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三個女人唱得很嗨,時不時拍拍桌子,時不時再抱頭又哭又笑的……
這架勢,真是三頭……女狼。
腦子早就有點混亂了,當陶貝羽的小姨提出要找男的陪唱時,陶貝羽和桐一月都呆住了。
“陪唱?”
“那是……”
“男人讓我們那麼傷心,我們自己爲什麼不能好好玩玩?放心好了,一切費用包在我身上!叫陪唱!”小姨很豪爽地拍胸脯。
陶貝羽醉得還不是很厲害:“得了吧小姨,你叫來也頂多是陪唱唱歌而已。”
“不然你還想怎樣?”
“我不想怎樣啊,帥哥我見多了,沒啥稀奇的。”
桐一月在旁邊冷不丁冒出一句:“有多帥?”
陶貝羽哈哈大笑:“沒你男人帥!”
她的男人……桐一月一聽,這小臉就垮下去了,悶悶不樂地說:“感情的路,爲什麼那麼艱辛啊?貝羽姐,你失戀過嗎?”
陶貝羽單手一揮,很直率地說:“失戀算什麼,小菜一碟啦。不過你那不算失戀啊,你頂多是跟他鬧彆扭了,過幾天就是沒事。”
“真的嗎?”桐一月拽着陶貝羽的手,要追問陶貝羽以前戀愛的事。
兩人只顧說話了,都沒留意到那小姨已經叫了三個男人進來,是來陪唱的。
三個男子長得還算過得去,一進來就坐在了三個女人身邊,一點都不會不自在。
陶貝羽到是沒什麼,陪唱嘛,她也叫過,只是唱唱,過後各走各的。
但桐一月就有點尷尬了,身邊坐一個陌生男子,雖然長得不醜,但是她會緊張。
“那個……我……我唱歌不好聽……你還是走吧。”
那男子很溫和地說:“沒關係,我帶着你唱。”
“……”桐一月其實是覺得不好意思,可人家就坐那不動,眼巴巴看着你,好像你要是說讓他走,他就很可憐似的。
算了,就只唱歌,又不幹別的,就當是體諒一點別人賺錢的不易。
這三個男人都低估了三個女人歌聲的殺傷力,在他們聽到之後,才知道什麼叫“別人唱歌要錢,你唱歌要命。”
看來,人是沒有完美的,眼前三個女人都很美貌,可歌聲卻是成反比。
不過,在這個看臉的社會,只要長得美長得帥就行了,照樣嗨皮,歌聲就無視。
開始桐一月還是很拘謹的,畢竟是感覺這叫男人來陪唱,很尷尬,這是第一次呢。
但隨着一杯一杯紅酒下肚,桐一月腦袋越來越有點暈乎乎,那男子有時就趁機摟着她的肩膀,她聚精會神的唱歌,嚎啊吼啊,沒留神肩膀上的手。
陶貝羽在她的陪唱帶動下,點了幾首情歌,還好人家那男的歌聲不錯,她就在旁邊時不時冒兩句。
小姨玩得嗨,還在跟陪唱的男子玩遊戲,輸了就喝酒。
桐一月不知不覺又喝下三杯酒了,小臉兒發紅發熱,有時瞅着身邊這男子,她就會頭昏腦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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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子可能是剛來陪唱不久,還不是特別臉皮厚,感覺出桐一月不是那種很開放的人,他也沒有太過分,頂多是
摟摟肩膀。
一首《小酒窩》竟然把桐一月唱哭了,因爲這個歌她曾在家裡和翁析勻唱過不止一次。
現在一唱起來就情緒高漲,加上喝點酒的人了,唱着唱着就眼淚汪汪的,還扭頭看着陪唱的男子。
“你……你怎麼沒有酒窩?”
男子很無奈,搖搖頭,還是禮貌地微笑。
桐一月的舌頭都有點打結了,盯着人家,直勾勾看人家的臉頰:“哪裡有酒窩,騙人的……沒有……沒有嘛……”
這嬌憨可愛的模樣,那男子就算是再怎麼控制,也還是會忍不住心裡一動,順勢就把她攬在懷裡。
“來,一起唱。”
兩人一起唱着《小酒窩》,桐一月腦子裡想的全是翁析勻。
忽然間,她好像真的見到他了,但是她揉揉眼睛,怎麼可能呢……他現在應該在家裡,或者是在醫院陪夏綺雲吧。
桐一月這麼想着,可下一秒,這包廂裡的燈全都亮起來,好刺眼。
隨即,一個怒吼的聲音傳來:“桐一月!”
猶如虎狼咆哮,憤怒的男人如旋風般衝過來,將桐一月狠狠抓過去……天啊,這不是翁析勻是誰?
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但這還不是最精彩。
只見倪霄這貨像是看見金子了,大笑着走過去,將陶貝羽身邊的陪唱推開,然後,死死箍着陶貝羽的脖子,咬牙切齒地說:“死女人,敢打我,現在讓我逮到了吧!”
