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樓臉色煞白,也不管嵐箏偷聽他們父女談話的小細節了,渾身冰冷。他爹那麼問她,她本以爲是讓她保持處子之身,容易再嫁,但現在看來,是有另外一種可能。
阻止兄妹亂.倫。
“你爹之前看我已經傻了,所以纔敢把你嫁給我。卻不想你我有了夫妻之實,還有了孩子。所以……”嵐箏頓了頓,看着雨樓的眼睛,正色道:“所以,讓你流掉了孩子。你想,你回秦府,誰對你下手最方便。”懶
雨樓已經陷入嵐箏的說辭當中,越是回想,越是覺得蹊蹺:“所以,他還想送我回華亭老家,讓我離開你。所以,才那麼害怕你甦醒過來。”
如果嵐箏甦醒過來,他面對的亦是兄妹亂.倫的事實。
到時候,天下真的會大亂。
雨樓忍不住啜泣:“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不信……”
“噓,小點聲。”嵐箏給她擦眼淚:“好雨樓,別哭了,該查的查完了,咱們回去吧。”
“別碰我。”雨樓直覺得被他碰過的地方,起了一層小疙瘩,引的全身戰慄;“滾開。”說罷,起身就往外走。嵐箏想去追她,但是一屋子狼藉文疏,還沒整理。只得點了蠟燭,一個人把文疏擺放回去,做好善後工作,才離開了納儲閣。
回到昭德宮的時候,天邊已經發白。雨樓已經換了夜行衣,坐在桌邊發呆,見他回來了,什麼都不說,拭了眼淚,扭身背對着他。嵐箏不敢招惹她,裝作剛起的模樣,吩咐下去準備浴桶要洗去一身的塵土。蟲
待一切都準備好了,嵐箏拉着雨樓要一起洗。
雨樓氣的身子直抖:“你竟然還不知悔改,你我是什麼關係?你還要和我有親暱的舉動。”說着,再次落淚。
“事已至此,還能怎麼樣?我如果沒和你說,你現在不是心安理得的和我一起洗的麼,你就當不知道這回事吧。”
雨樓哭的淚眼模糊:“那你爲什麼非要告訴我?我現在知道了,還讓我怎麼活下去。”
“我跟你說的這些都是推測而已,並沒有真正的證據。我的母親不是皇后,是靜宸告訴我的,我的父親可能是秦啓賡是冷紫嶽說的。現在知道真相的,只有你爹,而他又不知所蹤。”嵐箏攬住她的肩膀,柔聲道:“我跟你說這些,是因爲我不想欺騙你,我想讓你配合我,把秦啓賡引出來,問個清楚。當然,如果我不告訴你,直接矇騙利用你也可以,但是我不想那樣做。”
雨樓的頭腦昏昏沉沉的,嵐箏說什麼,她都聽不見去了,腦袋裡被亂.倫二字佔據着。
“不要碰我——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嵐箏見她情緒激動,不敢有過分的舉動,暫時離去。嵐箏洗淨身上塵土回來,雨樓也做完了清理,正坐在牀邊擦頭髮,見他來了,忙把布巾砸向他:“不許過來。”
“雨樓……有話好說,事情已經這樣了,先解決問題要緊,和我生氣,等把事情落實了也不遲。”
雨樓方纔洗浴的時候,就決定自己髒的簡直洗不淨,咬着脣,也不住婆娑的眼淚。她恨自己犯下的過錯,也恨嵐箏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解決?怎麼解決?”雨樓揮拳便打:“讓我殺了你,隨後我也去死。”
嵐箏擒住雨樓的手腕,把她按到牀上:“把秦啓賡引出來,只有他知道事情的真相,我是你的哥哥抑或不是,他應該知道。”
雨樓動彈不得,看着自己上方的嵐箏,怒道:“如果是呢?”
嵐箏強行抱住她,並排躺了:“如果是的話……我們三人不說,天下沒人知道。”
雨樓聽他這麼說,氣的肺子都要炸了:“你有沒有廉恥?!你竟還想着要瞞過世人繼續亂.倫下去。”
“那你準備怎麼辦?你想死,我還捨不得呢。”
雨樓咬住他的手背,嵐箏吃痛,但不鬆手。雨樓見把他咬的見了血都不鬆開,知道他是鐵了心:“如果真是兄妹,我就當場咬舌自盡。”
嵐箏不情願的問:“那我呢?你就讓我一人活着?”
她氣的渾身發冷:“你怎麼半分廉恥之心都沒有!做下這等豬狗不如的事情,還有臉活着?”
“我有你,就能活下去。”
“嗚嗚嗚……”咒罵他的言語不起作用,雨樓情急之下的哭了起來。
嵐箏心生愧意:“我告訴你,是想讓你和我共經磨難的,不是讓你痛苦的。”
雨樓抽噎道:“……如果真是兄妹,我當然有權知道,我只是氣你,明知道或許是兄妹……還和我……”
“你自己都說了是‘或許’……所以,別哭了。”
怎麼可能不哭,她只嫌自己哭聲不夠大,不能哭的酣暢淋漓:“你們怎麼能這樣子害我,我爹他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情!”
“當初爲了救秦遠笛,皇后開出價碼,你爹沒別的選擇,他可能想把你嫁給我只是暫時的,等到晉王母喪期過了,聯合起來再把你搶回去,神不知鬼不覺。”嵐箏道:“誰知道,你卻給我給抹嘴吃乾淨了。”
“閉嘴,不許再提!”雨樓靠在嵐箏懷中哭了一場,眼睛酸澀,故對他說:“你先把我的手放開,讓我揉揉眼睛。”嵐箏沒放手,而是低頭用脣吻她的眼淚:“你先別哭,等真相大白,如果我們不是兄妹,你的眼淚豈不是白流了。”
“嵐箏……不對啊,爲什麼皇帝給冷紫嶽的戒指會在蘇蕭墓旁?”
“有人拿着冷紫嶽的戒指去移了墓穴,不甚丟落在了現場,而這個人,你覺得是誰?”
雨樓忽然記起她被抓進教坊之前,他爹失蹤了兩個月。
難道是他偷偷回京師移開了墓穴?
“當務之急,引出秦啓賡,只有他知道事情的真相。”
最近身體不太好,可能不能早期更新。
故更新時間改在每天9點至10點間。
但是保證日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