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祥林進了桃林,深吸一口氣,頓時感覺全身心曠神怡。他敏捷地爬上一棵桃樹,摘了一個桃子,咬了一口,點頭道:“恩,這個真甜。”他咬在嘴巴上,摘了一個桃子就向圍牆扔了出去。吳三正在牆外看着,忽然一個桃子從園子裡飛了出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因爲太胖了,一下子閃躲不開,不偏不倚哎呀一聲桃子砸中了腦袋。這時,園子裡的狗叫了一聲,園內的人就喝道:“什麼人?”
秦祥林促不妨這一嚇,手一滑摔下了樹。園內的人聽到這就聞聲趕來,邊叫道:“幹什麼?”幸好這樹不高,秦祥林知道被發現了,又暗自咒罵那該死的狗。你說你沒事不睡覺,狗叫什麼?連忙跳上那搭在牆邊地蘆葦跳了出去。他看到吳三正坐在地上揉着頭,又看到地上的桃子,撿起桃子拉着吳三的手說了聲:“快跑!”便飛也似得跑了。
秦祥林跑了好遠,才一屁股做在一棵樹喘氣,道:“你……不走……幹嘛?”
“等……你……啊。”
“要你……你等?”秦祥林突然罵道,“你知不知道,因爲你,我被那老頭髮現了?”
吳三一臉驚訝的看着他。秦祥林狠狠地咬了口桃子,喝道:“這件事你不許和任何人說,不然我就打死你,知道嗎?”
吳三木然地點點頭。秦祥林吃完桃子,理了理衣服,拍了拍褲腿,又帶了吳三在山間玩了一會兒,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回家了。
秦祥林到了村口,看到父親正拿了根細細的棍子在門前走來走去。秦祥林心頓時涼了一半。若是父親拿了根粗棍子倒還好,了不起挨幾下。他爹心疼他就下不去手了。可是現在一根細鞭子,不抽他個百八十下都不解恨。秦祥林想了想,終究想了還是不怕的。要是他敢抽他,他就死命的哭。他爹看到他這樣,一定會心軟下不去手的。果然,秦祥林抹着眼睛,來到了家門口。秦老爹本來心中想着看到這小兔崽子就要打斷他的腿,一看到他這樣,頓時就沒了火氣,關切問道:“孩子,你這怎麼了?”
秦祥林想,要是說別人打了他,他爹肯定不相信,於是他就高聲假哭道:“我摔了一跤!”
秦老爹聽了,看着他哭成了這樣,不知道摔成了那樣,於是心疼道:“孩子,你摔倒了哪兒啊?讓我看看。”
秦祥林連忙道,“沒有,已經沒多大痛了。”這樣來回推脫,秦老爹也不再要求,也忘了他不念書偷偷逃出去的事,於是責怪道:“都這麼晚還不回家,看你一身髒的,先吃飯吧。”
就這樣,秦祥林逃過了一劫。他爹轉身先進了屋裡,卻沒看到秦祥林的狡黠一笑。秦母看到秦祥林,也只是責怪了幾句,便一起在桌上吃了飯。
晚上秦祥林上牀準備睡覺。門外有人敲門,秦父去開了門。也不知是誰。和秦父嘀咕了兩句,秦父突然去牆角拿了那細棍子,來到秦祥林門內。秦祥林聽到腳步聲,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他立馬起身擋住了木門。只聽門外撞了撞門道:“小兔崽子你把門給老子打開!”
“不開,開了你就要打我了。”
“你個小兔崽子你不光不念書,居然還去偷別人的桃子,回來居然還騙我說摔倒了,老子今天不揍你老子就不信秦!”
秦祥林聽着也害怕,帶着哭聲道:“本來就是嘛,我又沒有騙你……”
“放屁!那你說你摔倒了是怎麼回事?”
“本來就是嘛。”秦祥林急道,“我從樹上摔了下來,我又沒有騙你……”
“你居然還敢跟老子頂嘴,看老子不打死你!”碰!秦父撞開了門,秦祥林倒在了地上,驚恐地看着他爹……
……那夜,閃電雷作,狂風,暴雨,響徹了秦祥林的心扉,迴盪在整個小屋內,整個村莊……
聽人說,那夜整個村莊都響起像似殺豬聲的嚎叫,而吳老爹一聽到立馬齊聲穿起衣服拿起殺豬刀就奔出了家門,喝道:“誰家殺豬也不叫我啊?”
