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髮
獨孤燁誠先拜太子:“見過皇兄,不知皇兄叫臣弟來,是爲何事?”他看到同坐殿上的嵐箏和秦雨樓,心中生疑,這兩人爲什麼在這裡。
太子悠悠的將事件原委娓娓道來:“是這樣的,惠王妃下棋將我贏了,罰我拉弓開弩給她看,但是……咳,咳。”說到此處,身體極配合的咳嗽了兩下:“但是亦可讓人代勞,於是四哥就想到你了,這點小事九弟還是願意爲哥哥做的吧……嗯?”不給獨孤燁誠考慮的時間,先發制人的反問:“不行麼?”懶
他獨孤燁誠還能說什麼?!只得道:“這等小事,臣弟聽從皇兄安排就是了。”
太子滿意的微微頷首,將目光移向雨樓:“那就請王妃與我等一併移步西苑騎射場吧。”
身旁伺候的太監扶了他起身,給他披上大麾,先行向殿外走去。
這時嵐箏走到燁誠面前,拽着他的衣袖笑:“嘿嘿,我常在雨樓面前說九哥的善弓弩,你今個一定要給她開開眼。”燁誠挑眉一笑:“雕蟲小技,就怕王妃看不上。”心裡則恨嵐箏,若是他當真表現的出衆,倒像是在雨樓面前顯擺似的。
“不會,不會,她整天說我笨,一定欣賞九哥這等好男兒。”嵐箏笑道。
秦雨樓一把拽過說嵐箏:“王爺小心,讓臣妾扶您吧。”笑容可掬,再對晉王道:“見過殿下。”然後迅速將嵐箏駕到自己身側,在他耳邊威脅道:“給我閉嘴!”蟲
“我聽你的,但你回去得讓我……”非分的要求沒提完,腳上鑽心的疼,他忙道:“我不說了,我不說了,你別踩我。”聲音有些大,引得一干人側目,雨樓若無其事的佯作關心的對嵐箏說:“王爺,怎麼了,早說過要您注意腳下的。”
秦雨樓,你等着!嵐箏忍:“好,我小心……”
西苑的騎射場,在冬季甚是蕭瑟,不比夏秋季,連看守的太監都沒幾個。太子被風一吹,咳嗽的次數明顯增多,雖然坐着步輦卻是衆人中氣色最差的。
“惠王妃是秦總兵的妹妹吧……”獨孤靜宸下了步輦:“你哥哥以驍勇善戰聞名,不知道惠王妃有否得到秦總兵指點,對這騎射之技懂得多少。”
“回太子殿下,秦氏的哥哥犯了重罪,早已不是總兵了,現在只是一個充軍的罪人。再者,秦氏對騎射之技,略懂皮毛而已。”
“那就可惜了,本太子本打算,若是惠王妃能贏過九弟,便將秦遠笛的充軍時間減半的。”
雨樓一聽雙目放光:“太子所言當真?”
他嗤笑:“難道懷疑本太子的威信?”
“不,不。”的雨樓忙笑道:“既然如此,秦氏爲了家兄就只有對晉王殿下不敬,發出挑戰了。”
“呵呵。”太子等的就是這個回答,立刻道:“既然惠王妃答應了,那麼規則就由我來定好了,三局兩勝,第一場,誰正中靶心,便算誰贏。”他看向燁誠,徵詢他的意見。
燁誠道:“皇兄,把臣弟叫來,一會這樣一會那樣,不如臣弟去給父皇請個安,等您敲定了規則,臣弟再回來聽令。”
太子垂目須臾,面上還是不溫不火的笑容:“九弟生哥哥的氣了?”
“就是怕做不好,惹皇兄生氣,纔要問仔細。”
秦雨樓受不了這兩人來回打太極了,一把抓過太監捧着的弓弩,開弓搭箭射出,正中靶心,然後對燁誠道:“該您了。”她還要救哥哥呢,晉王不參與,她就會失去這個機會。
嵐箏驚愕,重新打量自己的妻子,她怎麼這麼厲害,小時候教皇子射箭的武將都不能隨意開弓便是靶心。
燁誠見雨樓已經先開出一箭,無法拒絕,笑了笑,也拿了一把弓,搭箭開出,亦是靶心。
“好!”太子撫掌:“看來九弟今天是碰到對手了。這場算是個平手,第二場嘛,咱們換個花樣,我和嵐箏一人拿着一支羽箭,站在靶前,只要將我們手中的羽箭射斷就贏了。”
嵐箏第一個反對:“不行,不行,這個女人射偏了,我不是死了。”雨樓將他讓到一邊,好言相勸:“嵐箏,你就幫幫忙吧,你如果不同意,我哥哥就不能得救了……乖哈,我保證絕不會傷到你。”
哼,爲了你哥哥,嫁給我也是爲了救你哥哥罷。咱倆扯平,你對我目的不純,我也不必對你有什麼愧疚。
“不要。”斬釘截鐵的拒絕,不過很快眼睛一轉有了新主意:“我同意的話,你回去就讓我好好親親你。”
趁人之危:“你這腦袋裡還真就不想別的!”
“那算了,我先回去了,這就跟四哥他們告辭。”說罷,轉身就走。
雨樓拽住他的衣袖,低頭咬脣害羞的忙點了點頭。
嵐箏滿心歡喜的應下了這個賭局,挑了根羽箭到靶子下面舉好。心裡祈禱,秦雨樓啊,秦雨樓,你千萬看好,不要失手謀殺親夫。
燁誠微微搖頭,他顯然對這種鬧劇不感興趣,抿着嘴角,似笑非笑的拉開弓弩一箭開出,正中太子手中的羽箭箭身,將它射斷。完事,他看向雨樓:“惠王妃,在猶豫什麼?”
她當然是怕出了閃失錯手傷及嵐箏,弓弦繃的越來越緊,她下定決心,一箭射斷了遠處嵐箏手中的羽箭。
嵐箏抹了把冷汗,這時聽到身旁的太子對自己說:“十弟,咱們換個位置,還有這是銅錢,你拿好,讓他們從這個圓孔內射過。”
“四哥,不行,太危險了,我的女人太笨會傷到你的。”
太子將銅錢塞到嵐箏手裡,,與他換了位置站好:“我能信得過惠王妃不會傷我,但是你信得過晉王嗎?”
嵐箏心中咯噔一下,他對九哥的印象還不錯,除了他和秦雨樓有過婚約這點外。
不至於吧,難道他這麼記仇,打算利用這個機會殺了他?
不會吧……
此時太子別有一番寓意的神秘的呵呵笑了兩聲。
嵐箏怕暴露亦不敢細問,拿着銅錢,伸臂展開。
“不對,應該放到這裡。”太子道,之後,他將銅錢放到了自己的頭頂,向他笑:“這樣纔有意思。”
嵐箏暗罵,你個心裡陰暗的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