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很多種性格,特別是以多變爲特徵的女人,更是如此,不同的場合,她們又會有不同的表現,金泰妍就是一個非常好的例,抽風和穩重共生的性格,任誰都無法抵抗她的魅力,阿紫也是最喜歡泰妍的。
有一種女人,我們叫她們淑女,即舉止典雅,談吐不俗,有見解,有內涵,不驕不躁,氣質熙和的女人,一般,大多數的男人,都喜歡這樣的女人,例如小賢。
張愛玲曾說過,每個女人都痛恨蕩婦,但是如果給她們一個機會扮演一次那角色,沒有一個不躍躍欲試的。每個女人內心都有放蕩不羈的一面,只是迫於方方面面的約束而壓抑自己,有的壓抑得很深,有的很聰明,學會在適當的時機釋放出來,泰妍的節目裡無所顧忌的抽風,何嘗不是一種釋放呢?私底下的她,會是怎麼樣的呢?
今晚,小賢給李秋上了一課,不是每一個淑女就不可以不羈,不可以活潑的。也讓李秋懂得,淑女並不是古裝劇中靜得連動手,說話力氣也沒有的林黛玉,就像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短髮,光頭的就必須是出家人一般。小賢可以壓抑自己吵鬧的性格,從而迎合大多數人認爲的樣,當這種習慣養成自然的時候,那一切都是渾然天成,由內而外不需任何刻意的行爲動作來掩飾,更深一步說壓抑或者約束本來就是她生活的一部分,直到禁錮這份放蕩的牢房徹底被打破。阿紫喜歡腹黑的小賢。
夜晚悄悄渡過了一小半,小賢在惡作劇之後顯得非常的開心,走路的步伐都跳躍着一種歡快,兩手毫無規律地亂晃着,偶爾小嘴還輕哼起不知名的小曲,有時還會傻乎乎的偷偷一笑,不知是懷念着剛纔捲髮大媽的罵街,還是回想着剛纔李秋的窘迫。
跟在小賢身後的李秋百無聊賴,被小賢這麼一整,小賢在李秋心底所有的形象都被推翻了,什麼女神,小賢就是外貌像天使,懷裡卻揣着三叉戟的女孩,這把三叉戟還是被她藏得非常嚴實,從來沒有人看見過。
寧靜之中,小賢回頭看了一眼李秋,骨碌碌的眼睛眨了眨,掩嘴竊笑,開口詢問道,“前輩,在美麗的風景面前,你是喜歡站在遠處欣賞呢,還是喜歡站在近處身臨其境。”
李秋跨了幾步,就走到小賢身旁,小賢也跟着李秋的腳步,並肩而行。
“我?看風景的時候嗎?我想,我喜歡站在遠處吧,中國有句詩句說,‘不是廬山真面,只緣身在此山中’,很多東西不是從遠處看才能窺其全貌嗎?”
“哦?”小賢對於李秋張口出詩句感到略微驚訝,又問了一句,“前輩似乎對中文很熟悉啊,詩句信手拈來。”
“mo?也就如此吧。”顯擺是每一個人心中都存在的小疙瘩,李秋當然也不例外,熟知中日語言一直是他的驕傲,“小賢呢?喜歡站在遠處還是身臨其境呢?”
“我?我啊,我喜歡一步一步走進美麗之中,身臨其境的去感受那份美好,我記得有一句中文古詩這樣寫到,‘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喜歡流連在美好的事物裡,說不定,在迷失的某一刻,就發現了別人發現不了的靚麗。”
“喲,小賢也喜歡中國古詩嗎?”
