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件設備,都是頂級,價值不菲,單是這些琳琅滿目的設備,估計都得幾個億。
電腦前。
“仙藤?”
寧瑤一邊看着劇本,一邊細細琢磨應該怎麼刻畫仙藤。
“五姐,這個仙藤很簡單,就用咱們現實中那種藤蔓放大十倍就行。”
寧遠輕描淡寫。
寧瑤差點驚得下巴掉地上。
這麼隨便?
真的好嗎?
“未免也太隨意吧?”
寧瑤扶額。
寧遠一本正經:“這叫大道至簡。”
神特麼大道至簡,這玩意能一樣嗎?
寧瑤三下五除二,啪啪一頓操作。
一根非常霸氣的藤蔓,赫然呈現在電腦裡。
粗壯的藤蔓周圍,金光閃閃,一股股精純的能量,環繞在四周。
在《魔都堡壘》裡關於仙藤的描述是一種超級能源物質,呈晶體狀,可以自我複製,它成爲人類主要能源。
“咋樣?”
寧瑤瞥一眼寧遠。
寧遠皺眉:“五姐,你搞的這麼認真幹啥?我都說了,隨便弄弄就行。”
“這已經是我最次的水準。”
寧瑤聳肩。
寧遠這貨對自己的電影未免也太不負責吧?
就這還認真?
“不行,再粗糙些,我這部電影,貴在劇情,特效就是附加的。”
寧遠一本正經。
呵……
男人啊。
足足改了將近五六次,這纔出現讓寧遠滿意的一版。
一根病懨懨的藤蔓,表皮還佈滿灰塵,有些地方甚至已經開裂,妥妥的廢土風格藤蔓。
“就它了!完美,五姐,你簡直就是一個天才啊!”
寧遠激動地大叫。
寧瑤:……
她已經不想說話。
就這根所謂的仙藤,簡直是在侮辱寧瑤的技術,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五姐,你怎麼不理我?”
寧遠疑惑的看着她。
寧瑤淡淡一撇,依舊沒有說話。
“五姐,連你都不理我,那我現在真就變成狗不理啦。”
寧遠鬱悶說。
寧瑤:??????
我去你妹的香蕉螺旋屁喔!
你纔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呸,不對,你全家除了我,都是狗!
“寧遠,你找打!”
寧瑤揚起拳頭,錘在他的心口。
————————
隨着夏侯錦的不斷宣傳。
三天後,全國二十六個大小城市所有的電影院,都宣佈拒絕上映寧遠的電影。
這一消息,在圍脖上傳的沸沸揚揚。
所有人都知道,寧遠輸了,徹徹底底輸給夏侯錦!
二十六個城市的拒絕上映,基本上給寧遠的電影判處了死刑。
對於新人導演而言,這無疑是致命的。
晉省,某地。
夏侯錦設下家宴,宴請數十位晉省知名的文化圈大佬。
飯桌上,恭維聲不斷。
“老爺子,您的面子,是真的大啊,就因爲您的一句話,整整二十六座城市,三百多家影院,宣佈同時拒絕上映寧遠的電影,這份面子,屬實難得。”
“的確,就導演圈而言,除去老爺子您,還有誰能做到這一點?我想,再無第二人吧!”
“寧遠在您面前,就是一個廢物!螻蟻,豈能和大樹相撼,無非就是癡人說夢而已!”
“真以爲自己拍幾部電影,就可以爲所欲爲,實際上就是垃圾,好高騖遠,不知天高地厚。米粒之光豈能和曜日爭輝?!”
……
夏侯錦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就跟娶二老婆似的。
“各位,其實我也沒有你們說的這麼厲害,僅僅只是一些小手段而已,我的脾氣秉性,大家應該也都清楚,活這麼多年,很少發脾氣,寧遠這次是真的撞到我槍口上來!太看不起人了。
咱們在座的各位,應該都算是科幻類電影的先行者,結果,到他寧遠嘴裡,就把我們貶的什麼都不是!我雖不才,但卻也應該貢獻出屬於我自己的一份力!”
夏侯錦說出一番激情軒昂的話。
衆人紛紛點頭稱是。
“老爺子說的沒錯,我認識你這麼多年,從未見你發過脾氣!”
“就是就是。”
“支持老爺子您這次的做法,對待寧遠這種目中無人的人,就應該如此。”
突然,夏侯錦的手機驟然響起。
他直接接聽。
“哪位?”
夏侯錦率先開口。
“夏侯老先生,我是安瀾。”
那頭響起安瀾的聲音。
“嗯?”
聽到這,夏侯錦不動聲色將手機放在桌上,隨手點開免提。
“原來是安瀾啊,找我有事?”
夏侯錦皮笑肉不笑。
安瀾說:“老爺子,我是爲寧遠的事情,給您打電話的。”
“寧遠?”
夏侯錦眼睛微眯,“他的事情,還需要你一個女人出面?安瀾啊,我奉勸你,最好還是離寧遠遠點,這種人,對你的事業而言,沒有任何幫助。只會害你,說不定什麼時候你的大好前程,都會全部葬送在他手中。”
“我……”
安瀾啞然。
“老爺子,請你給寧遠一個機會,他還年輕,不諳世事。”
夏侯錦呵呵笑:“安瀾啊,你也是咱們華國年輕一代的知名女星,爲一個寧遠,你給我親自打電話低聲下氣,值得嗎?”
“值得。”
安瀾沒有任何遲疑。
“給我一個理由。”
夏侯錦說。
“寧遠,是一個擁有自己夢想的人,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爲年輕,他的導演實力,絕對比普通人要強上不少。假以時日,以他的才華,成爲導演圈的一顆大樹,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老爺子,您是咱們華國二代導演裡的泰山巨擘,難道您真的願意眼睜睜看着一個未來有可能成爲頂級導演的人,被您的一番話直接把前程徹底葬送麼?
毫不誇張地說,您是德藝雙馨的老前輩,多少給年輕人一點活路吧?這次,如果您可以和寧遠一笑泯恩仇,我可以跟您保證,寧遠絕對不會記仇,以後也會好好對待您的!”
安瀾一口氣說出這些話。
飯桌上的幾十個人,全部沉默,都在等着夏侯錦表態。
“呵。”
夏侯錦冷冷笑,“如果我不給他機會呢?”
“我……”
安瀾啞然。
夏侯錦又說:“自己犯下的錯,還需要一個女人來買單,就這樣的人,跟我是同行我都覺得丟人!更何況這一次,是寧遠的錯,我只是出面維護我們幾十年奮鬥下來的成果而已。
說白,寧遠會有今天,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吃一塹長一智,希望寧遠以後可以好好收斂自己的脾氣,去別的行業一展風采吧。
就這,我吃飯。”
聽着耳朵裡傳來的忙音,安瀾的秀眉,緊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