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綺雲這女人,聞風而動,在翁析勻找到她之前,她就提前去了京城,享受雜誌社給她的福利去了。
攪亂一團渾水之後就想逃?哪有這麼好的事。
翁析勻剛剛接到一個重要的電話,他找人調查沈澤寬兩兄弟的醫院就診記錄,已經得到了詳細的資料,有了這份資料,他就能分辨出現在活着的那一個,究竟是不是沈澤寬。
這件事非同小可,別人去辦,翁析勻是不會放心的,即使叫薛龍去,他也無法踏實。不是因爲不信任薛龍,而是假如一旦證實活着的人是沈澤寬的弟弟,那麼,也許又會產生意想不到的變數。
翁析勻正在出神之際,兩隻小手抱住了他的腰,一個熱乎乎的軟綿綿的身子就貼上來了。
“老公,在想什麼呢,我叫你都沒聽到啊?”桐一月輕柔的聲音聽着對他都是有治癒效果的,心情頓時就輕鬆了一半。
翁析勻眉宇間流露出淡淡的疼惜,將她的小手握着,眸光溫柔:“你不是跟陶貝羽一起出去逛街了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桐一月聞言,無奈地扁扁嘴:“心情不美麗,逛街也感覺無趣,所以就早早回來了。”
翁析勻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她那雙會笑的眼睛蒙上塵埃。
“怎麼,還在爲媒體的報道煩惱嗎?我說派人去打個招呼,把這件事壓下來,可你又不肯,現在知道煩了吧。”
桐一月幽幽地一聲嘆息,但眼裡卻閃耀着一股鬥志:“這次跟以往的那些事件不一樣,不像上次被人污衊寶寶不是你親生的,這次主要是針對我是否破壞了你和夏綺雲。而事實根本不是報道出來的那樣,如果你去攻關,然後不了了之,那還是夏綺雲得逞了,這次,我不會顧忌什麼,我要跟夏綺雲正面開戰!”
正解啊,夏綺雲仗着自己是媒體人,玩玩文字遊戲,引起外界對她的同情,掀起輿論對桐一月的討伐,她總以爲別人拿她沒辦法,但她忘記了,桐一月本身就不是軟柿子,懦弱從來都不是桐一月的個性,她堅韌,但她不會只知道捱打。
翁析勻聽到桐一月的決定,不禁也被她那種堅定坦然的目光所震撼到。就是她這樣一塵不染的清亮眼神,無畏無懼的個性,纔是身爲他的女人所應當具有的姿態。
翁析勻將桐一月摟在懷裡,柔和的鳳眸星光熠熠,寵溺地說:“好,我支持你。既然她做得太過分,我們也不必給她留面子,她早已經不是當年的夏綺雲,如今還妄想興風作浪企圖利用製造輿論來傷害你,那你就大膽地去還擊,有我在,她背後即便是有人撐腰,也不過就是個渣而已。”
翁析勻這麼幹脆地支持桐一月,她心裡那麼暖啊,感動啊,一時間就脹滿了,忍不住笑得甜甜的,明亮的眸子閃動着狡黠:“那我可要先問你了,萬一到時候有人跳出來說你不念舊情呢?你會不會覺得委屈?”
“嗯?這話怎麼說?”翁析勻饒有興致地看着她。
“哎呀
,意思就是,如果我真的跟夏綺雲槓上,那你的態度就是最重要的,如果外界的人都知道你支持我,他們就會說你幫着現任老婆擠兌前任女友,說你無情,各種難聽的……”
翁析勻哭笑不得,這小女人想得很周到嘛。
“那我可不怕,雖然以前是跟夏綺雲交往過,可你也知道我和她是有名無實的,再說了,我老婆被欺負了,難道我還要幫着別人來傷害我老婆,那才叫對前任有情有義嗎?我給她留了退路,可是她偏踩了我的底線,這就怪不得我了。不作就不會死,嗯……”
翁析勻冷靜得語氣,可見他的立場是很堅定的。
桐一月更加高興了,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抱着他的脖子,湊上去在他臉上“吧唧”一口。
親了就想跑,卻被翁析勻抱得更緊,另一隻手趁機扣着她的後腦勺,吻得更深……
“唔……孩子會看見的。”桐一月含糊地呢喃,但其實她也抗拒不了他這火熱的吻,喜歡他那熟悉的味道。
“不管了……”他興致一來,不會顧忌那麼多,只想順着心意去做。
醉人的夕陽下,兩人猶如交頸的鴛鴦,如膠似漆,就連空氣裡都充斥着甜蜜的因子。
一大一小的身影,在淡淡光暈中顯得那麼和諧,唯美而浪漫的畫面,真是羨煞旁人,假如有單身人士看見,那鐵定是會造成N點傷害的……
某人在旁邊站了好一陣子,才很不客氣地咳嗽幾聲,以表示自己的存在。
“咳咳……”
桐一月驀地一驚,趕緊從翁析勻懷裡出來,回頭一看,竟然是倪霄。
翁析勻到是很鎮定,大刺刺地說:“什麼時候來的?”
