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作劇 4.30(五更之四)
雨樓猛被他壓在牀上,衣衫還半退着。她本就討厭他逮住一切機會佔她便宜的行爲,方纔他扔了巾帕,自己躺了,這會卻又撲上來。她就以爲是他故意耍心眼,趁她不備,又從她身上揩油。二話不說,就甩過一巴掌。打的嵐箏捂着臉,登時冷靜了。懶
雨樓坐起來,將衣襟繫好:“老實點,別動手動腳的。”
“我就動手動腳怎麼了?!”嵐箏嚷嚷:“你當我是誰,說打就打,說罵就罵的。”他確實生氣了:“行,秦雨樓,你等着,你不是不讓我碰我,你說,你想讓誰碰?我就滿足你,明天就讓母后把你丟到教坊司去。讓男人碰個夠!”
雨樓心情也不好,和他頂撞:“去吧,去吧,誰也沒你這如狼似虎的勁兒!”
嵐箏聽她不怕,冷笑道:“別後悔。”然後背對她,側身躺睡了。
雨樓獨自在牀沿坐了一會,越想越不擔心。嵐箏這頭腦不清醒的,惹了他指不定會做出蠢事來。思來想去後,決定暫時低頭認錯,她半跪着到了他身邊,輕輕推他:“嵐箏……你別生氣了……”
嵐箏剛纔就是那麼一說而已,他和秦雨樓在一起,十句話有八句話是信口胡說的。他更擔心的是明天見到太子後,該如何應對,太子爲了測試他,一定會唆使其他人測試他。若是他不讓人欺負,就會暴露,若是讓人欺負,又氣不過。正想的心煩,就聽雨樓過來認錯。頓時心情好了很多,他翻過身,笑着拍拍身旁:“喏,過來。”蟲
雨樓靠着他躺好,給他揉臉:“對不起,是我不好。”
嵐箏最喜歡聽她認錯,便抱住她親暱,哼唧道:“你還知道你不好啊,你再打我,我就不要你了。”雨樓道:“不打了,不打了。”嵐箏得意的壞笑兩聲抓了她的手,往自己下.身按。接着去吻她的櫻脣,直吻的兩人都動了情。雨樓給他用手弄了一回,才罷休。
嵐箏埋首她項間:“……你快些好起來……咱們再生個寶寶……”
“太子還無所出……你捷足先登……他會不會……”雨樓暗示嵐箏。
嵐箏裝傻:“四哥一定會替我高興。”在她脣上又啄了一下:“睡吧。我明天還有早課!”摟着雨樓,乖乖的睡了。因他許多日沒跟她同榻,被她一蹭就有些受不住,半夜的時候,放開她,離她遠遠的躺着。
嵐箏恢復聽太傅講習的第一天就遲到了。和雨樓糾纏了半夜,再加上他本性就愛賴牀,就算有雨樓督促,但迷迷糊糊摸到春坊時,太傅已經開課了。
畢竟是在宮中,再加上太傅看惠王的哥哥太子亦在場,說了句以後不要遲到,便讓嵐箏落座了。嵐箏咧嘴朝太子嘿笑了一聲,到了自己座位上,但他卻不坐,而是對太傅道:“先生,我想換個椅子。”
“爲什麼?”
“昨晚上太累,腰疼,坐不了高椅。”
太子獨孤靜宸嘴角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其他人亦都抿嘴偷笑。這時不知誰說了一句:“惠王妃怎麼不知讓殿下節勞。”將偷笑引成了鬨堂大笑。
嵐箏卻當沒聽到,繼續指着椅子道:“反正我不坐這個。”他掃了一圈,看到清河王,搬着椅子走到他跟前:“弟弟個子高,哥哥跟你換。”
個子高個鬼,明明和你差不多,好不好。但清河王看到太子朝他使了個眼色,只得哼了一聲:“可以。”拽過椅子到了自己身下,氣哄哄落座。
啪嚓。
椅碎,人落地。
除了嵐箏外,所有人都愣了。嵐箏呵呵笑道:“弟弟不僅個子高,身子也重,以後少吃點吧。”
清河王從地上爬起來,揪着嵐箏的衣襟:“你敢算計我!”
“什麼算計你?”嵐箏茫然的問,然後轉向獨孤靜宸求救:“四哥,四哥,你看他要打我。”
獨孤靜宸道:“放開。”
僅兩個字,清河王便不敢再動。獨孤靜宸對身旁的伴讀道:“讓惠王坐在這裡。”
伴讀忙起身,讓了嵐箏落座。自己則退到後面去了。太傅雖然是太子的老師,可以管教太子,但本朝本代,絕對是個例外,他反倒被太子控制的死死的。原本惠王正常的時候,兄弟兩人在課堂上,你爭我奪,各出奇招,拼古今論道,還時不常的讓他做裁判,苦不堪言。後來惠王遇到意外,出府獨居,這課堂就是太子一人說了算了。心情好的時候,太傅才能平安的上完課,心情不好的時候,就以拿偏門的學識,取笑他爲爲樂。
現在變傻的惠王又回來了,以後不知會怎麼樣。
太傅輕嘆,提心吊膽的開始講課。
昨天嵐箏讓人來把椅子搞了破壞,爲的就是鬧騰一番。而以太子的疑心,一定會猜測是嵐箏自己動了手腳,爲了觀察他,必會讓他坐到他身邊。
這正是他的目的,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麼。
獨孤靜宸身上淡淡薰香,弄的嵐箏鼻子癢癢,故意以袖遮口,別開臉打了一個噴嚏:“四哥,你這是用的什麼香。”
“你問這個幹什麼?”
“挺好聞的,回去送給雨樓。”
送給女人,是揶揄他像女人麼。太子微笑:“秦雨樓有你陪她就開心了,還送什麼香呢。”
嵐箏笑:“也是。”
兩人完全藐視太傅,旁若無人的交談着。太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繼續講課。
“四哥,四哥。”嵐箏往靜宸身邊邊靠了靠,神秘的笑:“讀書好無聊,我帶了好玩的東西……”慢慢拉開衣袖,袖中藏着一個羽毛五彩斑斕的鳥。獨孤靜宸一看,臉色大變,從座位上彈起來:“你快把它拿走!”
“多可愛啊,四哥,你跑什麼。”
你不是有鳥類恐懼症麼,我給你以毒攻毒,治療一下。
嵐箏手一送,那鳥撲着翅膀就飛向了靜宸。靜宸驚聲尖叫,捂着臉蹲在地上,直到其他人將那鳥趕出去了。他仍嚇的坐地不起。捂着胸口,面色蒼白如紙。
他自出生就患有心疾,嵐箏這一鬧,險些將他嚇的心臟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