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虐總裁銷魂妻 216、他的沉默逃離城堡
謝雲舒一走,整棟樓陷入死寂。?吳嫂帶着江琦和剩下的一個月嫂躲在二樓房間裡,避免被這場大戰波及。
看喬燁臉色極差,呆坐着不動,喬連城便開始了他的遊說:“兒子,這個女人不忠不誠,她不值得你費心,明天你就找個更好的,門當戶對的。”他的語氣極其輕描淡寫,完全不像在說家庭大事。
喬連城知道自己這樣說顯得太冷血,但喬燁必須學會這樣的冷血。坐在總裁的位子上,他早學會了控制自己的感情,不忠誠的感情,當然該放棄,他的兒子也必須學會。
喬燁緘默坐在沙發上,看着桌上她不願接受的二十萬,一點接喬連城話的意思都沒有。大鬧一通後,他感覺他的心已經靜止了。
喬連城看他不說話,眼光一掃桌上的錢,繼續道:“她用計謀跟你先性後愛,就是貪圖你的錢,現在不收這些錢,肯定是以後還想再勒索更多,你要小心。”以總裁的名譽來威脅,能得到的錢肯定超過二十萬。
喬燁突然有點想反駁父親,卻仍是坐着無力。她是爲了錢才接近他的嗎?這個問題他早考證過不是,她不是那樣的人,她是真的不在乎錢。她不是在乎錢的人,那她難道是真的愛上了姓蕭的,才騙了自己?跟他強顏歡笑、生下別人的孩子。
“兒子,別生氣了,老婆還會有的,比她品貌兼優的多了,我明天就讓陳秘書帶來給你見見。”都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及時爲兒子換個新的吧。
喬燁一聽,不悅打斷道:“爸,你別說了。”眼前的父親是太冷血了嗎?他剛剛失了老婆孩子,父親轉念就跟他說什麼介紹新人的話,真當他是那種薄情的人嗎,一天就能抽身而退,況且他現在還沒查清楚整件事。
喬連城被他打斷,再道:“兒子,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喬燁猛地站起身,做出送客的姿態,冷道:“爸,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靜一靜。”沒了妻兒都算不上大事,那什麼纔算大事呢!
“好吧,我走了。”喬連城也不願再停留,帶着陳秘書出了房子,乘車離開。心情並無一絲沉重,彷彿根本是看了齣戲,與自己沒一點關係。
大廳內安靜,喬燁環顧四周,勉強壓制下一把火燒了這棟房子的衝動,這棟留了兩人無數喜樂回憶的房子。
幾個月前她說永遠不想再走出這棟房子,不想今天徹底離開了,再不會回來了。喬燁心如死灰,腦中思緒亂成一團,頹然陷進沙發裡。
人去樓空的別墅裡,喬燁一人呆坐在客廳沙發上,從中午到下午,從下午到夜晚,幾乎動都沒動。
角落裡的吳嫂和江琦看得焦心,當時針指向十一點時,吳嫂再看不下去,上前靠近他,小聲詢問道:“喬先生,你要吃宵夜嗎?”
喬燁不語,仍是呆坐。吳嫂斗膽再道:“喬先生,你睡覺去吧,時間不早了。”
喬燁勉強有了點動作,轉頭一看這兩個忐忑的保姆,拿起桌上的兩沓紅票,放到吳嫂跟前。冷淡道:“吳嫂,這兩萬塊是結你和江琦這幾個月的工資,你們拿着錢散了吧,明天就不用再呆在這兒了。”人去樓空,不用保姆伺候了。
吳嫂對這天的變故瞭然於心,卻還是問道:“喬先生,以後這裡都不需要保姆了嗎?”一個原本好好的家,瞬間就支離破碎了。
“不需要了,你退下吧。”不需要了,什麼都不需要了,他也再不想踏入這座傷心的城堡。
他站起身,卻沒有上樓,而是拿過車鑰匙和錢包,大步出了房子。
身後的吳嫂和江琦看着他駕車離去,猜測着他只怕是要去釋放了吧,今天遭遇這樣大的變故,堅挺如他也承受不下去了。
喬燁坐進車內,啓動車子,擡頭看向那棟沉寂的房子,黑暗中只有大廳的燈亮着,她的那個窗口,他甚至不忍看向。一刻也不願再停留,駕車迅速逃離,逃離那個收藏着無數回憶的傷心地。
時近十二點,翠微路商場頂樓會所內還如不夜城,正是氣氛熱烈。珠簾隔開的空間裡,男女客人三桌兩桌湊在一起對飲,笑語不斷。
值班的王經理正悠閒計算着打烊時間,突見大老闆喬燁面色陰冷地走了進來,嚇得差點沒跪了,連忙走出吧檯迎接。
大老闆幾乎半年沒再來過會所,上一次來是視察工作、檢查賬目,今晚一來就寒着個臉,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又惹事了?
他強作鎮定,走到喬燁跟前,笑問道:“老闆,您有什麼要吩咐的嗎?”他就算髮現賬目上的小漏洞,也不至於這表情。
喬燁環顧大廳一圈,冷道:“把他們都送走,今天我要包場。”頂樓每天都爲他留着,但他爲了避免想起一些不該想的,只能在大廳了。
既然是來玩的,那就沒什麼了。“好,老闆稍等。”王經理唯唯諾諾地應下,轉身去請客人們離開。老闆說什麼呢,他想在自己的場子玩,何須說什麼包場的話,只不過今天沒見夫人的身影,難道是吵架了來借酒消愁?
十分鐘後,整個大廳客人走完,只剩服務生安靜站在各個角落等待差遣。
王經理怕別的服務生招待不週,也想自己有露臉機會,親自進了吧檯伺候喬燁。笑問道:“喬總喝點什麼?”
“威士忌。”喬燁忍着滿腔的怒氣,簡短道。
“好的。”王經理忙拿出了酒櫃裡珍藏的威士忌,和最好的玻璃杯子。
他麻利地爲喬燁送上酒和冰塊,悄然退到一邊,發短信給他的秘書牧文。
‘牧文秘書,老闆來會所了,一個人,進來就清場,叫了威士忌。’
對面的牧文大晚上接到分店經理的短信,看了內容也並不覺得意外,淡然回覆道:‘你好好招待就是,我現在過來。’
喬連城思慮周全,想到兒子可能情緒不穩,還讓陳秘書通知了自己,這樣的時候,自己當然得去他身邊跟隨。這樣想着,牧文換了衣服,多帶了一件外套,出門開車去往頂樓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