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鴻溝
“不喜歡。”
嵐箏雖猜到她一定會說不喜歡,但真親耳聽她說了,心裡仍是涼絲絲的疼。不禁再問:“當真不喜歡。";
這等於給了她二次傷害的機會,雨樓肯定的說:“不喜歡。”
他較真:“爲什麼?”懶
她冷笑。
這冷笑是什麼意思?覺得他這個好笑?好笑在什麼地方?枉費他還這麼寵着她,到頭來就換來一聲諷刺的譏笑。
嵐箏推開她,狠道:“你這個女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雨樓白眼送他:“你氣惱什麼!難不成你喜歡我?”
嵐箏怎麼可能承認,爲了報復雨樓方纔對他心理的打擊,裝出更冷更不屑的表情:“別傻了,喜歡你?”
雨樓很平靜:“就是麼,你我之間根本沒感情,是我爹和皇后硬把咱們捏到一塊的。”
你這意思是,你該和晉王捏到一塊纔有感情是不是?嵐箏哼:“我比你清楚。”
雨樓感嘆道:“你我不都早就發現了麼,我們之間沒有感情交流。”
“你說的沒錯,咱們就相處一種方式。”嵐箏想再次推她倒下:“來,讓咱們好好相處一番。”
雨樓厭惡他:“你除了這些當真不想別的?你怎麼這般……”
“這般什麼?”嵐箏揉着她的小腹處,湊過臉對她輕輕吹氣:“難道你想讓我和你把酒賞月,論詩詞歌賦不成?“見她又不做聲,他蹙眉:“不是真的吧,想不到功利心那麼重的閨中教育還能讓你做風花雪月的夢。”蟲
是夢麼。她想和夫君琴瑟諧和,多少能夠互知心意,而不是隻有肉.欲交.纏。
嵐箏咬住雨樓的痛處不鬆口,繼續挖苦:“要不然我陪你強作風雅,讓你過過癮頭。”
“你懂什麼!”
嵐箏揉.捏她的酥.胸,逗她:“我懂的可多着呢。”見美人沒反應,重新擁了她倒在榻上,好一番輕.薄,很快自己又動了情,吮着她的白皙的脖子道:“快將衣裳脫了。”覺得她肩膀微微顫抖,擡頭一看,果見她雙眸漾着淚光。
嵐箏把她弄哭了,人才老實了。從她身上下來,躺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她抹眼淚。心裡翻了很多話,卻沒一句真的說出口。
見她哭的兇了,纔拿手背給她拭淚:“別哭了,別哭了,我今天不碰你就是了。“
“今天?”
嵐箏頷首承諾:“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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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樓聽罷,氣的嗚嗚哭的更兇。
嵐箏莫名其妙,想自己說不碰她了,還有什麼可哭的,不悅:“不許哭,一天到晚就看你哭喪,以前怎麼不見你有這麼多淚水!”
呵斥不起作用,雨樓背過身,繼續抽噎。
唉……何必跟她一個婦道人家一般見識。嵐箏側身用右臂輕輕擡起去抱她:“雨樓……你聽我說……”
“別碰我!”雨樓像往常一樣打開他的手。
“啊!!!”
雨樓聽他慘叫,忙轉身:“我不是有意的。”可方一轉身,就被他鑽到懷中。嵐箏往她胸口磨蹭:“你是故意的,是故意的,是故意的……”直摩挲的她斂了淚水,把注意力集中到阻止他纏人上。
嵐箏埋首她項間,輕吻:“雨樓,我對你怎麼樣,你真的不知道麼……只要你不鬧,我不會爲難你。”
此時門外傳來太監的稟告:“王爺,皇后娘娘來了——”不等嵐箏和雨樓做出反應,就聽那太監突然拔高語調:“皇后娘娘駕到——”
“惠王可在裡面?”已能聽到皇后詢問的聲音。
“是……”
嵐箏趕緊爬起來整理衣衫,他對雨樓低語:“你躲在這裡,不許出去!”
雨樓連連點頭。嵐箏快速的整理完衣冠,幾步竄回桌前,與此同時,書房的門被推開,皇后走了進來。
雨樓在屏風後大氣也不敢出,她聽皇后道:“嵐箏,爲什麼太子妃說你是殺人兇手?”
嵐箏道:“她悲傷過度,總要尋個人做憎恨的對象,否則怕是活不下去。”
“那母后呢?母后該找誰去憎恨。”聽聲音,非常痛苦。雨樓亦理解的嘆惋。
“母后該恨的是九哥吧。”嵐箏道:“獵場襲擊我和四哥的兇嫌是誰,母后心中也有數。”
他竟然把罪責推給晉王?!雨樓心中一冷,他果然是沒有狡猾奸詐,沒有絲毫道德底線的人。
皇后恨道:“我自然不會饒了他!但是……最要緊的是,如何讓你出現在衆人眼前。你隱匿人後五年,連清河王那種愚鈍之人都都認爲你不如他。”
嵐箏沉默半晌:“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母后,還記得巫盅娃娃麼,那不是我帶入宮中的。”
“不是你?你和王麟騙我?”皇后驚訝,很快語調降下:“不過,既然你是裝作癡傻,那能惹災禍的巫盅娃娃當然不是你帶入宮中的。嵐箏……你的意思是……是晉王?”
“還有誰。”
雨樓聽罷,暗想,好你個獨孤嵐箏,竟把此事也推給了晉王!你還能再卑鄙一點麼!
皇后道:“你所說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說……”
嵐箏輕笑了下:“呵呵,當然是說我這五年中了巫盅,而下盅之人當然就是欲剷除嫡子,垂涎太子之位的晉王。具體計劃麼……”
雨樓豎起耳朵,因他們壓低了聲音,她什麼都沒聽到。接着兩人的對話都是低語,她斷斷續續的聽不清楚了。
不久,皇后離去,嵐箏回到榻前,對她笑:“她的眼睛哭的核桃一樣,看來四哥死了,她真是傷心啊,一下子蒼老了十歲不止。”
“廢話!”
“你!沒教訓夠你,是吧?!”
必須推倒教訓之。
雨樓抗拒他的親暱,但效果並不好,很快又叫嵐箏佔了上風,強摟着她膩到一起躺了。
“晉王要倒黴了……”
“他又沒害過你。”
“心疼?”
“哼。”
嵐箏盯着她的眼睛,道:“誰叫他垂涎我的東西!”見她露出驚色,話鋒一轉:“不是你。我是說太子位。”
“我知道,解釋什麼!”冷笑。
再次惹惱他,按住她就要霸王硬上弓,怎奈動作太猛,碰疼了傷口,雨樓趁他不備,跑了出去。
細雨紛紛,淋在她的皮膚上,降了方纔親暱的熱度。
自聽到嵐箏的打算,她心中就有了一個主意。
或許她可以找晉王做一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