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和洋洋知道了天冥國的各個同盟國的態度之後,總算安下心來。很快,各同盟國都已派出若干人和武炎他們會合,共同開始了搜救行動。同時各同盟國還派出了軍隊駐紮在天冥國周圍,和天冥國一起防禦着隨時都會來的敵人的進攻。天冥國家的如此團結實在出乎許多國家的意料,他們沒想到在天冥國羣龍無首的關鍵時刻,天冥國以及其同盟國還能如此團結一致,而不是像他們想的那樣成爲一盤散沙,這也就打消了許多國家想趁此機會攻打天冥國的念頭。
現在所有事情都已準備好,搜尋源的下落,嚴密戒備着敵人都在同時進行着。那麼還剩下最後一件事,黑子和洋洋也準備動身去做了。那就是要好好和千羅國算算這筆帳,黑子和洋洋都不打算讓這件事就這麼輕易地結束,至少也要讓千羅國付出同樣的代價,甚至還要重。
洋洋把國內的事交給了文官之首周文祥和武官之首武天英全權負責,一個主內,一個主外。這兩個人的做事能力還是讓洋洋比較放心的。同時,洋洋要求各同盟國必須隨時配合兩人的分配和調動。
當黑子和洋洋準備動身的時候,阿武和雲若海他們都提議要隨洋洋和黑子一起行動,一起爲源報仇。雖然他們的心意洋洋理解,但是洋洋還是拒絕了。洋洋很清楚接下來的戰鬥會很慘烈,就連洋洋也不敢保證自己是否能全身而退。但是洋洋不會就這麼退縮,雖然洋洋之前一直在思考着自己的路以及戰鬥的理由,但是現在洋洋似乎找到了,那就是爲自己,爲兄弟而戰,不管結果如何,只要是爲了這些人,洋洋都將會義無返顧。更何況現在出事的是自己的哥哥,洋洋更沒有退縮的理由了。
被洋洋堅決拒絕後的阿武和雲若海他們,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國家,要不就是帶兵去參加搜尋行動,要不就是帶兵和天冥國一起防守,反正沒有誰是什麼事也不做的。至少他們都在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在房間裡的黑子和洋洋兩人,看着桌子上的面具。兩人都有着不同的心態,洋洋看着自己帶的面具心情很複雜,既厭惡,又迫不及待。厭惡自己帶上這個面具之後不知道又會葬送多少人的性命,迫不及待則是因爲急於血刃仇人,爲源報仇。而黑子就比較簡單點,黑子現在是滿腔怒火,甚至打算滅了整個千羅國。
“哎,不知道這次我們倆單槍匹馬殺進敵營,能不能全身而退呢?”洋洋開着玩笑,但是完全感覺不到有什麼好笑的。
黑子當然理解此時洋洋的心情,黑子說到:“別說這些喪氣話,我還要回來跟哥團聚,跟曉月團聚呢。”
“可是哥已經墜落懸崖,九死一生。”洋洋看起來對源存活下來的機會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不是洋洋不希望,只是事實擺在眼前,深不可見底的深淵,讓誰想誰都不會相信人掉下去還能活下來。
“雖然是這樣,但是我還是相信着,希望着。哥哥福大命大,不會就這麼英年早逝的。”雖然洋洋說着泄氣的話,但是看來黑子根本就完全沒有聽進去,也許黑子也知道這些,但是黑子就是不相信。
“是呀!只要我們相信,希望就會存在。”洋洋被黑子的話帶動了起來,對源的希望大了起來。
“走吧!該是去算帳的時候了。”黑子看着外面千羅國的方向。
“恩,要讓他們徹底知道他們惹錯人了。”洋洋堅定的說到。
然後,兩人帶上那象徵着地獄黑炎,天堂白冰的面具,飛上天空,朝着千羅國飛去。在地面上的很多人都同時看到有兩道白光快速的劃過天空,一閃而過似流星。這兩道白光就是黑子和洋洋,對千羅國來說就是死亡之光。
在源向下墜落的同時,峭壁上的突起的石頭,和那些雜亂生長着的樹木都爲源減少了向下墜落的衝擊力,都像是有意識的在保護源。在與地面撞擊的那一瞬間,因爲源是在轎子裡,所以轎子也爲源分擔了很大程度的撞擊力。儘管是這樣,強大的撞擊力沒有要了源的命,但還是讓源昏迷了過去,而轎子也成了碎片。而且由
於突起的石頭和樹木對轎子的緩衝,在轎子裡面的源因爲來回的衝擊而弄的遍體鱗傷,處在垂死邊緣,通俗點就是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而那些和源一起落下來的護衛,有的沒有源這麼幸運,直直的落下,結果也就不用說了,那就是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而幸運的就算被那些石頭和樹木做了緩衝,但是與地面接觸的時候沒有轎子的保護,仍然是一命嗚呼。所以也說不上是幸運,至少結果都一樣。
