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點點頭，對於妖族的那些事情，蘇沁也不太瞭解，正好藉此機會一點一點地瞭解，不過想想也是，妖族又不是什麼神智尚未開化的野獸，人族裡有煉丹師，那妖族之中就有靈藥師，那要是這樣想來，妖族之中也必然有着對應人族的煉器師、陣法師之類的職業。
雷主接着說道：“剛纔說到不管是人族和妖族都沒有能提升靈力的東西對不對，咕，我那時候剛成爲靈藥師不久，所以不相信，在我看來，那些用來煉製靈藥的東西都蘊含着諸多的靈力，哪怕是直接讓人吃下去也能夠增長靈力啊，怎麼會煉不出提升靈力的丹藥呢？咕。”
蘇沁挑了挑眉，他也想不明白：“對啊，爲什麼呢？”
雷主搖了搖頭：“這麼多年了，我也沒有研究明白，我師傅在臨終之時可能知道了什麼，但是他什麼都沒留下，所以我也只能猜測了，這應該和實力無關，畢竟我師傅早就是九階妖獸了，他一樣無法煉製成功，那麼很明顯，在九階強者之上，那應該就是天道了。”
“天道？”蘇沁很是疑惑，天道這個詞可不太少見，人們天天把天道掛在嘴邊，但是誰也沒見過，御靈師之中基本上就不會談論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了，因爲御靈師本身就是要逆天改命的麼，“怎麼說？”
雷主十分的平靜，說話也不帶‘咕’了：“天地之間自有規則，就像是你必須先到二階，才能到三階一樣，這天道不允許有能夠直接提升靈力的丹藥或者是靈藥存在，就連幫助突破都不行。”
“那你現在不是九階嗎，你有感受到天道嗎？”
“能感受到的話，那就不叫天道了，天道是無法感受到的意志啊，你連找都找不到，更別提改變或者是影響天道了，這才叫天道無情，天道之下皆是螻蟻。”
蘇沁看着一臉正經的雷主，有些被觸動，天道之下，皆是螻蟻，和他們這些低級的御靈師的感受何其相像，九階之下，皆是螻蟻。忽然，蘇沁回過神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你爲什麼要給我吃那個丹藥？”
雷主看着蘇沁，忽然搓着手笑了笑，這一笑就十分猥瑣，一點也沒有之前的那副高人的模樣：“這不就要說到了嘛，彆着急啊。咕。你想啊，我就有個想法，要是直接提升靈力是無法實現的，那麼要是間接的一點點的提升人的實力是不是可行的。”
蘇沁想了想，對此嗤之以鼻：“你在這鑽天道的空子呢是不是，我要是天道的話，我就一道天雷劈死你。”
雷主攤了攤手：“這不是沒被劈死嘛，我都已經準備好要被天道懲罰了，誰知道嘛事都沒有，看來天道懶得搭理我。”
“這麼說你把能夠間接提升靈力的丹藥煉製成功了？”
“也不算，只能說有了半成品，而且總得實驗實驗才能知道半成品成不成功不是？”
“那你就實驗去啊，你自己吃了看看靈力有沒有提升，反正你自己煉的丹藥你自己清楚是不是？”
雷主沒有回答，眨巴着眼睛看着蘇沁，蘇沁一開始還毫不畏懼地盯着雷主，忽然反應了過來，臉色也變了，他伸手一指自己：“我？我吃的那個丹藥是你的半成品？”
雷主用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看着蘇沁，上下地打量着蘇沁，似乎蘇沁是一個剛剛回答出了問題的學生，讓他很是滿意。
蘇沁張大了嘴，然後合上，然後再張大，然後再合上，然後再張開，蘇沁是真的想說點什麼，但是他的腦子裡一團漿糊，現在什麼都說不出來，半晌，蘇沁幽幽地道：“所以你這是把我當成了實驗品是不是？”
雷主點了點頭，蘇沁猛地一瞪眼睛，嗓門也大了起來：“你怎麼不找秦裡啊！他身強體壯人高馬大膀大腰圓地，你用他試藥不是正好嗎？”
雷主伸手一把捂住了蘇沁的嘴，然後還十分沒有風度地扭着屁股四處看了看，那樣子要多猥瑣有多猥瑣，他貼在蘇沁的耳邊輕聲道：“別吵，萬一天道聽見了呢。”
“聽見個屁！”蘇沁很是憤怒，但是他此刻還被雷主捂着嘴呢，所以這四個字也就是四聲比較強烈的“嗚嗚”之聲。別看雷主這一副糟老頭子的樣子，他這一上手蘇沁還真沒有掙脫的可能。
“咕。別這麼生氣啊，這藥是我最近才煉好的，而且我得找一個靈力沒有那麼強的人做實驗不是，秦裡都已經六階了，吃藥對他的幫助不大了，我怎麼知道他靈力的提升是我的丹藥的功勞還是他自己修煉的結果。”
雷主的這個回答完全不能打動蘇沁，他仍然怒目看着雷主，雷主嘆了口氣：“我知道這事沒經過你同意就做有點不妥，但是我太心急了，這樣好了，你幫我做完實驗，我給你提供各種丹藥，我保證，兩個月，不，一個月，就讓你脫胎換骨！”
雷主鬆開了蘇沁，一臉奸詐地看着蘇沁，蘇沁此時不說冷靜下來了吧，但是對於雷主的說法也有點心動，有一個九階的煉丹師來爲自己提供丹藥，那自己不是變強的速度又快了幾分？
雷主明顯就是抓住了蘇沁想要快點變強的想法，一副小人得逞的樣子，溜達到蘇沁的身邊坐下，摟着蘇沁的肩膀，就好像兩個至交好友一般，他接着對蘇沁施加攻勢：“你想，你現在吃都吃了，你不讓我做實驗你也吐不出來了是不是，還不如配合我呢，倒時候丹藥啊，靈藥啊，咱們都大把大把的整，咱們當糖豆吃，當水喝。”
蘇沁想了想，嘆了口氣，這雷主明顯就是先斬後奏嘛，一個九階強者，自己也惹不起，要是逼急眼了，雷主強行抓着自己要做實驗自己也沒辦法啊，到時候纔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好在雷主也是真心要研究他的丹藥，自己也不會有什麼事，要是真的有用自己還能從中獲益。
蘇沁咬了咬牙：“我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