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飛來橫禍

寒冷的冬很快也過去了,天氣漸漸轉暖。店裡的夥計們也都回來了,店裡店外又熱鬧了不少。而至尊寶卻漸漸開始迴避如煙,可如煙又怎麼能知曉他心中的想法呢,還道是自己哪裡又做錯了,與他道了歉,又逗着他笑。而至尊寶又一直在想辦法逃避如煙的親近,不想讓她傷心,卻又自己心酸不已,一直徘徊在理性和本性之間掙扎。

至尊寶忍受不住對父母的思念和對自己的自責,與春十三娘說了。春十三娘聽了,有些詫異,只道:“你還曉得回家的路嗎?”

“想起了。”

“再住下兩日,收拾些東西,我們也好與你送行。”

“這......算了吧。夫人的心意小寶心領了,只不過父母爲大,離家多日,想必家中早已牽掛無數了。”

春十三娘看了至尊寶一眼,無奈道:“那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就不勸你了,你要知道,這路上困難險阻,而如今世道不平。你萬事千萬要小心啊。”

“謝夫人關心,只是小姐她……算了,我這就先走了,夫人你自己保重。”至尊寶說完就要走。

“小寶……”至尊寶一轉頭,只聽春十三娘呼道,“你這一走,卻要何時才能回來?”

“不多時,也許三五年,也許七八年。也許再也不能回來了。只是......”至尊寶咬咬牙道,“只是我不能看着小姐出嫁了。我......”至尊寶說不下去了,轉頭就走了。

春十三娘複雜地看着至尊寶的身影,欲言又止,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只是深深地嘆了口氣。

至尊寶離開了雲來客棧,想着:回去一看,然後就回來,就看一下......至尊寶心想着,聲音也有些哽咽了。經過這一年,他發現自己已經完全沒有當時的驕奢蠻橫,他覺得自己很對不起父母。也不知道家中的父母如何了,所以,他現在正急衝衝地趕回家中去。

將近了中午,他正想找個客棧吃些東西,歇歇涼。忽然看到前面有兩幫人像是在起衝突,至尊寶趕緊躲到一邊的草叢中。幾十人怒目相視,凶神惡煞。

只見兩幫的頭領模樣站出來道:

“我們狼牙幫和你們棒槌派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來我們這裡,所謂何事?”

另一旁人道:“哼,你們還說,你們在我們山寨前頭。國有國法,行有行規。你們油水撈完了也就罷了,爲什麼還要把他們抓起來,也不讓他們過?你這不是觸怒我們強盜的規矩嗎?”

那人大笑道:“哈哈哈……我狼頭做事就要有做事的規矩,讓他們過了,他們去報官了怎麼辦?”

棒槌派的人一聽都怒罵道:“你這樣說不是想說我們和官兵狼狽爲奸?”

狼頭冷笑道:“我可沒這麼說——可我也不得防着啊。”

棒槌派的人大罵,蠢蠢欲動。棒槌派的頭領手一擺:

“少廢話,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狼頭冷笑道:“就憑你?”

棒槌道:“衆人一起上難免會受傷,兩家的人傷了都不好。這樣吧,我們各派一人上前,看誰的武功高,再行定奪。”

狼頭正色道:“正合我意,請!”

“請。”

只見兩派都出列了一個人,只見兩人面對面,行了一禮,後跳了三尺遠,擺開架勢,就要上前撲去。

只見兩人怒氣衝衝,凶神惡煞,恨不得把對方撕碎了般。

忽見狼牙幫的人突然伸展開手腳,喝道:“猛虎下山——”

棒槌派的人也不甘示弱:“狂龍出海——”

狼牙幫兩手伸開,做大鵬展翅之狀:“白鶴亮翅——”

棒槌派的頭領忽然道:“喂,你那明明是大鵬展翅好不好?”

“我就喜歡用,你管的着?”

“好好好,那你繼續。”

“螳螂出拳——”

“飛龍在天——”

“狂蟒出籠——”

“神龍擺尾——”

“我閃——”

“我打——”

“我再閃——”

“我再打——”

“天外飛仙——……”

……

兩幫派的小嘍囉不住指着兩人道:“呀,真高深啊,你知道這是什麼招式沒有?”

“不知道……”“好厲害……”

這時人羣中突然有人叫道:“擺個動作擺個半天你擺個屁啊,還打不打了?”