就這樣,源在懸崖底部昏迷了一天一夜,如果照這樣下去,源也是必死無疑。
第二天,莫名其妙的峭壁上出現了兩個妙齡的身影,似乎是在採集着什麼。
其中一個看到了懸崖底部似乎躺着幾個人,於是趕快對另一個說到:“姐姐,下面好象有人。”
另一個說到:“在哪裡?”並開始尋找着那幾個人的影子。
“我下去看看。”最先發現的那個人快速的用繩索往懸崖底部降落着。
“妹妹,小心掉。”另一個人說着也趕快用繩索往下降着。
這兩個往下降的人是懸崖底部一個隱秘的村子裡的人,這個村子與世隔絕,自給自足,除了向外界購買他們沒辦法弄來的必須品之外。而且這兩個人是雙胞胎姐妹,長的一模一樣,姐姐叫夏千尋,妹妹叫夏尋夢。從小母親就去世,是父親把她們倆拉扯大的,父親是村子裡唯一的大夫,而她們姐妹倆每天都會爲父親採集給病人治病的草藥,算是幫父親分擔一點吧!姐妹倆因爲受父親的薰陶,多少懂點醫術。
也許這就是命運,就當源因爲沒人發現而快要死去的時候,竟然被這一對姐妹發現。
“妹妹,你去看下那幾個人,我看看這幾個。”夏千尋發現地面上躺了好幾個人,於是對妹妹夏尋夢說到。
然後,姐妹兩人分開爲地面上躺的人檢查,看是否還有氣息。當夏尋夢檢查到源的時候,發現源還有一絲氣息,只不過很微弱,隨時都會消失。於是夏尋夢趕快對夏千尋說到:“姐姐,這個人還活着。”
夏千尋聽到後,趕快跑了過來,仔細又爲源把了一脈,確認後臉上露出了喜悅的表情。
此時,夏千尋已經爲自己那邊的那幾個人檢查過了。夏尋夢問到:“姐姐,你那邊的幾個人怎麼樣?”
夏千尋沉重的搖搖頭,夏尋夢的眼神也暗淡了下來。雖然她們的父親是醫生,經常面對着生死離別,而她們也看的很透徹。但是就算是這樣,她們姐妹倆每當看到死去的人,心情上還是會很低落的,就算是不認識的人也是一樣,畢竟那是一條命,對她們來說命是很珍貴的,只有一次。
“你那邊怎麼樣?”夏千尋問着妹妹夏尋夢。
夏尋夢失望的說到:“除了這個人,其他的都已死去多時了。”
“哎,他們到底遇見什麼事了?怎麼會成這樣?”夏千尋嘆了一口氣說到。
“不知道,但是從他們的傷勢看來,像是從上面落下來的。”夏尋夢指着上面說到。
“恩,這點我也看出來了,估計這個人要不是因爲轎子幫他減輕了一下下墜力,他也跟那些人一樣了。”夏千尋看了看源旁邊那些已成碎片的轎子說到。
“姐姐,我們先把他帶回村子,看看爹能不能救他。”夏尋夢說到,正是因爲受她們父親的薰陶,姐妹倆都有那種面對着需要幫助的人,不能見死不救的心理。
“好的。”夏千尋答應到。
然後,姐妹兩人給那些死去的護衛做了一下簡單的埋葬,畢竟不能就這樣讓他們暴屍荒野,太不人道了,俗話說死者爲大。
最後,兩人就輪流揹着還有一絲氣息尚存的源回了她們的村子。在路上,調皮的妹妹夏尋夢說到:“姐姐,你看這個人跟那幾個死去的人的服飾明顯不是一個檔次的,而且還坐着轎子,說不定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呢。”
夏千尋看着調皮的妹妹說到:“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夏尋夢眼神閃爍着,趕快說到:“哪有,我
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其實,此時的夏尋夢已對眼前這個正趴在姐姐背上的這個男人產生了一種很微妙的感情,但是絕對不是愛情,至少現在不是,以後就說不定了。
而武炎和夜幕曉月等人到達懸崖底部的時候,已經晚了夏千尋她們一步。此時的源早已被姐妹倆揹回了村子。武炎發現底部除了轎子的碎片之外,還有幾個用石頭堆成的像是墳墓的石頭堆。爲了確認,武炎命人把石頭堆扒開,發現裡面躺的正是跟隨源出宮的護衛。一個接一個的確認之後,衆人發現沒有一個是源,這個結果讓所有人很興奮,畢竟這樣就可以證明有很大的機率源是存活下來了,但是也不排除其他的可能性。接着,武炎又命人重新用石頭堆起來,雖然這樣對這些死去的護衛很不敬,但是爲了尋找源的下落,也只有這樣做了,相信這些護衛會理解的。
這些事做完之後,夜幕曉月問着正在思考的武炎:“師兄,我們現在怎麼辦?”