倪霄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桐一月,她羞得滿臉通紅,招呼了一聲就跑進屋去了。
倪霄這貨那表情很欠揍,頗有深意地望着翁析勻:“兄弟,天還沒黑呢,就這麼明目張膽地秀恩愛,看來我以前教你那些絕招,你都派上用場了?”
翁析勻露出罕見的得瑟的神色:“我們兩口子是兩情相悅,所以不用費心那些招數,她對我是死心塌地的。”
“嘖嘖……你現在的樣子真是很得意啊,這麼甜蜜,是不是還想考慮一下響應二胎政策?”
二胎?
翁析勻微微一愣,坦白地說:“暫時還沒有計劃。”
“不是吧,你這大土豪,就算養一堆孩子都不成問題的,竟然不想生二胎?”
不是翁析勻不想,而是他現在病情還不穩定,肯定是不能生的,否則就是對孩子的健康不負責。
“以後再說……對了,你這幾天有沒有留意到胡文昌的異常?”
說起這個話題,倪霄就收起了嬉笑的神色,搖搖頭:“這老頭兒,太正常了。”
翁析勻的表情也多了一抹嚴肅:“我查到他和夏綺雲通過一次電話,時間是一分鐘。但他是心臟科醫生,夏綺雲又在他那裡檢查身體
的,兩人有通電話,這件事本身很正常,所以我們查起來有點困難,但是我相信,沒人能真正的踏雪無痕,只要有破綻就一定會被發現。”
“嘿嘿,你這麼有信心,那我過幾天去胡文昌家裡的時候,我得多多留意了。”
“怎麼,你要去胡文昌的家?”
“是的,胡文昌是我們醫院的心臟科權威嘛,我老爸又是院長,剛好過幾天胡文昌過生日,請了一些醫院的人過去他家裡吃飯。”
不愧是好兄弟,倪霄這貨很夠義氣。
翁析勻也感到幾分欣喜:“很好,能有這個理由進入胡文昌的家,那當然是很理想的,他對你沒有防範,你去做這件事,最好不過。”
倪霄拍着胸口,得意地挑眉:“你就等我的消息吧!”
“不過我明天要去京城辦事,說不準幾天回來。”翁析勻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啊?明天?那好吧,我今晚本來還想跟你多喝幾杯的,那算了,我在你這兒蹭飯之後就回家,晚上的時間就留給你和你老婆多親熱親熱。”
倪霄還真會爲兄弟着想,很上道嘛。
翁析勻也不矯情,爽快地說:“那行,改天我從京城回來再一塊兒喝個痛快,我給你打包一個烤鴨,怎麼樣?”
“OK,就這麼說定了!”
兩人進去客廳,剛好到開飯的時間,而倪霄果然說話算話,吃完之後沒有多打擾,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翁析勻先前接了那個電話才決定明天去京城的,還沒跟桐一月說呢。
晚上把兩個孩子哄睡着了,翁析勻才拉着桐一月到了花園裡。
這別墅很寬,花園裡種植的花草都是翁析勻和桐一月很喜歡的。這個季節,梔子花和月季花、玫瑰,都開得如火如荼的,夜晚的空氣裡混合了淡淡花香,還有頭頂上那一輪皎白的明月,形成了今晚這美麗的夜色。
翁析勻牽着桐一月的手在花園裡散步,涼風習習,浪漫而愜意,說點悄悄話,正是應景。
在長椅上坐下,桐一月抱着他的胳膊,小臉在他身上蹭着,像只溫柔的小貓。
“要去京城啊,可惜我要照顧孩子,不能跟你一起去。”桐一月很惋惜,更多的是不捨。
翁析勻親吻着她的髮梢,柔聲說:“我是去國家博物館,有重要的事情辦,確實你不適合去。”
“你要答應我,注意安全,平安回來!”桐一月加重了語氣,擔憂地看着他。
翁析勻心裡一軟,濃濃的柔情在涌動,吻上她的頸脖,耳垂,喃喃低語:“放心,我怎樣出去的,還會怎樣回來。”
他一邊說一邊還用那溫熱的手掌遊走在她腰際,引得她發顫。這是他渴望的信號,她知道。
“老公,別在這裡,這是花園啊……我們……還是回房……”
“這是我們家,怕什麼,有大樹擋着呢……我現在就想……”他低啞的聲音含着慾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