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穎麗邀請我跳舞,我竟然猶豫了一下。旋即一口答應了下來:“好啊。”
王穎麗臉上帶着一股笑意,分不清楚是什麼笑意,但是總歸看上去很奇怪。我牽着她的手到了樓下,我們兩個投身到舞池當中。昏暗的燈光下,我攬着她的腰,周身都縈繞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兒。這種味道很不尋常,也很微弱,我是完全和她靠在一起,才嗅到了這種味道,就好像是空谷幽蘭一樣,很清新。
王穎麗也慢慢抱住了我,整個人投身到我的懷中。我們兩個就這樣相擁在舞池中,已經過了凌晨了,酒吧裡面的音樂換成了舒緩的舞曲。我們兩個就這樣搖曳着,她不說話,我也不說話。
就似乎可以相擁到天荒地老一樣。
一支舞跳完,我們依舊相擁在一起。
她貼在我的耳邊說:“我不管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但是如若我在一個月內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話,我哪怕是拼了命,也要給你報仇。”
我不在輕輕的攬着她的腰,而是緊緊的抱着她,感受着她玲瓏的軀體,以及胸前的壓迫感,讓她融入在我的懷中,甚至在這一顆,我都想要擁有她。而王穎麗不反抗,也不說話,就這麼被我抱着。好久之後,我長舒了一口氣,才鬆開她,對她說:“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爲我擔心。”
這句話剛說出口,我就知道我說錯話了。不管怎麼樣,王穎麗都會爲我擔心,不爲了什麼,就因爲她是王穎麗。
氣氛有些沉重,王穎麗突然仰起臉看着我。突兀一笑,說:“郝仁,要不今天晚上,你去我家?”
我腦袋一黑,看着她說:“幹嘛?”
王穎麗說了一句讓我心生搖曳的話:“我剛買了一件真絲睡衣,穿給你看。”
這是一種暗示,性暗示。可是我卻刻意迴避了她的問題,我不回答她,王穎麗也不說。過了一會兒,王穎麗說困了,讓我送她回家。我們兩個攜手離開了酒吧,她上了我的車,躺在副駕駛上面不說話,就好像是蜷縮在那裡的一隻波斯貓一樣。
我將車窗打開,發動汽車。一陣冷風吹拂面龐,頓時讓我精神一震。
王穎麗卻說:“關上車窗吧,我冷。”
我衝她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說:“我剛喝酒了,用冷風醒醒酒。”
王穎麗不再說話,車廂裡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曖昧的尷尬。
從酒吧到王穎麗的公寓只需要二十分鐘。很快就到了她的公寓樓下,到了之後王穎麗又問了我一個在酒吧裡面問過的問題:“上去嗎?”
我深吸了一口氣,指尖在方向盤上面快節奏敲打,這是一種暗示,或者也可以說這是一種變相的求歡。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拒絕了。我說:“今天晚上還是不上去了,如果有一天我能告訴別人,我比那個叫王穎麗的女人強,我就上去,然後狠狠的將你丟在那張大牀上面,操……你!”
最後這兩個字,我說的很重,聽上去近乎變態。
可是王穎麗卻說了一句讓我瘋狂的話:“我等着這一天,等你操-我!”
這是一個大膽火辣的女人,讓我都產生了心悸。可是她同樣也是一個心細如髮的女人,她有着夏婉玉所沒有的精明與理性。她更也有着夏婉玉所沒有的完美和果敢。王穎麗說完這句話就上樓去了,而我則將車重新開回到酒吧。
Wωω⊙ тTk án⊙ C 〇
我知道,今天我會很忙。
我回到酒吧的時候,已經凌晨四點鐘了。
酒吧裡面播放着老掉牙的英倫風曲子,工作人員正在打掃滿地的垃圾,收拾桌子上打翻的酒水和有些人的嘔吐物。看着忙碌的服務生和調酒師以及DJ,我宣佈了一個另他們振奮的消息:“等一下打掃完衛生,所有人都可以領到五百元獎金。”
頓時,他們發出了一陣歡呼。
而我則長驅直入到了二樓走廊盡頭,推開了一個房間,找到了在這裡面算賬的姜霄。我剛進來,姜霄就興奮的對我說:“超出預期估算,今天晚上營業額一百九十八萬,淨利潤一百二十萬。”
我喃喃自語道:“酒水被稱爲軟黃金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姜霄的興奮溢於言表,而我則對姜霄說:“別忙了,先休息吧,這些東西明天中午再交給我也不晚。”
姜霄點了點頭,露出了一臉疲態。我又對姜霄說了一下給員工發補助小費的事情,姜霄點了點頭同意了。然後我就離開了酒吧,此時已經凌晨四點半,我到了老狐狸家中,敲響了房門,小保姆打着哈欠過來開門,頗爲不滿我此時吵到她睡覺,我則順手遞上了一個愛馬仕包包說:“紅姐,這是我媳婦在香港掃貨時候,特意給你買的包包。”
小保姆見到這個包包,所有睏倦全都消散不見。
其實作爲保姆,儘管是老狐狸家中的保姆,她根本沒什麼油水可言。所以有人送包包,而且還是價值超過三萬的愛馬仕,她自然高興了,興奮的對我說:“胡先生在樓上書房。”
我點了點頭走上樓去。這款包的確是孫曉青給她買的,而在我那塊巨大的黑板上面,小保姆的名字也赫然名列其中,只不過她肯定是在邊角末節。孫曉青能夠爲了一個保姆親自去百貨商城買了一個包包,足矣顯現她的心細如髮。我在書房裡面和老狐狸談論了半個小時,然後我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我開着車到了長江入海口,站在江岸上面,遠眺整個大海,冷風習習,吹拂着一夜未睡的我。遠方的太陽光升了起來,可是我卻並不困,我腦海中仔細盤算着接下來的動作。黃子龍這些人已經擺平了,他們中立,萬浮屠已經死了,剩下一個姜霄不足爲患,現在唯一想要我小命的人,是陸家。
陸家應該會在最近行動,最近幾天內!
但是絕對不是今天。
太陽升起來的時候,我開着車回到家中,到孫曉青那裡拿了一份今天的資料,衝了一個涼水澡,然後又吃過早飯,我並沒有睡覺,而是在九點鐘準時出現在辦公室裡面。開了一個例行的早會,然後回到辦公室裡面,將孫曉青給我的資料看了一遍。
這是一份長信,看到這封信,我有些不知所措。
信內容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