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給你個驚喜啊,誰叫你這麼不禁逗。”江羽夜撫摸着北夜黑羽的頭,笑着說。“這也叫驚喜?明擺着就是驚嚇嘛。”唐茉嘟着嘴,嘟囔着。“此言差矣。”江羽夜伸出食指,搖了搖,“驚喜英文叫‘surprise’再翻譯回中文,則有‘驚奇,詫異,突然襲擊,使驚奇,奇襲,令人驚訝的’等多種翻譯,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驚喜等同於驚嚇。”江羽夜笑着說。“行了,快別瞎說了,驚喜和驚嚇,完全是兩回事嘛,而且驚喜的英文爲‘surprise’,驚嚇呢?英文是‘frightened’怎麼可能一樣嘛。”北夜黑羽校正到。
“哦?是這樣嗎?”江羽夜故作驚訝的說,“我知道你懂,請別在這裡做這些誤人子弟的事情了,好嗎?” 北夜黑羽扶着額頭,無奈的說。“知我者,黑羽也。”江羽夜一臉寵溺的說。
“江羽夜哥哥懂的很多嗎?”唐茉擺出一臉不相信的樣子,“也不能說懂很多吧。”江羽夜微笑着說,“是嗎?”唐茉突然嘴角一勾,臉上浮現出一抹壞笑,“江羽夜哥哥你應該……”還沒等唐茉說完,凌傲一擺手,打斷了唐茉的話,又接着說:“既然你懂得這麼多,那你應該會很多種語言吧。”
“哎!你幹嘛?”唐茉嗔怒道,“我不想幹嘛啊,只是一路上光聽你們嘰嘰喳喳的了,我和羽都沒插上話呢。”凌傲一臉無辜的說。“你們說你們的,別帶上我啊。”唐翼羽哭笑不得的說,“說的也是呢。”江羽夜笑着回答,又面向凌傲,禮貌的說:“不知你想說什麼呢?”
“其實也沒什麼,我只是最近在學習一些其他國家的語言,不知道江兄弟是否能指點一二呢?”凌傲繼續說,“完了,這傢伙竟然和江羽夜談論語言?這下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自討沒趣啊。”北夜黑羽腹誹道。“指點談不上,你說吧。”江羽夜的臉上仍舊是掛着微笑。
“諾,你看,就是這個。”凌傲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個小本,上面寫滿了各種國家的語言,似乎還是他親手寫上去的,“這是我在看書時見過的一些句子,隨手摘抄了下來,不過太久了,現在拿出來都已經看不懂了。”凌傲嘆了口氣,似乎覺得很可惜,“不知江兄弟是否認識?”
“恩,我看看。”江羽夜接了過來,看了看說:“認識,你想問那些?”“口氣還真大 。”凌傲腹誹道。“就這個。”凌傲隨便指出一句。“這個啊,我看看。”江羽夜翻譯起來:“GouLi nacional para la HuoFu huye, acaso por la de。這句話說的是西班牙語意思是:‘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江羽夜一臉輕鬆,“不是吧,竟然問了這麼個簡單的問題?還想考住對方,這丟臉。”北夜黑羽無奈的腹誹道,可是凌傲卻是點點頭,認真的記下了,似乎真的是請教問題的。
一旁的唐翼羽也看着小本,默默地記下了。卻見江羽夜又繼續說道:“這是清代林則徐作的一首詩,詩名爲《赴戍登程口占示家人·其二》,全文是:力微任重久神疲,再竭衰庸定不支。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謫居正是君恩厚,養拙剛於戍卒宜。戲與山妻談故事,試吟斷送老頭皮。 林則徐抗英有功,卻遭投降派誣陷,被道光帝革職,“從重發往伊犁,效力贖罪。”他忍辱負重,道光二十一年(1841年7月14日)踏上戌途。被髮配到新疆伊犁,可謂英難失路,其悲憤之情自可想見。但人在古城西安與妻子離別赴伊犁時,在滿腔憤怒下寫了“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的激勵詩句。這是他愛國情感的抒發,也是他性情人格的寫照。卻不見嘆息的悲鳴。首聯以自謙**的口吻,道出所遭遇的不幸,語冷帶嘲。頷聯直抒胸臆,表達爲國獻身,不計個人得失的崇高精神。頸聯表面上是感恩之言,實際是對道光帝反覆無常的諷刺。尾聯以戲語勸慰妻子,詼諧之中帶有難以掩飾的苦澀。詩人圍繞遣戍伊犁展開全篇,於起伏變化之中,充分展現了複雜矛盾的心境。”江羽夜一氣呵成的說道。“我去,這麼連貫的說出了,作者,詩名以及出處,還附帶了解釋?都不用思考的嗎?”凌傲暗自咂舌。
“這有什麼啊。”唐茉小聲說道,唐翼羽卻搖了搖頭,說:“能夠準確的說出這些並不足爲奇,但是,能夠不假思索的說出,就不簡單了。”“哦。”唐茉點點頭,確實,剛剛江羽夜回答之時,並未又絲毫的思考,似乎這些東西是印在腦中一般,張口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