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期待你的表現。”葉潛笑的也很開心。
畢竟他壓根就沒想過用這樣拙劣的方法攔住程陽，這只是小前菜，後面還有更燦爛的東西在等着。
程陽咬緊了牙關，做了個深呼吸，強忍着直接掛斷電話的衝動，讓自己儘量聽起來更理智一些：“現在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你是那家訓練所的老闆，那我想調查有關的事情，你就必須認真回答我。”
“唔。”葉潛嘖了一聲，語氣間帶着被敗興的煩躁，“真無趣，那你和那個老頭子聊去吧。”
他沒有給對方繼續說話的機會，說完之後就迅速按下掛斷鍵，直接把電話轉回了原來的老闆手上。
“……喂？”老班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他真的只是一個養小動物的好心人士，之前還覺得他家上司挺好的，公司按時給訓練所打錢還不管事……好個屁！
聽着那個老闆顫抖的聲音，程陽終究是心軟道：“你別太緊張，我只是對目前的事情有些疑惑，所以想問問你些東西。”
他不確定電話鏡頭的這個人，是不是也是被資本家所殘害，亦或是和資本一起愚弄人心。
不過這不太重要，重要的是他做事要問心無愧。
那個老闆顫顫巍巍的答應了下來。
爲數不多的好消息是，老闆還算配合，程陽迅速採集的相關消息，然後火速叫了律師整理。
沒辦法，如果電磁波快的話，他們甚至不能攔截證人的上線。只要那部電影被大衆看到，他就完了。
資料投遞的很快，再加上他直接聯繫了警察，讓秦秋言幫忙調查了某些監控，拿到關鍵證據之後一齊上報，這些時間加起來沒花三天。
“你決定好了嗎？”旁邊的李飛雖然幹活的時候最衝動，但真到了關鍵時刻還是有一些猶豫。
他在替程陽擔心，如果因爲這件事情鬧得太難看，程陽的聲譽說不定會受損。
他自己平時風格很瘋，是因爲不在乎自己的名聲變成什麼樣子，但是程陽不一樣。這是因爲關係很好，他才更知道程陽對這份事業有多熱愛，他無法想象，要是程陽在導演行業的路斷在這裡，該有多難過。
“這有什麼好猶豫的，對現在的我來說，把我是證人這部片子保下最重要的。”他說這話的時候沒什麼表情，甚至語氣都沒什麼起伏，這好像只是隨口說着，今天天氣很好。
天氣當然好。
好到某些人被扯出來，綁着拉練。
“加油啊，錢先生！趕快跑起來呀！”一個身材十分魁梧的大漢揮舞着手裡的鞭子，嘴裡用十分少女的語調呼喊着加油詞。
錢多其快被噁心吐了，他已經在這個地方跑了好久，頂着大太陽一直奔跑，晚上就睡在小黑屋裡，第二天一早太陽出來要繼續跑步。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一兩天，他實在跑不動了，腿一軟便倒在了地上，甚至還合上了眼睛，一副已經被折磨至死的模樣。
“喂不是吧？死了還是暈了？”那個壯漢甩着小皮鞭走了過來，用腳踢了踢錢多其的屁股，忽然勾起了一抹邪笑，“雖然錢先生藏得很好，但是你的屁屁在緊張哦，我看到上面動了動～”
……哪有人會對着別人的屁股看！！
而且要不是你踹人家屁屁，他怎麼可能會緊張！
錢多其瘋狂在心裡罵着髒話，但還要緊閉雙眼，假裝自己沒有醒來。
“起來了啦，錢先生真不乖，怎麼在這個時候還睡覺？偷懶可不是乖孩子要做的哦。”
嘴上用甜到膩人的語調說着俏皮的話，那個壯漢手上一甩，粗重的長鞭直接落到錢多其背上和屁股上。
隨着啪的一聲鞭響，錢多其也跳了起來，他扭曲着身體，捂着自己被打過的地方一臉猙獰。
壯漢露出癡迷的表情，甚至有兩隻手撐在下巴上，眨了眨不大的眼睛：“這不是好好的嗎？看起來很有活力呢，加油啊，錢先生趕緊跑起來，今天上午還差三十個圈就能夠吃飯咯～”
上午？錢多其擡頭看了一眼天空。
太陽已經西斜，馬上都該吃晚餐了吧？他還在爲了他的午餐而奮鬥。
越看越覺得這樣的生活沒有希望，錢多其覺得自己現在不如死了算了。
“要是沒有完成的話，就要接受懲罰呢～”壯漢無奈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然後粗長的黑鞭在空中甩了個空，他道，“看來錢先生選擇的是電擊。”
錢多其臉色又變了變。
他平時也不是一個運動的人，在一開始聽到那麼折磨的要求之後，他就直接表示了拒絕，於是第一天晚上他就坐在了電擊椅上。
那種被電流貫穿渾身的感覺他還記得，更重要的是除了點擊之外，他們還會做出侮辱男性尊嚴的事。
他一想到自己後庭被塞着東西的那種感覺，就覺得羞愧欲死，如果要再經歷一次那種事情，他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心裡想着十分悲憤的話，轉頭對上壯漢教師的表情，他又是一陣噁心，然後強撐着讓自己的雙腿邁了起來。
不知道爲什麼他心裡一直有種預感，如果他真的做出那種事情的話，這個所謂的教練說不定還會*屍……
他從來沒覺得自己是什麼玉人，想法上來的時候也對着小網站自我解決過，但那些情況現在放在這裡都已經佈置一題，他越想越覺得事情噁心，連腳下都更有力氣。
“加油哦錢先生！今天的晚餐可是有餿水喝呢！你一定會喜歡的！”壯漢在身後興奮地大聲叫着。
錢多其知道，那個餿水是顧名思義的餿水，很可能就是什麼食物壞掉之後浸出來的汁液，想起那種粘稠的口感，他又是一陣噁心。
就在這個院子的不遠處，一棟小樓的三樓窗口，有兩個人正站在窗子後，看着面前的這場煉獄。
“老爺，我有個問題不太理解。”管家看着面前的場景，“你爲什麼要鍛鍊他？”
比起折磨，這更像是強迫他鍛鍊，但是那些懲罰手段又有些匪夷所思，他實在是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