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暴走了,蘇落連忙把他按住,
“別激動,怎麼就難找了?找其他歌手找不來,我們找兩個會唱歌的農民工人有多難?再說我們也不缺歌手,有珂珂有冷雨萱再把景雪妹妹帶上,實在不夠我們公司員工裡選都可以,多簡單呀!”
“別人全天王天后級別,一線歌手都是小弟弟,你想叫我們的員工上臺和他們拼?”
蘇落把昂首挺胸胸脯拍得響響的,
“不是還有我麼,你讓那些個天王站出來試下,我馬上就讓他們明白咱夢工廠隨便拉一個普通員工都吊打他們信不信!”
洪斌:“......”
“咳咳,你再看看這個舞蹈,國內出名的舞團我們請不來,業餘老年人舞團沒人跟我們搶了吧?小公園大廣場裡熱愛舞蹈的奶奶還少嗎?你敢說不是隨便找?”
“你還好意思說,是很容易找,但你讓業餘廣場舞大媽上大舞臺跳舞PK別人的頂尖舞團?”
洪斌肺都氣要炸了,
“哇靠,怎麼不行了?我告訴你,我們這舞臺算啥,咱中國大媽的舞臺都是美國時代廣場那種逼格的,不要小看大媽的威力好麼!”
蘇落強詞奪理,胖子啞口無言。
這坑貨坑人無極限啊!
洪胖子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很想一拳打在蘇落那張得意洋洋的臉上,不過也只能想想,現在想撂擔子不幹已經晚了,盯着蘇落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那海陸空三軍儀仗隊又怎麼回事,你能請的來?”
“這不是看他們要CTV走國際化路線麼,居然邀請了韓國什麼男團,什麼亞洲頂級男團旗號打得老響了,哎呦你看那些小迷妹瘋狂的歐巴歐巴的,那我不得告訴她們,誰纔是真正的亞洲天團麼!”
“別轉移話題,你能請的來?”
“咳咳,我試試,我和軍方還有那麼一丟丟的關係的嘛,反正各種文工團肯定沒咱份,軍隊儀仗隊總沒人請吧?”
蘇落摸摸鼻子,說實話,這個是真的難請啊,不過總要試一下的嘛,萬一呢。
“那這個大河之舞呢?愛爾蘭的傳統的踢踏舞你打算怎麼辦?”
“小事,我已經叫我的徒弟二德子幫我聯繫了,反正今天是去不了他那裡過聖誕了,乾脆把他也叫來過年,還多個聖誕芭蕾的節目呢。”
“好,那這個華陰老腔傳統藝人又是什麼鬼?老子只聽說過秦腔,就沒聽說過這種藝術!”
“那是你孤陋寡聞,人醜就要多讀書,華陰老腔居然都不知道,中國最早的搖滾音樂好麼!”
“真的那麼牛逼,爲什麼我都不知道,你確定那旮瘩真的有?”
“呃......不確定。”
“滾!”
“誒誒誒,別急啊,這個我親自去找嘛,萬一真的有呢!”
“我不管,反正難找的你自己找,胖爺我很忙,光舞臺就夠費勁了!”
“誒誒誒,兄逮,請留步!”
這兩人就在辦公室裡你拉我推,你推我拉,吵吵嚷嚷了一整天,最後總是把節目內容定下來了。
部長和老大互懟吵架這種場面,路過的綜藝部成員早都見怪不怪了,夢工廠的商量事情基本都這節奏,尤其是部長和落哥,不知道的都以爲就是在吵架。
開會也一樣,都不叫開會,老大布置任務講話能超過十句,都算話多了。
時間緊迫,任務分配完後,蘇落今天都不留下了閒聊一會了,直接撤,細節讓洪斌慢慢給他們說。
拉上小刀子,準備好各種小禮物,第一個目標亞洲天團——海陸空三軍儀仗隊!
不過先去的不是三軍儀仗隊的衛戍部隊,而是先去蘇落和小刀子混過的部隊。
“一年過沒見過面了呢,別說還真想他們。”
“哈哈!”
感情四大鐵第一位,一起扛過槍。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一個月的戰友情,一輩子的兄弟情,時間衝不淡。
駐守的衛兵,好像是新兵,盤問的很仔細,一臉疑惑,直到被趕來的大黑狠狠的拍了下腦袋,
“啪”一聲,小新兵立正敬禮,
“排長好!”
“喲嗬,排長了啊,可以啊大黑!”
“哈哈哈哈!”
新兵一臉懵的看着這三人熱情擁抱在一起,一直看着其中一個人的臉,猛地,心跳加快!
蘇落!
絕情坑主白鐵軍!
另外一個,七連小骨頭,馬小帥!
真是瞎了眼,第一時間居然沒認出來!
部隊裡誰沒看《士兵突擊》,軍營娛樂必播劇,所有的臺詞都熟到能背出來了。
說起來自己還是因爲看了這部電視劇選擇當兵的,當時被分到這個部隊,興奮的跳了起來,而蘇落電視劇裡飾演的白鐵軍,名字就是來自自己的排長白鐵軍,裡面的鋼七連,就是這裡的七連。
在這裡,傳說哥的傳說,聽得太多了,瞬間切換小迷弟模式,好想去要個簽名再合影,但團長的車也來了,只能乖乖立正站好。
團長車上搖下車窗,似笑非笑的樣子,蘇落和小刀子連忙立正敬禮,
“團長~~~好!”
“你們倆少給我耍寶哈,滾過來,上我的車!”
“YesSir!”
“小兄弟辛苦了,一會過來一起喝一杯哈!”蘇落拍了拍小新兵的肩膀道。
“喝個毛,今晚就沒準備給你的酒,趕緊滾過來讓我踢一腳!”
“不是吧團長,現在我來了要杯啤酒都那麼難了?不行我就再拿一首歌換唄。”
小新兵很懵的看着蘇落直接搭住團長的肩膀,真的,很親暱呢。
“少來!”
“我不管,我今天就要喝酒。”
“沒有!”
“哈哈哈哈!”
看着他們吵吵着,車走了,還沒回過神來。
故地重遊,變了很多,最直觀的感受,多了很多的新面孔。
“老馬退了。”
“我知道的。”
“最近乾的不錯嘛,滿世界都是你的新聞。”
“就那樣。”
“嘁,誇你一下還喘上了是吧?”
“我哪敢呀。”
“怎麼突然過來了?事先不給電話,到大門了纔給電話?”
“不是正好路過,想進來看下麼。”
“嗬,正好路過纔想起來看看我們,你這話說出來也不怕我抽你?”
“不不不,專程來的,專程,你看我都猜到您不會給我酒喝,自己帶了幾瓶來,啤酒就算了,今天我們喝白的。”
“喲嗬,好東西!”
“哈哈!”
掏心窩子話,先留着,先來三杯!
三杯之後,好像也就不用說了,什麼都清清楚楚的。
喝得醉醺醺,在部隊裡借宿一晚,躺在熟悉的硬木板牀上,聽着大黑念念叨叨,說不完的往事,
“當兵的最怕什麼,人來了,人走了。我最欣賞你這句。”
“你看,我們以前的宿舍,現在留下的,就剩我一個啦。連長也調走了,高升!”
“哈哈,跟你講,我們那首《對面的女孩看過來》,都成了部隊裡的傳說了,我現在呀,忽悠那幫新兵蛋子,一講起我們的那些事情,哎呦,不得了!”
就這麼陪大黑聊了好久好久,直到他呼呼大睡,鼻鼾聲還是響雷一般,驚天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