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留着給龍子玹吧。”
我又從食品袋裡掏出一罐啤酒,拉開毫無顧及大喝起來。在敖戰面前,不用裝得跟柔潤淑女一樣。其實我在敖戰眼裡從未被看作女孩,難怪敖戰可是一位心理健康的真豪傑。讓他對自己產生那種情感,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想到這裡恨不得一下子喝光整罐啤酒使自己痛快一番,因爲喝得急了些嗆了出來。
啤酒吐了一大片,白色的泡沫漸漸消退。眼睛角里流出了淚,一隻手臂支撐着身體,肩膀抖動,像女人那樣流淚併發出低低哭泣……
阿混雖然沒有親口問過有關我與敖戰之間的情感。但是阿混也從我不太正常的情緒裡看出了端倪。拿了罐啤酒,悄悄走了出去。
敖戰放下手裡的啤酒易拉罐,過來拿掉我手裡的啤酒易拉罐。雙手抓住我的兩肩問我:“小寶,你怎麼啦?”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在敖戰面前,有好多話都難以出口。比如對敖戰說:師兄把小寶當做女人吧。
“師兄見到你重生很高興……”我笑笑只能說:“死裡逃生讓……讓小寶太激動了。”
敖戰不是那種心機深沉的人,對我的謊話,他沒有懷疑或是他不知道我對他的暗藏情感。對我說:“龍霸別墅對小寶的傷害,師兄會替你報仇。”
我不能不隱瞞,心中有很多話卻不能訴說出來。只能憋在心裡,也許自己要快點“變”爲一個女人。只有這樣才能讓敖戰明白自己早已把自己當做女人看待,不知道什麼緣故,總覺得自己這麼做是對的。
敖戰對我這種情感沒有任何覺察,若是有一天敖戰知道了。想必他會選擇用真豪傑的方式拒絕我,而我現在還沒有遭到敖戰對我的拒絕!其實連開始都沒有,不是嗎。
“師兄說得出就做得到。小寶很感激!”
敖戰重生本來就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他帶給了我希望,使原本絕望的想法又一次佔據了我的身體。只要殺掉龍天霸,就會得到一筆豐厚的報酬。第一次刺殺失敗了。可是現在自己身邊多了一個敖戰!他不會看着我一個人去冒險。剛剛不是對我承諾了嗎。
“小寶,感激師兄完全是多餘的。”敖戰對我說:“我們是最親密的師兄弟,難道你把它忘記了。”
我沒有忘記,讓我高興的是敖戰也沒有忘記。儘管這不是我所期待的愛情,可是至少算是一種關懷。你所仰慕的人,給你關懷是一件莫大的恩賜!
我淺淺一笑,真想再次把撲進敖戰的堅實懷抱中。但是我沒有這麼做,畢竟敖戰還把我當成小寶師弟。——敖戰在我的心中是一位真豪傑!這樣讓敖戰接受自己是對敖戰的一種侮辱。讓敖戰受辱,首先我自己就不會贊同自己這麼胡作非爲。
“師兄要幫小寶殺掉龍天霸,因爲暗殺龍天霸是小寶目前最想做的事。”我等着是師兄敖戰回答。他笑了起來,跟我說:“小寶!你什麼時候變得婆婆媽媽的啦。”
我不說話,嘟着嘴兒。是呀。敖戰不是剛剛纔承諾了自己要替自己殺掉龍天霸的嗎。
“師兄不知道,暗殺掉龍天霸小寶會得到一筆報酬哩。”
敖戰不反對談“錢”,混武道的人也要想正常人一樣吃喝玩樂。而“吃”、“喝”、“玩”、“樂”個一樣不需要錢呢。
“爲了賺錢連暗殺武道梟雄龍天霸這樣的事情你也做,賺那麼多錢你花的完嗎。”
“師兄難道忘記了。……”我說:“小寶可是很會揮霍的。”
敖戰對我揮霍的惡習一向不聞不問。他認爲每一個人都有權利規劃自己的人生,還說這就叫做“我道”。當時我不懂?……問師兄敖戰:“師兄?……什麼是我道?”
“一種選擇嚮往的過程而已。”如此深奧!誰會懂?現在我懂了。任何人都應該有自己追求,也許在別人眼裡算不了什麼。無可救藥愛上師兄敖戰,是我純粹的選擇!不受任何利益驅使,想到這裡,我說:“師兄只出力,報酬可沒有的。假若師兄問小寶要報酬只怕小寶要墊上老本也不夠。不如大發慈悲義務一下嘛。”
敖戰拿起沒有喝完的啤酒,喝了一口。他說:“不過不能讓師兄的肚子委屈,它可不像師兄如此通情達理。”
我只是跟敖戰看個小小玩笑。假若敖戰替我殺掉龍天霸,而我付給他百分多少的報酬。首先不是我的做法,其次敖戰也會因此看扁我的。說白了敖戰替我殺龍天霸,純粹是不計報酬的個人愛而已。
“那好,這裡面的你要把它吃個精光!”我把牀上的半袋子雜七雜八吃的拋給敖戰,並說:“你也要讓小寶心裡有個底,不然說不定龍天霸沒死之前,就被你吃得傾家蕩產豈不糟糕。”
“你在火獄門吃了那麼多年,若是要讓你換……”敖戰不往下說了。他看着我等我回答。我也不傻,調皮笑笑說:“不說了!不說了!被師兄吃得傾家蕩產也比被人殺死好。小寶的命還不是一文不值,呵呵……”笑笑朝外叫了聲:“阿混!……”
鬼武拳阿混走了進來。他問敖戰:“敖少有事?”
我拍拍牀發出聲響引起他的注意後對阿混說:“是我叫你!爲了不餓到師兄,必須抓緊時間殺掉龍天霸拿到報酬。”說完我跳下病牀,抓起皮靴子往腳上套……
阿混見我動作靈敏,一點也不像受了重傷的樣子。不禁懷疑:“喂!你傷得不重嘛。”
“是呀。比你的龍子玹輕吧。——下次你可以要求她減減肥,儘管她愛你眼裡已經相當完美。”我調侃完阿混後補充說:“阿混,下次不要稱呼我叫做什麼‘喂’,小寶是我的名字,下次你只需要多叫出一個字,不然拳頭可不想舌頭這麼禮貌。”
敖戰比阿混了解我,對阿混說:“我師弟小寶的拳頭平日裡可是很暴力的。一不小心就會遭到他的問候。”
我握着拳頭對着阿混“示威”,想不到阿混比我還好強。突然趁其不備一拳朝我面門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