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曾思潔當即便臉紅了起來。大晚上的,穿着睡衣進入一個剛認識的男子的房間內送藥就已經夠難爲情的了,現在居然還要讓她幫忙塗藥,這倒的確容易令人難堪。
不過,曾思潔略微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幫我塗藥。畢竟,我也不是什麼壞人,也不可能在她幫我塗藥的時候對她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所以她倒是不用太擔心的。
於是,我趴在牀上,把衣服輕輕掀起,露出了帶有淤青的後背。然後,曾思潔便拿着藥水小心地給我塗抹起來。
隨着藥物的塗抹,我後背頓時感到一陣清涼,同時出現了猶如酒精擦拭傷口一般的劇痛。
“啊!痛啊!”這種痛苦疼的我當即便叫了起來。
我這麼一叫,倒是把曾思潔嚇到了。只見她猶如受驚的兔子一般跳了起來,然後小小翼翼地說道:“對,對不起,弄痛你了。不過,這個藥在剛塗抹的時候確實會有些痛,一會就好了。”
“嗯,沒事,是我太矯情了。”我扭過頭看着她,說道。唉,我也太不應該了。不就是一點點小痛嘛,我這麼一個男子漢怎麼可能堅持不下去。這下倒好,不僅嚇到了曾思潔,也讓自己丟了面子。
我下定決心,一會不論多疼,我都不會再叫出聲。不然的話,被鄰居聽到,說不定還得被誤會,而且還會被誤會成我在搞基。
我繼續趴着呆着,同時抓起牀單,放在自己的最裡面,狠狠咬住,這樣就可以讓自己不叫出聲音來了。
終於,隨着曾思潔繼續給我塗抹藥,那種劇烈的疼痛再次傳來,頓時令得我渾身都有了一絲的顫抖。不過,在我的咬牙堅持下,不對,是咬牀單堅持下,終於沒有叫出聲來。而那種疼痛畢竟是短暫的,纔不過一分鐘左右,那股疼痛便明顯減弱。此時,被塗抹這種藥水反倒成爲了一種享受。
這種感覺,彷彿是我在接受按摩一樣,真是舒服無比啊。唉,能認識曾思潔實在是太好了。認識了吳雨菲我就只能被欺負,認識曾思潔之後我反倒被照顧了。
而就在我正享受這種感覺時,突然傳來了吱的一聲輕響,緊接着,房門便被打開了。
我趕緊轉頭一看,發現吳雨菲正穿着粉紅色的睡衣走進來。當看到眼前這種情景時,她頓時一驚,而後對着吳怒吼道:“葉晨,你在做什麼?你在欺負我家思潔嗎!”
“冤枉啊。”我哭喪着臉說道。看來吳雨菲顯然是誤會了。當然,這也不能怪她,換做別人的話,如果看到這種情景,也會情不自禁地想歪了的。不過,曾思潔怎麼說也是吳雨菲的好朋友,她就算不相信我,也應該相信曾思潔纔對嘛。
“我剛纔聽到你尖叫的時候,就在以爲你沒做好事。沒想到你竟然非禮思潔,該打。”說着,吳雨菲竟然握緊拳頭要向我砸過來。
好在曾思潔站了起來,擋在我身前,攔下了吳雨菲,說道:“雨菲,你誤會了。”
“誤會?”被曾思潔這麼一攔,吳雨菲纔有些清醒過來,隨後問道,“那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葉晨剛纔在和徐立那幫人打架的時候,後背被別人打了一棍子,現在後背上都是淤青,我替他擦一下藥水而已。”曾思潔解釋道。
“奧。”吳雨菲點了點頭,旋即她有目光有些銳利地看着,問道:“葉晨,既然剛纔是曾思潔在爲你擦藥,你幹嘛亂叫啊!”
“大姐啊,我那是疼的啊。實在疼得受不了,所以纔會叫出來啊。”我一臉無奈地說道。畢竟,作爲一個男子漢,隨隨便便叫出來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所以要不是太痛,我怎麼可能叫出來呢。
這時,吳雨菲才略微有些歉意地說道:“那對不起了,是我誤會了。”說完,她低下來頭,有些不好意思看我們。
倒是曾思潔走了過去,說道:“雨菲,不用道歉,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作爲好姐妹,我又怎麼會因此生氣呢。再說,你完全是因爲擔心我被欺負才這樣的,我應該高興纔對。”
“是呢。”吳雨菲擡起頭來,說道。
隨後,她又用手指着我,說道:“都怪這個傻葉晨,笨葉晨,蠢葉晨!要是他回來的時候就說清楚他被打了一棍子的話,今天就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
蒼天啊,大地啊,我太悲催了,明明是吳雨菲的錯,她竟然全推到了我身上,嗚嗚嗚,太欺負人了!
這時候,吳雨菲又輕輕地對着曾思潔說道:“思潔,今天你已經很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我幫葉晨擦藥吧。”
“嗯。那就你來吧,我正好睏了。”曾思潔點頭說道,隨後便起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這時,房間內便只剩下吳雨菲我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