“嘿嘿,我很喜歡,什麼書都會看,中國文化博大精深,只是時間太忙,沒有機會細細研究,甚至,我連中文,都說不好。”小賢眼神迷糊,略帶遺憾無限嚮往地說道。
“怎麼?十歲不是去過中國留學嗎?怎麼不請教她呢?”在上次聯誼的時候,李秋記得金孝淵說過,她曾經做過交換生到北京上學,上次也聽過她唱了《月亮代表我的心》,雖然不算很好,但吐字還算清晰。
“孝淵姐姐嗎?她的中文可爛了,那麼多年過去了,她自己都說忘得差不多了,現在能記得的,差不多也就,‘你好’,‘吃飯了嗎’之類的簡單話語,我說的都比她標準。”
“我也去過北京,一個很美麗的城市。”不知爲何,想起那次北京之行,李秋忽然想起那個被自己雨傘捅到臀部的女孩,一想到她,李秋就忍不住出聲笑了一下,現在想想,那個女孩怎麼感到如此熟悉呢?
“前輩,你笑什麼?”小賢莫名其妙,詢問道,
“沒什麼,只是想到在北京遇到的一個人,對了,如果你不介意我這個半桶水的話,我倒是可以教教你,我也是半個中國通,從小就對中文感興趣,嗯,我曾經還教過秀妍唱中文歌,你有聽過她唱過嗎?”想起那首歌,李秋心中就忍不住涌起一份甜蜜,或許就是因爲那首歌,當時兩顆冰涼的心纔會漸漸貼近在一起,碰撞出熾熱的火花吧。
“沒有聽過,我還真不知道西卡姐姐會唱中文歌,回去我一定要問問,還有,前輩,以後你就教我學中文吧。”
“可以,有空的時候就教。”李秋滿口答應了下來,感覺,現在的小賢,纔是真正的小賢,求知慾旺盛的小賢。
不一會,就到了少女時代的宿舍小區門口,李秋護送小賢回來的任務也就完成。原本小賢完全可以搭乘計程車回來,但李秋依舊還懷着一顆期待的心送她回來,目的也就是爲了見一面日思夜想的人罷了。
“前輩,謝謝你,今天我很開心。”小賢向李秋鞠了一躬,開心地踏着腳步,晃着搖擺的挎包,走入的小區大門。
李秋想見的一面,始終還是沒有見到,欲言又止的目送小賢進入小區內後,李秋還是選擇默嘆一聲,轉身離開。
宿舍裡非常的安靜,以前非常喧鬧的客廳,也因爲各自回家的緣故顯得非常悽清,近段時間,除了必要的練習和通告之外,大家更向往家裡的生活,所以,宿舍偶然會有幾天是非常安靜的。
小賢躡着腳步,慢慢走到自己房門口,輕啓房門,只見帕尼懵懵地坐在牀頭,盯着鋪在膝蓋處的筆記本屏幕,經常彎成月牙的眼睛此刻梨花帶雨的紅腫,牀畔垃圾簍裡的紙巾已經堆積成山,看來哭的時間已經不是一時半刻了。
“帕尼姐姐。”小賢略帶擔心地詢問了一句,小屁股已經坐到了牀邊,一雙大眼看了一眼筆記本的屏幕,心底的擔心才放下來,“帕尼姐姐,你又看電視劇了?”
“小賢,你回來啦,嗚嗚……”帕尼又擦了擦眼淚,把佔滿淚水的紙巾甩至垃圾簍的紙巾堆上,望着小賢回了一句,“小賢啊,爲什麼我一看電視劇,這眼淚就嘩嘩流個不停啊。”帕尼似乎對自己的眼淚也有了抗議,電視劇裡只要有哭戲,她的眼眶就容易決堤,想停都停不下來。
“這次你又看什麼片呢?”
“哦,高賢貞前輩主演的,《狐狸,你幹什麼》,正看第二集呢,高賢貞前輩哭得好傷心啊。”
“這是電視劇而已啊,而且,這一段劇情好像是搞笑的段吧。”
“哦,是嗎?那爲何高賢貞前輩哭得那麼傷心?”帕尼呆呆問了一句,完全忘了劇情是怎麼樣的。
“帕尼姐姐……”小賢撲到在牀上,不知道該怎麼迴應帕尼的這句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