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看出了李閬璸的窘迫,男子主動的伸手過來:“小狼,我能這麼叫你嗎?我叫張國容!”。
“‘哥哥’!”李閬璸捂着嘴,但是聲音還是從指縫中蹦了出來,如果在香江評選二十世紀最有影響的幾位明星人物,張國容絕對是前幾位的,在亞洲範圍內張國容絕對就是‘邁克爾’級別的明星,至於‘哥哥’的稱呼的來歷也已經模糊了,但是有些事情就是這麼巧,這個詞彷彿就是爲他創造的,他身上如同鄰家哥哥般的溫暖、親近的氣質讓人不禁的就對這個詞脫口而出。
李閬璸經過一段時間的學習,早已不是當初的小白,對於這種級別的藝人也是瞭解過的,對張國榮的成就也是十分的敬佩,此時看到真人站到自己的面前,心中的激動全部都寫在了臉上,連忙伸出手拽住張國容的手,緊緊的不鬆開。
“好了,他又不會跑,你可以放開了!”莫文微在一旁有些吃味的說道,當初李閬璸見到她可沒有這麼興奮,但是此時李閬璸哪裡有平時的淡然,完全一副狂熱粉絲的樣子,讓莫文微難免有些抱怨。
“你還吃我的‘醋’啊!”張國容在一旁聽出了什麼,笑着打趣道,讓莫文微不禁有些臉紅。而李閬璸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張國容,讓張國容感覺有些彆扭,坐在沙發上的身子不禁的扭動了幾下,想讓自己輕鬆一些。
“‘哥哥’剛纔聽到小狼唱歌,給幾句評價唄!”莫文微在一旁說着,想讓兩人之間更加的自然一點,但是聽到這裡的李閬璸身子又不禁的緊張了起來,繃緊的身子,筆直的坐姿彷彿準備接受什麼神聖的宣判一般。
“放鬆點,就你的學習程度唱的很好了!”張國容笑着說出了自己的評價,說實話張國容這裡的評價實在有些壓低,他實在不想讓李閬璸產生自負的念頭,所以給的評價不高,不希望他失去學習的熱情。
“我聽你的換氣和唱腔,你是不是受過類似的訓練?”張國容問着一旁放輕鬆了一些的李閬璸。
“是的,我從小就跟着爺爺學習京劇!”李閬璸點點頭回答張國容的話,張國容也是連連點頭:“我看你現在年紀應該不大吧,18歲?”張國容繼續問道。
“沒有,我才15歲,比較喜歡鍛鍊,所以個頭...”李閬璸有些羞澀,比劃着一個大的樣子,張國容看到以後也是再次笑了起來,李閬璸也跟着笑了起來。
“那你以後要注意不要唱那麼高的音了,你的嗓音條件很好,但是在變聲期之前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嗓子...”張國容絮絮叨叨的講起了變聲期要注意的一些事情,雖然很繁瑣但是聽在李閬璸的耳朵裡面卻很溫暖。
兩人又聊了一會,莫文微彷彿獻寶一樣的將李閬璸抄的歌詞拿出來,遞到了張國容的面前,張國容帶着幾分疑惑的結果歌詞,然後靜靜的看了起來,這幾分鐘李閬璸的心情又變的緊繃了起來,眼睛不停的觀察着張國容的表情,但是隻看到淡淡的笑容。
過了一會,張國容將歌詞放在了一邊,閉上眼睛在回憶着什麼,很久都沒有響動,李閬璸心裡卻如同火燒一般的焦急,突然張國容睜開了眼睛,帶着幾分不一樣的神采,大叫幾聲:“好詞,好詞!”。
“這是偉文新寫的詞嗎?還是霑叔的?看風格不像霑叔的,難道是...”張國容如同孩子得到心愛的玩具一般,起身來回的走動着,口中不停的蹦出人名,但是又不停的否定着,看的一旁的李閬璸和莫文微都咧着嘴笑了起來。
“你倒是說啊,這是誰寫的詞?”張國容有些氣餒,大聲的質問着一旁傻笑的莫文微。
“‘哥哥’您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別人可沒有想賣這詞!”莫文微做出一副很可惜的表情,看的張國容一口氣哽在胸口,臉色也紅潤了起來。
“我又不買,只是想和這個人交流一下!”張國容繼續說道,語氣中有幾分央求的意思。
“別人說賣也可以,但是有個條件!”莫文微眼睛一轉,瞬間有了主意,繼續‘勾引’着張國容。
“條件,什麼條件?”張國容連忙問道。
“這個人想找個好的老師,學習音樂,這也算是塊敲門磚了!”莫文微繼續不在意的說着。
“老師啊,可以啊!他想拜哪個老師?我都答應他”張國容繼續說道,語氣有些急切,張國容想以他的人脈,介紹一個學生別人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小狼,還不來拜見你的老師?”莫文微對着一旁傻笑的李閬璸說道,聽到莫文微的話,李閬璸先是一愣,隨後就立馬起身對着面前的張國容行了大禮,大聲的叫了聲‘老師’,此時的張國容也楞住了,呆呆的看着眼前行大禮的李閬璸和姦笑着莫文微。
沒有辦法,張國容只得先將李閬璸扶起,他可不希望講話的時候有人一直跪在地上,讓後面帶着溫怒的看着一旁的莫文微,臉上寫着幾個大字:“你欠我一個解釋!”。
“是這樣的...”莫文微將李閬璸的事情給張國容說了一遍,連帶着這首詞的來源,張國容是個感性的人,聽着李閬璸的故事也不禁連連感嘆:“確實是個好女孩!”再看向李閬璸的時候,臉色就有了幾分難以猜測了。
被扶起身的李閬璸內心也是一直打鼓,這種強行拜師的事情,不知道張國容會不會感到生氣,看着神色變化不定的張國容,李閬璸的心情也沉到了谷底,而一旁的莫文微也是遞給李閬璸一個抱歉的眼神,李閬璸微微搖頭,今天這場‘賭局’他不後悔。
“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這個徒弟!”張國容猶豫了很久,但還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聽到張國容的話語,李閬璸的內心彷彿被什麼東西重重的打擊了一下,一股窒息的感覺從心頭涌上腦袋,一旁的莫文微神色也暗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