狼頭可能也耐不住面子了,於是喝道:“揍他!”

棒槌派的人也喝道:“上啊……”

於是兩人終於開打了……

只見棒槌派的人剛要揍向狼牙幫的人,突然從身後拿出一根棒槌出來,嘴角不禁冷笑,只見狼牙幫不知從哪掏出來一根狼牙棒照着棒槌人都上就打。棒槌派的人還沒反應過來,狼頭一看,知道突襲的時候到了,就大喝道:“上啊!”狼牙幫一聽都紛紛拿起武器向棒槌砸去。

而棒槌派的武器不行,逃的逃,跑的跑,一下子就沒了一大半。

所以說武器的選擇一定要選擇好,你一個拿木棒的和一個拿狼牙棒的那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傷害太低了人家看都看不上你的。至尊寶心想以後一定要帶把斧頭防身。

至尊寶見形勢大亂,就想趁機逃跑,卻不料有人已經盯上了他,卻被狼牙幫的人給抓住了。

他被抓到了一起,狼牙幫中有人道:“幫主,反正我們和棒子們已經反目成仇了,不如……”

狼牙點了點頭,道:“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這時有人指着至尊寶道:“幫主,這人看起來不像是棒子的,應該是過路人,你看……”

至尊寶也賠笑道:“是啊是啊,老大,我只不過是過路的,不用這麼……”

狼牙轉頭看了至尊寶一眼,道:“把他身上的東西都扒下來。”

於是衆人把至尊寶身上的錢財,乾糧都給扒了。

“這是什麼?”一個土匪指着至尊寶胸前的鏡子道。

“銅鏡,你要啊?給你啊。”至尊寶說着就要拿下來。

“切,你當我是要飯的啊?”說完白了他一眼。

衆人劫完至尊寶的東西后,狼牙道:“棒槌的人都……然後這人帶回去。”

至尊寶剛要說什麼,突然就感覺後腦勺一痛,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狼牙幫手起刀落,棒槌鮮血頓時飛濺四周,倒了下去。

至尊寶睜開雙眼,自身處在一個陌生潮溼的環境裡,想不到卻是在牢籠裡,下意識地大聲叫道:“來人啊,救命啊,來人啊……”

“叫什麼叫,叫什麼叫?”一個人走過來呵斥道。這人看似已有六十上下年紀,卻依然精神飽滿,神采奕奕。他頭上也已是滿頭白髮,一身破舊的布衣,手上玩着幾個小石子,另一手端着個碗,裡面有些飯菜。端到他隔着欄杆的牢籠外,端給他道:“吃飯啦。”

“這是什麼地方?”

“你沒看出來這是牢籠嗎?”

“牢籠?”至尊寶疑惑地嘀咕了一聲,“我怎麼會來到這裡的?”

老人看着他半響,看得至尊寶心中直髮顫,“你幹什麼?”

老人突然莫名地嘆了口氣,道:“小小年紀,真是可惜啊……”

“什麼?”

“如果有一天你能逃出去的話,希望你能好好做人。”

“什麼意思……”可老人也已經走遠了。至尊寶看着碗中的飯菜,不像是剩菜剩飯,散發出誘人的清香。至尊寶肚中早已飢腸轆轆,不顧其他,狼吞虎嚥了來。

至尊寶在這呆了幾天了,也沒有人來搭理他,也沒有人來找他。他就像是與世隔絕般,被困在這個小牢籠裡。只是定點的時候,老人都會來給他送飯。他問老人每個監獄裡的人都有那麼好的伙食嗎?老人哼了瞪了他一眼,一整天也沒給他送飯。

至尊寶已經在這裡過了七天,至尊寶也越來越感到孤獨。沒有誰與他陪伴,沒有誰與他玩。不禁想起了如煙,卻早已淚流滿面。至尊寶愈來愈感覺不到生命的氣息了,只有當他吃飯的時候他才能感覺到飢餓。他有時候甚至想到了自己也許會死在這黑暗潮溼的地方,他愈發愈感到恐懼,他總是莫名的害怕小牢籠中那黑暗的地方,那裡藏着什麼?是死亡,還是束縛?

這天,牢籠裡又來了一個人,而這個人,終於使至尊寶不再困惑,重新面對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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