小姨和那三個陪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那三個陪唱的男子卻很有經驗了,拔腿就溜,因爲不想被波及到,再呆下去可能要被揍。
“喂喂喂,你們別走啊!回來!”小姨氣得跺腳,一回頭盯着翁析勻和倪霄。
“你們是誰!這是我的包廂,你們憑什麼闖進來!出去,出去!”
翁析勻倏地一記眼刀橫過去,低吼一聲:“閉嘴!這是我女人!”
小姨頓時不支聲了,趕緊地過去看陶貝羽怎麼樣。
桐一月此刻縮在翁析勻懷裡,小嘴還是喋喋不休的:“哈哈你生氣了?可惡的男人,誰讓你先氣我的……哈哈哈……不對啊,你怎麼來了?”
翁析勻現在是怒火沖天,只想立刻將這小女人拖回去好好收拾一頓。
“好啊,桐一月,你現在是長進了,居然敢來找男人?我會讓你知道,你的男人只有我一個!”他動了真怒,發威了,一張俊臉比炭還黑。
“切……我的男人……你是我男人嗎?我們又沒結婚,你憑什麼管我……放開啦……”桐一月也是喝酒之後膽子大,現在迷迷糊糊都不知道在說什麼。
翁析勻氣得夠嗆,將這小女人往肩上一扛,牙齒縫裡鑽出幾個字:“明天別想下牀,你就知道我是你的誰!”
大總裁被惹到了,可想而知,桐一月今晚的日子只怕是不好過,明天估計都要請假不上班了。
陶貝羽呢?她小姨醉倒在沙發上了,而陶貝羽就和倪霄扭在一塊兒,兩人誰也不讓誰,偏偏誰還都佔不了上風。
“死男人你放開!”
“死女人,你先放開!”
“流氓!”陶貝羽要抓狂
了,自己遇到個什麼極品啊。
倪霄就差要哀嚎了:“死女人,你快放手!”
“哈哈哈,怕了吧?要我不抓也可以,你先放手!”
“你當我傻啊?我先放手,你還不把我往死裡整?”
“M的,死男人,把你的手拿開!”
“……”
這倆已經快瘋掉了,也不知是哪裡八字不合,倪霄能把一向冷靜得陶貝羽給惹得發毛。
其實人家倪霄平時都是紳士,今晚可能是神經搭錯線了……
門口的蘭卡斯看着這一幕,幸災樂禍地說:“你們真會玩兒,我也自己玩兒去咯,拜拜!”
翁析勻早就扛着桐一月走了,蘭卡斯也走了,倪霄一個人在這裡孤軍奮戰,祝他好運吧。
在車上,翁析勻問了桐一月,寶寶在哪裡,她還好是對這件事記得很清楚,說了寶寶在陶貝羽的家。可是再問地址她就說不清了。
無奈之下,翁析勻只好作罷,就讓寶寶在陶貝羽家由她母親帶一會兒吧,他要先把懷裡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女人收拾了再說。
就在前邊幾步路,車子停下,翁析勻扛着桐一月就去了一間酒店。
當然是龍庭集團旗下的了,他直接上了那間專屬於他的房間。
總統套房,平時不接待客人,但每天會打掃。翁析勻有潔癖,所以這房間即使一年到頭他住不了幾次也得爲他留着。
桐一月趴在他背上,因爲酒意,讓她釋放出內心孩子氣的一面。
她兩隻小手捏着翁析勻的耳朵,還調皮地張嘴就咬……
“怎麼沒味道……”她這一聲嘟噥,差點把翁析勻氣得一口老血噴出來。
“你當我這是涼拌豬耳朵呢?還味道……”
“呃……豬耳朵?嘿嘿……豬耳朵好吃啊,我要吃……”她又繼續啃他的耳朵,其實不很用力,他也不疼,但是很容易被勾起那股火啊。
翁析勻忍着,挫敗啊,誰讓他遇上了呢。
直到將她背進房間,被扔在了寬大的牀鋪上,她才往被子裡一滾……
“你……桐一月你給我起來!”翁析勻一把將她的小身子扯起來。他還在氣頭上呢。
“我問你,爲什麼要去找男人?”
桐一月吃力地睜着眼睛,粉腮鼓鼓的,眼神有點迷離,帶着醉意,一頭扎進他懷裡。
“你兇我……你竟然兇我……嗚嗚嗚,你太可惡了……那個男的只是陪唱歌……你怎麼可以兇我……你再兇我就不跟你……不跟你麼麼噠……嗝……”最後還打了個酒嗝。
她在他懷裡磨蹭着,還埋怨着他,還“威脅”他,最主要是她說那只是陪唱,翁析勻心裡才放下了一點。
可是怎麼辦呢,就是這樣,她難得的撒嬌卻勾起了他心底的溫柔,先前滿腔的怒火都在這一刻消失了,只剩下疼惜。
將她的小臉捧起來,他像捧着珍寶,性感的雙脣堵住她粉紅的脣瓣,低喃:“來麼麼噠……”
喝酒之後的桐一月,熱情如火,被他這麼一點燃,立刻就回應他了,這可便宜了他,心裡還在想……嗯,看來她有時喝點酒也不是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