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了,今這魚龍街道上又來了不少人。這些人多都是來魚龍街尋找精神刺激的。據說,最近總有幾個年輕團伙頻頻半夜三更出現在魚龍街上,他們來着並不是爲了驅鬼求符,也不是爲了牽魂送終,而來魚龍街竟然是爲了探險找玩樂的。他們喜歡穿街走巷行暗路,專門闖進那些沒有人住的破落房子作探查。有些人甚至連招呼都沒有打就胡亂擅闖。姚曼一度懷疑這些擅闖之人混進魚龍街的目地,跟蹤了其中一夥幾天後,才發現這些人嘴上老說着探險鬼街找鬼尋妖,其實那幾個人連鬼都看不到。就是一羣閒得蛋疼的神經病男女。
姚曼站在屋頂偷偷地觀察他們。這幾個人在胡作非爲時,總會被一些魚龍街長駐的鬼怪圍觀,可笑的是,他們卻絲毫沒有察覺。
“一羣蠢人!”姚曼不屑地罵了一句後,閃身離去。
“啊!有動靜,我好像聽到有人在說話。”
姚曼剛剛離開,耳邊就傳來了一個女人嬌嗔的驚喚聲。與其說被嚇到,還不如說是在裝模作樣發嗲。姚曼這潑辣的性子,討厭極了那些扭捏作態的人。
“o~抱抱,不要怕不要怕,這屋子那麼破爛哪裡有人啊,鬼都不願意呆!”
一個年輕男人扶了扶鼻樑上的金邊眼鏡,笑得春風得意,雙手抱住那被嚇唬到的妙齡女子,把嘴湊在女子耳邊,顫抖的聲音低沉中帶着一些壓抑不住的竊喜。
“嗯嗯~”女人撒嬌般,作小聲的抽泣了。
……
容小宋一個人走到魚龍街上,有點小無聊。今天晚上姚曼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想找她逗個樂子逗找不到。那富貴舅也更是無趣,整天對着一副屍體,也不跟自己多聊幾句話。母親那裡更是吵鬧,父親竟然把那小蘇蘋蘋放在了母親這裡養,小娃娃安靜的時候還是很惹人喜歡的,可是當一不滿意時就開始啼哭大鬧起開。
嫌母親那裡太吵了,就乾脆跑了出來找事情解悶。
這魚龍街天黑地暗地,除了看看幾個長相怪異的鬼外,也沒啥可以消遣的。
忽然~一行人從魚龍街某個黑不溜秋的小衚衕裡鑽了出來。那些小衚衕裡多是沒有人住的破落房子,現在多成了孤魂野鬼的落腳之地,這些人跑去哪衚衕裡幹什麼?
藉着微弱的月光,容小送稍微細瞧了這些來歷不明的人。都是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年輕態,男男女女成羣結隊,肯定不是來魚龍街幫襯魚龍街的生意的吧。估摸也就是來冒險的……
想着想着,容小宋已經和那羣人擦肩而過了。
“容……小宋?”
在容小宋還在發呆的時候,好像聽到了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誰?”容小宋回頭細瞧那一羣人,想從其中找出一張熟悉的臉。
“這不是容小宋嗎?你怎麼有膽量走在這裡。這裡可是鼎鼎大名的鬼街呀。”從那羣人走出了一個,身材消瘦卻長得有幾分俊氣的年輕男子,那年輕人扶了扶掛在鼻子上的金邊眼睛更是用嘲諷的口氣地說道:“哎呀!果然沒有看錯。真的是容小宋啊!”這話裡有幾分尖酸刻薄,嘴上還帶着嘲弄的笑:“大家來看看,這人就是幼兒園的時候,被我們關在廁所,被鬼嚇尿了褲子的容小宋。還有……小學春遊的時候,還被我們騙進了山洞,笨死了在裡面呆了一天一夜。”那人聲音高亢激動,說得像是在炫耀以前的種種野蠻罪行般。
“哈哈哈~”同行的一些人附和地嘲笑起了容小宋。
此時,容小宋纔看清了眼前這個男人的容貌。哦!想起來了!想起來了!這不就是幼兒園時,那隔壁村村長家的兒子叫……林天賜嘛。仗着父親有頂芝麻綠豆的烏紗帽就囂張跋扈得在幼兒園和小學爲所欲爲了。
“呵呵~”容小宋假裝着憨笑,裝出一副愚笨的表情說:“是!是!是!我就是容小宋。”
容小宋說着,眼睛看向了村長兒子的身後,那林天賜懷裡摟着個打扮得像村花一樣的女人,而他的身後卻跟了只披頭散髮臉色被水泡得發白的鬼。見那鬼身上都是溼噠噠的,所到之處地上就是一片溼漉漉,這……應該是一隻溺水而亡的野鬼。那鬼一雙翻白的眼睛一直都盯着林天賜不放,嘴角掛着陰森詭異的笑,彷彿下一秒,那鬼就要撲上撕咬那林天賜的肉,啃了他的骨頭般。
“看丫!真的是容小宋丫!”林天賜語調更是提升了一些:“容小宋,你來這裡幹什麼?莫非是單槍匹馬地出來探險鬼街不成。哦~我想起來了,你小時候總是跟一些莫名其妙的“朋友”玩。”
林天賜說着,對容小宋露出萬分鄙夷的表情:“你倒是幫我們看看,我們這身邊有沒有什麼鬼啊!”
