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箏從未聽過冰紈這種東西:“那是什麼?”
雨樓依在他懷中,笑道:“據說,有一位書生,名字叫沈休文。有一天,沈休文在他的書房中獨坐讀書,當時天正下着小雨,風飄細雨如絲。沈休文忽然看到有個女孩,手裡拿着紡紗織布用的絡具,她一邊走,一邊把雨絲收束起來,用絡具紡着雨絲。就這樣隨風引絡,絡繹不斷。紡着紡着,她就走進了沈休文的書齋,把她用雨絲所紡成的輕紗,送給了沈休文,並且告訴他說:“這絲名叫冰絲,送給你做成冰紈。說完,這女孩就不見了。沈休文後來把冰絲做成衣裳,又做成扇子,終年隨身,視爲珍寶。”懶
“故事?”
“我就要這冰絲,你能找來,我就隨你回去。”
“誠心爲難我……”織雨成絲的仙女所贈之物,他就是皇帝也尋不來啊。
“那你也可以不受爲難。”雨樓努嘴朝着門口道:“別把我帶回去不就完了麼。”
嵐箏捏雨樓的臉頰:“還說我,數你最任性,仗着我愛你,便開始威脅起我來了。”
雨樓打開他的手,捂着臉蛋:“你能找來麼?”
“非要麼?”嵐箏這會已恢復了體力,手便不老實的去揉擠她的軟雪,待花蕾粉紅綻放,他翹起舌.頭,繞着她的乳暈打轉。
雨樓身體麻軟,情不自禁的嬌哼連連。嵐箏見她姿態這般誘人,自己亦動起情來,翻身起來,就要再行事。雨樓見他又動了心思,呀了一聲,推開他,背過身子,蜷縮起來道:“你怎麼就不知道適可而止呢。”蟲
嵐箏趴在她肩頭啜吻着:“我們不是要生孩子的麼,不上心,怎麼行呢。”
“你是不是活了許多年就這件事努力了?”她感覺到他的手不安分的在撫摸她的脊背,忙又向牀裡移了移。
“還有和太子爭鬥也用心了。不過太子死了,就剩下你這了。”嵐箏見褥子上有白色的溼液,佯裝痛心疾首,推她:“完了,你身體裡是不是沒剩多少了。”
雨樓納悶:“什麼沒剩多少?”微微探身,見嵐箏指着她腿間。登時明白了,氣的擡腳就去踢他:“小色胚。”
嵐箏在和雨樓不懈的鬥爭中,身手也敏捷了許多,加上雨樓本也沒想真的踢他,動作並不凌厲,這就讓嵐箏一把抓住她小腿,順勢分開她的兩腿,躋身在她腿間:“該拿被子墊在……”摸她的翹臀:“這下面,容易受孕。”
“你這又是不曾問從哪學的?”
“你帶回來的那本邪書。”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你還記得?”
嵐箏自信滿滿:“我看書雖不能過目不忘,但略掃幾眼記個七八分,在腦海裡存個十年八年,不是問題。”
雨樓道:“你是聰明,可惜沒用到正地方!”
他嘆了一聲,歪到一旁,意興闌珊:“我倒想用到正地方,但朝中事務,我現在根本插不上手。且又因爲你牽制了許多精力,唉——日子過的真艱難。”
“還怪我了?”
“可不是怪你。”嵐箏笑着抱住她:“所以給我生個寶寶來補償我。”
“拿冰絲來,我就隨你回去。”
“一言爲定,到時候可不許反悔。”攬過她的身子,將她抱在懷中,闔眼睡了。
嵐箏第二天起牀已近晌午,坐在牀上看雨樓忙進忙出,便問:“你不嫌累麼,不願意和我回去享福,偏要在這裡受苦。”
“回去也未必就是享福了罷,你那麼難伺候。”
“我改。”嵐箏指着窗戶:”我對太陽發誓。“
“今個陰天。”
“……”
“別耍嘴皮子了。”雨樓端了飯菜:“快吃了,然後回宮去,早上舞陽侯派人來過,說皇后娘娘要見你呢。”
嵐箏一聽,立刻滾回被子裡:“我不回去,我纔來幾天,那幫傢伙就來追命。”
“怎麼能說皇后召見你是追命!”
“反正我沒膩夠呢,不回去。”
雨樓掀開被子,拽他起來:“萬一宮裡有事發生了呢。”
“太子都死了,還能有什麼事!”嵐箏抱住雨樓的腰:“捨不得你嘛。我前天才來,就住了兩個晚上,就要離開你,你捨得我,我還放不下你呢。”她被他摟着單膝跪在牀上,摸着他的額頭道:“乖乖的快些起來,皇后叫你,你就趕快回宮,若有急事。我總不能耽誤你。”
嵐箏道:“我走了,萬一燁誠再來騷.擾你呢?”
“你以爲人人都像你一樣賴皮纏呢,我早就同他把話說明白了。晉王是明白人,會慢慢把我忘了的。”
嵐箏酸道:“什麼叫慢慢淡忘?你準備讓他把你記在心裡多久啊。”
“無理取鬧是不是?”
嵐箏倒也不含糊,直白的說:“就是無理取鬧,想讓你疼疼我。”勾了她的脖子,讓她俯身,自己則擡頭去索吻,一番耍賴撒嬌,才百般不願意的穿衣洗漱用了早飯,叫上在醫館玩了幾天賭博的護衛,依依不捨的告別了雨樓。
在醫館的門口,嵐箏握着她手,反覆撫摸,眼看迎候的車輦來了,仍舊不放手。
“走吧,又不是不見面了。”雨樓在衆目睽睽之下,實在無法與他你儂我儂。
嵐箏這才放了手,蹬了上馬石,旋首又看雨樓:“你等我來接你。”
“拿織雨而成的冰絲來,我纔跟你走。”說完,扭頭回了醫館。砰的一聲把門關了。
嵐箏乘車回宮,這一路上想的就是怎麼能弄到那冰絲。回宮後,沒有去見皇后而是先去尚宮局,詢問世間是否有冰絲這種東西,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世間無此物。
嵐箏垂頭喪氣的出了尚宮局,去景華宮拜見皇后。
皇后一見嵐箏,便蹙眉道:“你上哪去了?怎麼一股子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