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浴缸塞滿了兩個人,陶貝羽就像是石化了一樣動彈不得,因爲感覺渾身僵硬,被這撩人的男子氣息包圍着,她才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想起自己晚餐時還因爲應酬而喝了些酒……
是不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她此刻才變得怪怪的?否則怎麼會覺得就這樣被一個顏值高氣質好身材棒的男人抱着,其實也挺……舒適?
否則她怎麼沒有推開他的力氣了,並且還呼吸困難,變得急促,心跳都不像是自己的。
倪霄也還好不到哪裡去,他兩隻手緊緊抱着陶貝羽這火辣的嬌軀,明明是在水裡卻還感覺口乾舌燥,望着距離他只有幾釐米的紅脣,他怎麼就忍不住想要再嚐嚐那味道呢?
這兩人就是兩個怪異的個體,見面幾乎都是吵吵,前一刻才差點打架,現在卻像被燃燒的柴火……
理智呢,哪去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保持理智纔怪……倪霄粗魯的吻襲來,陶貝羽伸出手想要抗拒卻被他抱得更緊。
浴室裡的溫度在上升,因爲有兩個心猿意馬的男女……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也許是她太迷人,倪霄也幾乎把持不住,越發意亂情迷。
但是陶貝羽被一陣寒氣給驚醒了,藉着僅剩的一點清明,奮力推開了倪霄,抓起浴巾裹在身上,還有她的浴袍也裹上,頭也不回地衝出了浴室。
倪霄一個人傻呆呆地坐在浴缸裡,不由自主地舔舔脣,還在回味剛纔的美妙……說真的,陶貝羽雖然潑辣,但是跟她接吻的感覺真不錯呢。還有她的身材真是棒極了,皮膚真是又嫩又滑……
陶貝羽直衝進臥室,臉都紅到了脖子,鑽進被窩裡,想到剛剛跟倪霄在浴室裡的親密接觸,她有種想要撞牆的衝動……該死的,她腦殼卡住了嗎?怎麼會跟倪霄抱在一塊兒接吻的?
他在她洗澡的時候闖進去,她應該狠揍他一頓纔對啊,怎麼一掉進浴缸裡就昏了頭……這讓她以後怎麼面對倪霄那混蛋?他一定會笑掉大牙的!
偏偏這時候門外還傳來倪霄那一本正經的聲音……
“喂,陶貝羽,你的內衣褲不要了嗎?放在外邊浴室裡不太好吧?快拿去!”
“你……”陶貝羽要抓狂了!怎麼可以這麼窘?
她跳下牀,衝到門後,打開一條縫,倪霄將她的內衣褲遞進來,她連開門看他的勇氣都沒有,抓在手裡,砰地一下將門關得死死的。
然後就聽到倪霄這貨在外邊笑得很大聲很猖狂……
“啊啊啊……”陶貝羽使勁地蹂躪着枕頭,將這當成倪霄,胖揍一頓都還是不解氣。
怒啊,被倪霄看光了,還吻了……陶貝羽恨不得立刻就飛回家去,最好是別再見到倪霄這個流氓醫生了。
桐一月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看到陶貝羽好像很生氣地在捏着枕頭。
“貝羽姐,你怎麼了?”
“我……沒事。”陶貝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她怎麼好意思說剛纔洗澡被倪霄給佔了大便宜?
“真的沒事嗎?可是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倪霄又跟你鬥嘴了?”桐一月眨巴眨巴明亮
的大眼睛,笑容一帶着一絲探究還有一點俏皮。
陶貝羽輕輕咳嗽一下,連忙擺手:“真沒事,我睡一覺就好了。”
可是真的睡一覺就能好嗎?
第二天的早餐時分。
陶貝羽故意晚起了20分鐘,就是想避開與倪霄一起共進早餐。當她坐在餐桌上時,桐一月和程鬆薛龍都吃好了,就她纔開吃。
但是當她剛咬下第一口包子時,卻看見倪霄從房裡出來,坐在餐桌旁邊。
怎麼他也是現在才吃早餐的?
陶貝羽真覺得自己跟倪霄是八字不合,想避開卻又偏遇上。
其實倪霄也是這麼想的……他昨晚睡覺還總結了一下。雖然不否認陶貝羽是個外貌氣質與身材兼備的女人,但他覺得自己每次遇到她都沒好事,總是會捱揍。昨天在浴室就被砸了兩次,那滋味也太讓一個男人感到憋屈了。
倪霄現在只是穿着一套休閒居家服,黑亮的頭髮略顯凌亂,透出一種慵懶的氣息,配上他精緻俊雅的容顏,竟是有種賞心悅目的風采。
陶貝羽默默看在眼裡,心裡在嘀咕……這男人有一副好皮囊,憑良心說是很吸引人,但就是人太可惡了,跟她總是不對路,就沒有不吵吵的時候。尤其是昨天,居然還敢闖進去看她洗澡……她纔不相信他的說辭,什麼以爲薛龍在裡邊,誰信啊?
“咳咳……喂,陶貝羽,你那是什麼眼神?你不會是一邊吃一邊在心裡偷偷罵我吧?”