“對啊!對啊!”那些跟在林天賜身後的人都也符合地譏諷道:“我們就沒有看到有什麼鬼。哈哈哈……”
容小送左右地看着,其實……魚龍街來了陌生人,而且還是那麼一大羣,這魚龍街的鬼是老有興趣了。都裡三層,外三層地團團圍着他們看熱鬧着呢,把鬼臉湊近人間仔細地研究着。
“鬼啊?”容小送皺了皺眉,在考慮着要不要告訴他們,其實他們已經被鬼包圍了。
“快說啊!磨磨蹭蹭什麼呢。”有人對着容小宋大聲地吼道。
容小宋撓了撓頭:“我真說啦?”
“說啊!我們倒看看這鬼地方是不是真有鬼。”
容小宋露出了詭異陰森一笑,壓低了聲音慢慢地說:“你們瞧見了沒有,在林天賜後面就有一隻溺水而死的鬼。那鬼穿着紅色的長裙,披頭散髮地,一直在對着林天賜陰森地笑着。”
所有人聽言,瞬間安靜了下來,氣氛變得詭異,都看向了林天賜。就連剛剛偎依在林天賜懷裡的女人都被嚇得不輕般,趕緊地掙脫了林天賜的懷抱,跳向了一邊,臉色鐵青鐵青。
容小宋心想,這些人也真是的,還沒有跟你們講,被鬼包圍的事情,就被嚇成了這樣。
“幹什麼?幹什麼?這……這小子嚇唬人的。”
本還想着繼續抓弄容小宋的林天賜這會兒被嚇得啞口無言。氣呼呼地瞪着容小宋:“你胡說什麼呢。小心被我揍。”說時拳頭已經向容小宋的臉砸下去。
可惜現在的容小宋豈是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能傷到的。容小送一個轉身,那林天賜撲了個空,跌倒了在地上。
這時……從那林天賜身上掉落了一尊小小的玉觀音像。原來是身上帶了護身符才讓那紅衣的女鬼不能碰觸他,若是這玉像落地……
“唉!你說……這小子所說得紅衣溺死鬼,是不是天賜的前女朋友。”在那羣人裡開始有人竊竊私語。
“我覺得也是,當時天賜的前女朋友懷了孕被逼去墮胎然後就拋棄了她。所以那女人想不開,就投河自殺死了。”
“好像死了好多天才從河裡拉出來。”
“咦!死得很難看嘿,泡得臉都不成樣了。”
人言可畏,那些人悄悄的對話還是落在了林天賜的耳朵裡。只是林天賜的臉一陣黑衣陣白,又忽然喉嚨好像被什麼東西掐住了般,不能說話,不能能呼吸。
“救……救……我”林天賜身體僵硬不能動彈,臉色越發越紅,眼睛瞪得比銅陵還大個。
“天賜這是怎麼了?”
“是不是抽風了。”
那些看不見鬼的人都發出了疑問的聲音。
而,容小宋看到的是,那跟在林天賜後面的女鬼,見那護身符離身,馬上上前掐住了林天賜的脖子,用勁地勒着,往死裡掐,絲毫不給他一點活着的機會般。
“嗯……”容小宋想上前阻止,卻猶豫了一下。林天賜這人一定是作惡多端了纔會招惹對他那麼怨恨的女鬼。
“容小宋……”
就在容小宋準備讓林天賜再受點懲罰時,那魚龍街的保安大姐……姚曼出現了。姚曼一出現就對着容小宋大聲地罵道:“死容小宋,見鬼傷人也不幫忙着點。”姚曼說着,手中那把桃木劍準備朝着那伏在林天賜身上的女鬼刺下去。
長劍欲落時,姚曼驚訝地叫了一聲:“丫!這不是惡霸林天賜麼?”
回想當年,還是容小宋和我的幼兒園同學呢?
姚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放了那女鬼一條生路。
“啊~啊~”那林天賜都快被女鬼掐斷氣了,見到了姚曼也只能發出了“啊~啊~”的聲音。
跟着一起來的人見狀,都被嚇破了膽,拋下了這村長家的兒子,紛紛跑出了魚龍街。估摸以後再也不敢踏入這有鬼的魚龍街一步了吧。
見一起來的人都跑光了,那林天賜更是絕望。這下……完蛋了。
容小宋慢慢走到林天賜一側,從地上撿了那玉觀音像,拋給了林天賜。瞬間……那女鬼被燙了手般,趕緊地放了手。
“別真殺了人,到了地獄閻羅王追責起來,你就麻煩了。”容小宋對着那女鬼說道。
“作惡多端的人,不是不報,是時機未到。你還是趕緊離去,好赴黃泉投胎吧。真是惡人,有得是被天打雷劈的時候。”
容小宋說着,看想了癱倒在地上的林天賜。從小就是個惡霸,還是敗類一枚。
那女鬼,聽着似乎也覺得有理。在瞬間,身體化成一灘水,消失在這魚龍街上。
“她去哪裡了?”姚曼問。
容小宋搖搖頭說:“大概想通了,去投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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