……
一轉眼,兩年過去了。秦祥林已經十五了,可他依舊不喜歡學習,又沒有收入來源。在平常人之中已經是可以談婚論嫁的年齡了,可秦祥林依舊無所事事,東奔西竄惹下了不少事。而吳三的老爹因爲患了病死了,吳三繼承了他老爹的事業,在街上賣起了豬肉。日子雖然過得不富裕,但也自在逍遙,吳三也樂在其中。
秦祥林遊手好閒,不願去學吃飯的手藝,也不願去讀書,只是終日遊手好閒。還去市集裡的賭場去和人家賭錢。老人家爲他的事操碎了心,勸他好好過活,又把他出生的時候的景象說給他聽。秦祥林聽說自己是福星再世,卻更是不得悔改,反而變本加厲,去賭場的次數更頻繁了。而老來父母也有心無力,痛恨當初沒有嚴加管教,整日唉聲嘆氣。
秦祥林愛玩骰子,卻每每輸的身無分文,於是又迷上了叫做至尊寶的一種玩法。
這日,秦祥林又像往常一樣回到家中,身上髒兮兮的,也不吃飯,伸手就向家中要錢。家中已是被他糟蹋得一貧如洗,哪還有錢。秦父氣得跳腳大罵:“你這個敗家子!不好好唸書,不好好過活,反而還要來家裡人的錢,你是不是想要我死在你面前啊?”秦母也哭道:“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啊……”
秦祥林一聽,大聲道:“誰說我不賺錢的?我一定會揚名立萬的。”他更是怒不可遏,仍下一句不回來了!便走出了家門。而秦祥林一走,卻再也走不回來了。
秦祥林一氣之下,離開了村子,離開了這從小就熟悉的地方。他到了山上,已是黑夜。當時是夏日炎炎,正是許多野物出來乘涼的時候。他吃了山上的果子,躺在樹林間,看着滿天星斗,又想起了家中的父母,不知道他們吃飯了沒有……
秦祥林抹了一把眼淚,暗自罵自己沒出息,還沒出去就想回去了。他心想,一定要幹一番大事業出來。這時,山林深處傳來悠長刺骨的狼呼聲,不知名的小蟲又叫了起來。頓時,冷風吹過樹林間,他不禁嚇得渾身發冷。這時,草叢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那是什麼?
至尊寶死死地瞪着它,嚇得冷色發白,一動也不敢動。這時草叢中又動了,鑽出來一條三尺多長的眼鏡蛇,正離在秦祥林觸手可及的地方。眼鏡蛇直立起身子,左右搖晃,像是在觀察什麼。而秦祥林卻看得心驚膽顫,卻也不禁微微發抖。眼鏡蛇看了看,好像是沒發現什麼,又伏了下去。
呼!秦祥林長出一口氣,忽然眼鏡蛇又不知從哪冒出來死死咬住秦祥林的左臉臉頰。秦祥林痛的大叫,一把抓住眼鏡蛇,想把它扯下來,可是扯了半天又扯不下來。
“胡平,你聽到了什麼沒有?”
那個叫胡平的男子靜下腳步聽了一會,說:“沒有啊。”
“哦。”他四處張望了一會兒,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個人正抓着一條東西想把他扯下來。
他慌亂地拍了胡平一下,指着前面叫道:“你看那是什麼?”
胡平正忙着手中的藥,沒什麼心思搭理他,隨便掃了一眼道:“哦,沒事,可能有人想要自殺吧!”
“你見過有人自殺直接勒住自己的嗎?”
“恩?”胡平定住眼睛看着前方,突然大聲喊道:“快!那是條蛇!”
秦祥林感覺到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隱隱約約只看到兩個人影向自己奔來,腦袋就昏昏沉沉,兩眼一黑就昏了過去。
待到兩人趕到,蛇早已離去。那人看到秦祥林,頓時大生好感。胡平道:“瞎子,怎麼辦?”
瞎子看到秦祥林左臉臉頰上有兩個牙印,已經微微腫了起來,大叫道:“上藥,上藥!”
“噢!”胡平趕忙手忙腳亂地把藥灌進了他的嘴裡,等到灌完了以後,瞎子忽然道:“你上的什麼藥?”胡平突然驚道:“不好,這是**!”
“快,快!把他帶回去!”
“噢!”胡平抱起秦祥林,站起身來一轉身,秦祥林一頭就撞到了竹子上,秦祥林頭突然搖晃了一下。瞎子叫道:“別撞到他!”
“啊?”胡平又一轉身,秦祥林的頭又撞到了竹子上。秦祥林已經慢慢睜開了雙眼……
瞎子看到了說:“快放下他!”
“喔。”胡平兩手一放開,原本有些清醒的秦祥林掉到了地上,頭又撞上了尖銳的石頭,秦祥林又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