陶貝羽狠狠地咬一口包子,眼神無比犀利:“哼,你要想知道啊?我偏不告訴你!”
“……幼稚!”
“你才幼稚,我用得着偷偷罵嗎,等我吃完了我再跟你算昨天的帳!”
倪霄俊臉一僵,憤憤地咬牙:“我說了昨天是個誤會,我以爲薛龍在裡邊……到底要我說多少次你纔信啊?”
陶貝羽聞言,賞他一個白眼……
倪霄忽然臉色變了變,看看四下無人,壓低了聲音說:“先別吵,說正事……你那個乳腺增生啊,你有沒有按時吃藥?有沒有每天做按摩啊?昨天我怎麼感覺你還是沒有好轉呢?”
“噗……”陶貝羽嘴裡的豆漿都差點噴出來,被倪霄的話給急得。
雖然跟這男人八字不合,但陶貝羽也不是傻子,自己的身體要緊,先不跟他吵。
“你……你坐過來說。”陶貝羽儘量穩住語氣,顯得輕柔。
倪霄這下可拽了,梗着脖子,得意地看着她:“你態度好點兒,我還可以考慮考慮跟你詳細說說。”
“你……”陶貝羽憤懣,可她對於自己那個病,總是有心結的,如果真的像他說的沒有好轉,那就太不妙了。
陶貝羽衝着倪霄微笑,笑得十分溫柔:“倪大醫生,請您坐過來說話。”
“哈哈……這還差不多。”倪霄果真坐到陶貝羽身邊了。這貨湊近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陶貝羽覺得這個傢伙一定是故意的,有必要往她耳朵裡噴熱氣嗎?有必要把昨天在浴室裡的事又添油加醋地說嗎?還指着那重點的說,真是太……
“不開玩笑,你要相信我身爲一個職業醫生的手感,
昨天我真的可以感覺到你的乳腺增生並沒有緩解的跡象,不信的話你今天可以去醫院檢查。”
倪霄在對待自己的專業上,那是相當嚴肅認真的,每每說起,也都會收起他的嬉笑和諷刺。
陶貝羽感覺到他不是在危言聳聽,她這心裡就更焦急了,無奈之下只好老實說:“我因爲工作的關係,可能平時休息得不太好,藥是有按時吃的,按摩嘛……有時自己按按,可也不知道手法對不對……”
倪霄露出那種醫生纔有的憂患表情:“咱倆拋開恩怨不說,好歹你是我的病人,我給你的忠告就是,適當地減輕工作量,別太拼了,你現在如果不重視,以後如果惡化了可別來找我哭。”
“還有啊,要想快點好,按摩是很好的輔助,每天都按一會兒,手法要正確,力道要剛剛好……咳咳……”這貨說着說着突然目光變得有一絲曖昧,戲謔地說:“要不然趁我在這兒,每天我給你按摩?”
陶貝羽微微一愣,隨即一擡手,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哎喲……我只是開玩笑,你這是要人命啊!”
“流氓!”
“我……行行行,我懶得跟你說,隨你吧,反正你胸前那一對東西是你自己的,又不是我的,愛治不治,哼!”
“……”
這兩個歡喜冤家湊在一塊兒,看兩人鬥嘴,其實也是另一種樂趣,至少這屋子裡不會太沉悶。
可是大家窩在這裡的共同目的也還是因爲翁析勻。
而這個神一般的男子現在在哪裡呢?他的蹤跡,是無數人都在關心的問題。
警察想抓他,一雪前恥。幕後主腦想抓他,抓到之後就讓他永遠消失……
能在天羅地網中還能繼續藏匿,不得不說,這一場單槍匹馬獨對衆人的角逐,實際上翁析勻已經贏了大半。
警方也很無奈,天大地大,要找一個具有超高反偵察力的人,談何容易?
桐一月每天也還在焦急地等待着關於翁析勻的消息,每天都在無數次次刷着圍脖,就希望能有所發現。
但是從那次給他揹包的一天算起,到現在都三天了,都沒有半點關於翁析勻的消息。
沈蘊梅和薛常青的家。
這棟房子看似普通,裡邊卻是裝潢得很時尚典雅的。每天24小時警衛看守着,誰想進去,先問問這周圍的監控器同不同意?
在這樣的嚴密保護下,前任國安局長薛常青,他就窩在這裡邊,四門不出,就算有些想要對他不利的人,也都拿他沒轍。
今夜,薛常青還在書房裡對着幾個電腦屏幕,都快12點了還沒睡意。
也不知怎的,他感到心緒不寧,莫名的不安。說不出爲什麼,只是一種直覺。
不愧是曾經的高層人士,既然曾具有攪動風雲的能力,即使卸任了,他依然還是擁有比常人更敏銳的警覺。
當他看着窗外對面那黑乎乎的一片,偶爾有一星半點的弱光稍閃即逝……他總覺得那裡彷彿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盯着他,讓他渾身都不舒服。
爲了心安,薛常青吩咐警衛去房子對面瞧瞧,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潛伏在那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