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便是幾天過去,時間慢慢推移到今天,程陽已經開始忍受不了了,他必須要準備觀看碟片了,李飛才磨磨蹭蹭地把東西拿出來。
然而這一次他們也沒有觀看多久,房門再次被人敲響,那個敲擊聲十分有節奏,還帶着些俏皮的感覺。
程陽頓了頓,轉頭看向李飛:“你和你哪個朋友說了現在的住址嗎?”
李飛當場把蘭花指一捏:“你就是人家最好的朋友,人家怎麼捨得丟下你,去跟別人分享住址呢?”
程陽剛剛喝下去的水差點沒嗆出來,他覺得這人要是丟到古時候哪個朝代的話,至少是個太監總管。
起身把門打開,門外的人才打消了他的疑慮。
面前的女孩提了提手裡的保溫杯,笑着歪頭:“今天下班格外早,聽說笨蛋導演做飯的時候也不怎麼樣,平時一個人在家裡都是點外賣,所以我就來給你送飯了。”
“誰跟你說我一個人都可以外賣的?”程陽其實廚藝還不錯,就是一忙起來就懶得自己再另外動手了,一想到這些小嬌妻內特別容易點燃的火藥桶脾氣,他搖了搖頭,“還是不用了,你把東西收回去吧,我是一個有家室的人,不方便跟人如此親暱。”
其實在這麼多年的相處下來,嚴家姐妹按的是什麼心思已經是司馬昭之心,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沒有點破而已,所以程陽剛剛也這麼隨口說了出來。
他沒想到的是,面前的女孩用空出來的手稍微捂住嘴,一臉驚訝:“啊?我們只是覺得笨蛋導演願意收留我們姐妹是一個很好的人,所以纔對你比較好,我們的行爲讓你誤會了嗎?”
誤會?
那一瞬間,普信男這兩個字像是把程陽扎穿,他一想到自己剛剛的自信發言,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那是我想多了,你進來吧。”他笑了笑,側身把門讓開。
“你又猜錯了,我們是兩個人哦。”
聽到這句話之後,剛剛看起來還只有一個人的身影。後面忽然又走出另一個一模一樣的人,在剛剛他們的動作幾乎已經全部達到重合,讓人根本分辨不清面前到底是幾個人。
這個技能如果放到電影裡面使用的話,可以說是非常厲害,但是投擲到現實,程陽只覺得自己後背已經開始出現冷汗了。
邀請的話也說出來了,他總不能因爲害怕就把人趕走,程陽還是後退一步,讓他們進去了。
在那兩個女孩走入客廳的時候,好奇的觀望着李飛立馬把腦袋縮了回去,但眼神還是不斷的瞟着這兩個小姑娘。
等到自己兄弟回來,他纔敢小聲道:“不錯啊你,還喜歡玩這種了?未成年雙胞胎確實刺激,你到時候可得做好措施,小心不要出現什麼大事,不然我也幫不了你的。”
聽他這話,明顯是誤會什麼了,程陽嘆氣,強忍住上去給他一拳的衝動,道:“他們只是我劇組的演員,聽說我平時在家裡都是吃外賣,覺得我很可憐,所以來給我送點吃的,你別多想,更不要亂傳。”
村頭殺只羊,傳到了村尾都能是死個娘,他今天有員工給他送飯,那傳出去會變成什麼樣子,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保溫杯放下,那對姐妹卻似乎絲毫都沒有離開的慾望,其中一個女孩甚至主動坐了下來,雙手規矩地擺在膝蓋上:“吃飯了,笨蛋導演,要我們餵你嗎?我們服侍人也很會的喔。”
這麼說完之後,李飛的眼神就更不對了。
“你在說什麼啊?”程陽重重地咳嗽了幾聲, “你們找我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那放下東西就可以走了,到時候要是想要錢或者什麼東西,我都可以額外支付給你們,保溫杯也會洗乾淨之後再給你們送到劇組的。”
他以爲自己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仁義盡至,沒想到其中一個女孩還是歪了歪頭:“這就要趕我們走嗎?可是我還是十分好奇,笨蛋導演每天在家裡都是幹什麼?”
另一個女孩也滿臉疑問:“是啊,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笨蛋導演應該是獨居纔對,這個男人是誰啊?是笨蛋導演的男朋友嗎?”
男朋友?
這次徹底嗆住了,程陽一邊拼命咳嗽,一邊用力拍着自己的胸口,企圖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安靜下來。
這兩個女孩明明看起來年齡不大,身材也嬌小,怎麼說起話來這麼嚇人?他差點沒被這句話送走。
“你們別胡說,你們應該知道有嫂子的吧?”李飛趕緊擺手,“你們要是這麼污衊我的名聲的話,那我還怎麼去撩漂亮姐姐?這樣的我可不答應!”
他平時自己怎麼騷都行,但要是讓他名聲臭了,他可就第一個站出來說不行。
那兩個女孩卻不知對象是笑得很開心,又鬧了一會兒,他們終於開始正經的詢問,程陽在家裡準備幹什麼。
程陽總不能告訴他們,自己在家裡每天都是和好兄弟去彌渡日,於是他只好就近拿起剛剛拿出來的光碟:“因爲覺得你們的角色十分特殊,我已經開始構思下一部電影了,但是因爲沒有那麼熟悉,所以臨時找了一些可能相關的電影想要觀看學習一下,你們有興趣一起嗎?”
但凡有一點情商和眼力見的人,這個時候都應該說自己還有事情要趕緊回家了。
程陽也是這樣想的。
可是那兩個女孩卻開心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也要留下來觀看,甚至還說他們也對分鏡的操控有一定的瞭解,基礎可以幫得上忙。
於是,一開始想提出一些專業性的知識是把他們難倒的程陽,在不久之後甚至拿出了筆記本,認認真真的記載着兩位老師所闡述的話語,甚至在不同的地方做了筆記,詢問他們哪一句話是什麼特殊的含義。
李飛在旁邊已經看懵了,那兩個女孩說的確實都是課本上沒有的內容,他自己也不知道真假,但這並不妨礙他覺得自己的好朋友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