠的抓住白鬱潔的下巴說道:“這麼平靜,是不是覺得我不會傷害你?”
白鬱潔還是不說話。
卓母突然放開她的下巴,囂張的笑道:“你想的確實很對,我不會傷害你,因爲傷害你的人另有其人,我就算怎麼傷害你,你可能也不會在乎,但是要是那個傷害你的人是我的兒子,你的男人卓爾凡呢?我想你一定會痛不欲生吧?”
白鬱聽到卓母說到卓爾凡這纔有了一點其他的表情,但是卓母口裡的卓爾凡會傷害她,白鬱潔簡直就覺得卓母是在開玩笑。
她覺得卓母肯定是爲了分開她跟卓爾凡,所以故意說這種連鬼都不信的話來騙她。
但是卓母接下來的話,讓她真的開始驚疑不定起來。
因爲卓母說:“我知道我說這話你肯定是不信的,所以我纔會好心的把你綁來。”
看到白鬱潔譏諷的目光,卓母接着不急不慢的說道:“我可是真的好心好意幫你一把,不希望我兒子一直瞞把你瞞在鼓裡。你現在肯定還不知道吧?你深愛的男人我的兒子卓爾凡今天就要結婚了!當然了,新娘不是你。”
白鬱潔這次忍不住了,她嘲諷的看着卓母說道:“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嗎?”
“所以我才“好心”的把你綁來,讓你“眼見爲實”啊!”卓母看着白鬱潔的眼神就像看路邊可憐的乞丐。
白鬱潔心裡對卓母的說法還是不信,但是卓母用看可憐蟲的眼神看着她,讓她又對此產生了一些懷疑,難道……
白鬱潔使勁的搖了搖頭,她怎麼可以因爲卓母這區區幾句話就懷疑那麼愛她的卓爾凡!
卓母譏諷的看着不願意相信她說的話的白鬱潔,給旁邊等待着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旁邊站着的手下直接從一邊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膠布把掙扎着的白鬱潔的嘴巴給粘好。
白鬱潔“嗚嗚嗚”的叫了兩聲,不知道卓母這又是打算做什麼。
卓母看着白鬱潔疑惑的眼神,輕聲笑了笑道:“白小姐,相信過不久之後你就會感謝我讓你看清楚了真相的。”
卓母說完帶着一邊的手下直接微笑着離開了。
她要讓白鬱潔親眼看着卓爾凡娶了別的女人,要讓白鬱潔明白愛情這東西是不可靠的,而且要讓她對卓爾凡死心!
卓母已經明白卓爾凡是絕對不會變心的,拋棄白鬱潔的。
但是她也知道像白鬱潔這麼驕傲的女人一定不會要一個一邊說愛她卻和別的女人結了婚的男人!
卓母就不相信,白鬱潔親眼看着卓爾凡娶了其他女人之後還願意跟他在一起,願意當他在外面永遠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當卓母看着卓爾凡給凌憐夏帶上結婚戒指,又回答了牧師的問題願意照顧疼愛凌憐夏一輩子的時候,她的眼神裝做無意的掃視了一下牧師站的桌子下面。
卓母想,不知道此刻被她綁在桌子下面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白鬱潔心裡此刻是怎樣的感受。
一定很痛,很痛,痛的恨不得死掉了吧!
卓母透過教堂的玻璃看着自己華麗高貴的面容,心想她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冷血無情的呢?
但是這樣冷血無情的她真的比那個天真無邪不懂世事的她活的好了太多,至少她不會在像一顆棋子一樣被人擺佈,而是成了擺佈棋子的人!
不知道那個跟她一樣被狠狠傷害過的白鬱潔會不會變的跟她一樣狠呢?
卓母看着婚禮儀式結束後,坐着婚車頭也不回離開了的卓爾凡,又看着被留下孤零零一人的凌憐夏,心疼的走到她面前安慰道:“憐夏,跟媽一起去酒店吧!爾凡是因爲要先去酒店招呼那些遠道而來的親戚先走一步了。”
卓母以爲站在原地怔愣着的凌憐夏是因爲卓爾凡的離開而不開心,她不知道凌憐夏不開心的原因是她竟然嫁給了卓爾凡,一個讓她從心底裡發寒懼怕的男人。
凌憐夏明白卓爾凡永遠也不會愛上她,而她以前或許會愛上卓爾凡這個“高富帥”,但是被卓爾凡狠狠的警告過之後,她不敢愛上這個男人了。
所以她跟卓爾凡之間的婚姻註定是無愛的,換一句話說,凌憐夏知道他們遲早有一天會離婚的。
所以在婚禮結束之後她怔愣在原地是在嘲笑自己人生中第一次結婚就知道她一定會離婚。
看着眼前擔憂的看着她的卓母,凌憐夏什麼也沒說只是往禮堂外走去,自從卓母跟她說了二十多年前的真相之後,凌憐夏就再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
她恨卓母,恨她帶給她的一切。
卓母看着凌憐夏往外走,她本來也想馬上追上去,但是眼角餘光正好看到站在一旁剛剛將白鬱潔綁回來的手下,記起白鬱潔還被她綁在教壇桌子下面。
卓母只能看着凌憐夏離開的身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安慰自己,總有一天,凌憐夏會明白她的苦心的。
卓母帶着手下走到教壇的桌子前面將蓋住桌子這邊的桌布撩了起來,看着被她綁在桌子下面早已經淚流滿面的白鬱潔,卓母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狠了一點。
卓母示意手下解開白鬱潔身後綁住她的繩子,撕開粘住她嘴巴不讓她說話的膠布。
看着被她解開繩子撕掉膠布的白鬱潔仍舊保持着剛纔的姿勢,卓母恍惚中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自己,好像當初她心死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的,外界的一切已經影響不了她了,她的心已經死了。
看着這個樣子的白鬱潔,卓母忽然不忍心告訴她,其實白鬱潔的親生兒子早已經被她扔到一個不知名的偏僻鄉下了。
卓母緊緊的攥住自己的手,告訴自己,她沒有做錯,她只是想拿回她應得的,她也曾經被人這樣傷害過,她只是想保護自己想保護的,就算所有的人都怪她是個壞女人她也不在乎,只要能保護她要保護的人她就不在乎!
白鬱潔現在還沒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了,她也不像卓母想得到那樣心如死灰,她其實沒有卓母想的那般脆弱,她是傷心,但是她總覺得這一切不真實,她不動是因爲她在思考,她要親自找到卓爾凡,她要親口聽到他的回答。
所以卓母看着這樣的白鬱潔本來想就這樣離開,她以爲看到了一切的白鬱潔怎麼也不會和卓爾凡在一起了。
那樣卓爾凡和凌憐夏之間既然結婚了,遲早總會有感情的。
但是還沒等她走出禮堂,就發現白鬱潔瘋了一樣從她身後跑了出去,卓母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直到身後的手下推了推她的手臂,疑惑的問道:“夫人,白小姐跑出去了,她不會是去找少爺了吧?”
卓母纔回過神來,看着白鬱潔離開的方向,眼裡浮現一絲陰暗狠辣。
她原本都已經打算放過白鬱潔這個跟她一樣可憐的女人了,沒想到這個蠢女人還是要出來打亂她的計劃,看來還是沒被傷透心,沒學乖啊!
卓母想,既然這樣她就無償幫白鬱潔這個蠢女人一把,讓她知道什麼是痛!
反正她都已經做了這麼多壞事了,再多幾件也不在乎了,下地獄就下地獄吧!
只要她想補償的那個人能活在天堂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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