武炎想了一會,回答到:“既然這裡沒有BOSS的屍體,看來BOSS活下來的機會很大,但是不排除BOSS的屍體被別人有目的的轉移了。我們現在必須抓緊時間繼續進行搜索。”
“好的。”然後,武炎和夜幕曉月繼續帶人分開行動,仔細尋找着源的下落。
現在的源正躺在姐妹倆的父親的醫館的牀上,她們的父親夏常青正爲源仔細檢查着。夏常青這個名字取自一年四季都常青的常青樹,希望他可以一年四季身體健康。而事實也正是如此,除了歲月的證明白髮之外,夏常青還是身強體壯,完全看不出已經有兩個女兒了,真是名副其實的常青樹。而他當大夫的目的也是希望村裡的人都和他一樣,一年四季身體健康,人人都是常青樹。
從夏千尋姐妹倆把源帶回來開始,夏常青隨便看了一下源就眉頭深皺,一直到爲源檢查結束都是這樣,也許是因爲源傷的太嚴重,無可救藥,又也許是因爲別的原因。
當夏常青爲源檢查結束後,只是嘆了一口氣,就離開了。
夏尋夢見父親什麼也不說,於是趕快追問到:“爹,他怎麼樣?有救沒?”
夏常青皺着眉頭說到:“死不了。”
夏尋夢聽了父親的回答之後,立刻就高興了起來。可是夏千尋卻並不這麼認爲,因爲她發現父親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和嘴上說的完全不一致。雖然死不了,但是半死不活比死更難受。
於是夏千尋問到:“爹,你是不是還有後話?”
夏尋夢不明白的問到:“姐,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呀?爹不是說了他死不了。”
夏常青對着夏尋夢說到:“尋夢,多跟你姐學學,不要聽人家說話只聽一半就完事了。”
夏尋夢又問到:“到底是什麼意思呀?”
夏常青臉色堪憂的說到:“剛纔我話還沒說完,你就高興起來了。他是死不了,但是不見得就能好起來。”
夏尋夢眼神立刻就暗淡了下來,然後問到:“難道他傷的很嚴重嗎?”
“你看看他的傷勢不就知道了,頭部遭受過撞擊,四肢不同程度的骨折,這是比較嚴重的,其他還有不同程度的輕傷。這更死了差不多,我都懷疑他是怎麼活下來的。”夏常青指着躺在牀上的源說到。
夏尋夢失望的問到:“爹,那他是不是沒救了?”
這時,夏千尋說到:“要真的沒救了,爹一眼就能看出來,根本不會再爲他把脈了。”
頓時,夏尋夢又充滿了希望,趕緊說到:“爹,你一定要救救他!”
夏常青奇怪的問到:“小丫頭,你怎麼這麼關心這個小子?”
而夏千尋也調侃到:“妹妹情竇初開了。”
夏尋夢臉紅的反駁到:“不是,剛纔爹都已經說了他還有救,我們能見死不救嗎?”
“嘴硬。“夏常青說着就笑了起來,夏千尋也笑了起來。只有夏尋夢低着頭,紅着臉,不知道是該笑好,還是不該笑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