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鐵的日子對於高歌來說過得飛快，這一張健身房會員卡辦的絕對值了。
一個多星期的鍛鍊加簡餐下來，雖然不能說變了一個人，但相比之前不論是外貌還是氣質都有了極大的改觀，整個人也顯得精神了不少。
因爲要在哈爾濱待兩天，所以臨走之前他特地跟自己前妻通了電話說明了下情況，高雅這兩天還得在那住些日子，這兩天高歌就不能去接她了。
“媽，我爸說什麼時候過來接我？一會兒能到嗎？”高雅坐在客廳沙發上抱着自己的小書包，等待着自己老媽的回答。
掛斷了電話，裴秋收起手機，耐心地跟自己女兒解釋起來，“你爸剛電話裡說讓你在這兒多住幾天。”
“爲什麼？不說好今天來接我的嘛？”
聞言，裴秋這個當媽的心裡頓時不樂意了，眼前這個懷胎十月從自己肚子裡滾出來的小傢伙兒是真的不給自己面子，於是故意擺着一張冷臉追問起來，“怎麼？不喜歡在媽媽這裡住？”
“不是。”心底強烈的求生欲讓高雅不敢點頭，只好搖頭說道。
“還是你姥姥做菜不好吃？”裴秋繼續追問。
“也不是……”
這對曾經的夫妻又陷入對女兒的爭寵，這就像小時候經常問的‘爸爸對你好啊，還是媽媽對你好？’。
儘管不是能經常見到媽媽，不過每次回來裴秋都會給她帶不少好吃的、小玩具，但爸爸更喜歡陪她玩，給她做好吃的，所以這個問題對於當時還年幼的高雅來說絕對是最難回答的。
在母女倆圍繞着‘選媽媽還是選爸爸’的問題討論的時候，高歌已經坐上了飛往哈爾濱的飛機。
音樂節籌劃組幫忙訂的公務艙，幫他省下了千把塊。
高歌在衆多藝人當中算得上窮人一個了，前身投資的P2P平臺暴雷後，以至於他手裡的存款加一塊兒不超五十萬。
倒也不能說是一窮二白，畢竟前身爲女兒也買下過幾套房子，再加上他還有半間四合院，說出去也是‘億萬富翁’！實際卻不能這麼算，手裡的幾套房子肯定不能出售，那是女兒未來的嫁妝。
四合院則是老一輩留下來的念想也不能賣。
“你是不是唱《平凡之路》的高歌啊？”飛機起飛後不久，送飲料的空姐來到他身邊驚喜的壓低了聲音。
“你認識我？”
空姐遞來一杯礦泉水面露迷妹的神色，“我很喜歡你的那首《平凡之路》，豆瓣上看了很多有關你的帖子。”
“謝謝！”高歌接過水杯微微點頭。
坐飛機居然遇到了自己的一位粉絲，這讓高歌心裡多少感到有些意外，《平凡之路》的網絡熱度雖然很高，但高歌一直以來都沒親身體驗到過。
“等會兒我能找您要個簽名嗎？”
“沒問題。”
高歌在自己遇到的第一位粉絲的時心裡也很高興，沒有人會嫌自己粉絲多。
粉絲數就像氪金網頁遊戲裡的戰鬥力一樣，亮出去就是牌面兒，這也是爲什麼現如今的流量明星都格外注重超話活躍度、關注數、討論度的原因，就算刷也要把這些數據刷上去。
飛機上的儲藏間，剛剛那位空姐沈怡一回來便興奮地跟同事炫耀起來，“你們猜猜我剛纔看到誰了？”
作爲這個小空姐的大前輩，其他同事入行至少三年以上，飛機上什麼人沒遇到過，大明星、小演員，面對這情況早就見怪不怪了，“所以說是哪個明星？”
“原來你們都知道了？”見自己沒有引起大家的羨慕，沈怡多少有些悻悻然道。
她今年才從學校畢業，在天上飛的時間還不長，所以這次在飛機上遇到活生生的藝人便顯得格外的激動。
“說說是誰，我剛纔轉了一圈兒沒看到有明星臉啊？”同事一邊準備着餐飲一邊搖頭說道。
“公務艙靠窗那個，高歌！”
見自己說了名字後同事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沈怡繼續解釋道，“就是那首《平凡之路》的原唱高歌，他就在咱們這趟航班上。”
這麼一解釋同事才恍然大悟想起這個名字，《平凡之路》經過這段時間在微博、抖音、QQ音樂等軟件的傳播，可以說將這首歌傳遍了大街小巷。
走路上時不時地就能從街邊的店面傳來‘我曾經跨過山和大海，也穿過人山人海……’，上口的旋律帶來了更多聽衆和路人。
“我去找他要簽名去，你們誰還要嗎？”沈怡從自己包裡翻找出了筆和紙，起身還不忘詢問一句。
“不用了。”
“你去吧。”
同事們對此的興趣都不大，搖搖頭說道。
入行這麼多年，她們早就見慣了各路大明星、知名藝人，一些十八線的藝人現在她們都提不起什麼興趣，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能有什麼不一樣？
沈怡倒是格外高興，高歌不僅是她入職後遇到的第一位藝人，也是她很喜歡的音樂人，雙份的快樂加在一起遠超雙倍的快樂。
爲了不顯得太突兀，她準備了一杯飲料和一個托盤，筆和紙藏在托盤下面這邊纔出了儲藏間。
“先生，您的飲料。”
高歌本在閉目眼神，聽到身邊有人在自己身邊說話，還沒睜眼呢便擺手說道，“不好意思，我沒要……”
睜開眼，這才發現彎腰站在身邊的是自己的粉絲。
飲料放在高歌面前，沈怡隨後才亮出了自己的來意，“我找您來要簽名了。”
高歌接過紙和筆笑着說起來，“說出來你別不信，這是我這些年來給籤的第一個名。”
“真的？”沈怡聞言格外激動。
“當然是真的。”
高歌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龍飛鳳舞、剛勁有力，算得上一手好字。
“這次去哈爾濱是工作嗎？”沈怡心滿意足地離開前又問了一句。
“參加恆大的一場音樂節。”
“那是不是會現場表演《平凡之路》？”沈怡不確定地開口詢問道，心底隱隱期待着高歌的答案。
高歌也沒有辜負自己這位粉絲，點點頭，“對，線下首演。”
一直到回休息間，沈怡的心情都沒能平復下來，她已經從高歌口中得知了音樂節的舉辦地點和時間，剛好飛完這趟航班她能休息，她已經決定好了，回到賓館就去網上查詢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