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現在心中已經是非常憤怒了,因爲只要是一個有腦子的人都知道他們現在面臨的是什麼情況了。
他們原本來要追的人是林宇一行人,但是現在遇到了這種情況,那追是肯定追不下去了。
他們想在就只能想想別的辦法了,現在一聽吳德清有辦法,幾人的心中先是升起了一絲希望,隨即伴隨而來的就是憤怒。
因爲如果不是吳德清他們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雖然他們其實也是因爲貪圖吳德清的報酬才接下了這單任務,但這個情況下他們肯定不會將過錯怪罪到自己身上。
只有這個一直指點江山的吳德清,最後落了個倒黴。
只不過面對安德烈的暴怒,吳德清倒是一點不慌張,反而還有些輕蔑的笑了一下:“我還當你們是什麼厲害人物,原來也只有這點本事嗎?能不能叫的在響亮一點?”
安德烈嘴裡大罵一聲,直接一拳就照着吳德清的臉招呼了過去,他鬆開抓着吳德清衣袖的手,吳德清直接被這一拳打倒在地。
吳德清躺在那裡,並沒有直接站起身,而是坐着從兜裡掏出了一盒煙。從中抽出一支,就着剛纔爆炸殘留下來的火苗點燃。
深深的吸了一口,看起來十分滿足享受:“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好像一條狗啊。”
到了這個時候,吳德清也沒有嘴軟,雖然對面是亞瑟四個人。但是吳德清看起來根本就一點也不害怕,反而還敢繼續罵。
但安德烈也不手軟,直接走過去對着他的胸口就給了一腳,吳德清又往後滾了兩下。
手上的煙都歪掉了,不過還沒有熄滅,他就又抽了一口。
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看着安德烈:“我早就看你不爽了,到了這個時候,你能怎麼辦呢?最後還不是要求我,如果想活下去的話,就老老實實的。”
安德烈被他一刺激,又想上去揮拳,但是這次被亞瑟攔了下來。
亞瑟看着吳德清,眼色有些發冷:“你應該知道安德烈是個什麼脾氣,我建議你現在不要惹怒他,如果你有什麼辦法的話就直接說,也不用在這繞彎子。”
安德魯這個時候也過來打哈哈:“是啊是啊,如果真的活不下去,最後又不是隻有我們活不下去,你的下場應該比我們好不到哪去吧。我們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沒有必要自相殘殺。”
吳德清冷哼一聲,他早都看透了這幾個人的面目,只不過他們說的確實也對,他們現在是系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如果他們四個倒黴了,他也好不到哪去,現在還需要他們的幫助。
不過剛纔他說的那些話也並不是完全沒有用意的,他知道現在亞瑟幾人心中有怨氣,所以就藉着這個機會讓他們發泄了一下。
他又不是傻子,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就惡了自己目前最大的助力,畢竟想要活下去還要需要他們幾個的幫助。不過他也是爲了告訴幾人自己的態度,那就是自己並不是軟柿子可以任他們拿捏。
“想活命的話,就上車!”吳德清說完這句話,率先轉身往車的方向走了過去。
安德烈的態度還沒平息下來,但是亞瑟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眼神。
而安德烈也立馬明白了過來,臉上的怒氣稍微收斂了起來,畢竟一起並肩作戰了這麼長時間,基本上一個眼神他就知道亞瑟想說什麼。
亞瑟的意思是讓他先壓住自己的脾氣,等他們逃出生天之後,那吳德清不還是任由他們拿捏。現在他們還需要吳德清的智慧,幫助他們從這逃出去。
幾人也不再猶豫,直接就一起上了車。幾個人都坐好了之後,安德魯轉頭問吳德清道:“咱們現在應該去哪?我建議你最好給我們一個好答案,要不然我們也不會一直這麼手下留情的。”
“現在立馬掉頭,去追緝拿組,只有靠他們我們才能活下來!”
聽完了吳德清的話,安德魯都沒問原因,就直接開始給車調頭。車子奔着原路返回,油門直接踹到了底。
“現在咱們要去追緝拿組的那幾個人嗎?咱們現在這個情況就是因爲追捕林宇失利才變成這樣的,你確定現在去追捕緝拿組的話,不會遇到同樣的問題嗎?”亞瑟坐在後面望着副駕駛上的吳德清問道。
“難道你們還有別的辦法嗎?”吳德清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而這一句話,也確實直接將亞瑟問的有些語塞,是啊,他們現在還有什麼辦法呢?不管吳德清現在說什麼,他們都只能照做,因爲只有這樣他們纔有逃生的可能性。
“如果不出我意外的話,緝拿組現在應該已經開始逃竄了,咱們一定要在這條路上抓住他們。只有這樣,我們纔有活下去的機會,要不然,就只能死了。”吳德清的語氣也很平淡,說起死來也是毫不避諱。
“好的,我們相信你。”就在亞瑟說完這句話之後,明顯能感到車子的速度又網上提了一截。
這個時候他們的速度也達到了這輛車子的極限了,不過他們也並沒有人露出什麼吃驚或別的神色。
畢竟命都要沒了,開的快一點又能怎麼樣呢?
“現在緝拿組應該是要去跟他們之前聯繫好的警方匯合,他們應該早就呼叫了寧城那邊的警方對他們進行支援。只要我們能在他們匯合之前,抓住他們,就能借着他們跑出去!”吳德清稍微想了一下,最後還是跟幾人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而亞瑟一聽他的話也反應了過來,吳德清的意思是抓住緝拿組的幾個人,然後劫持他們。以此來逼迫警方那邊爲他們讓路,這個方法也是讓他們的眼前一亮。
“他們那邊有七個人,能坐下這麼多人的車子的性能肯定不如我們,只要我們開得快,一定能在他們匯合之前截住他們。畢竟警方那邊的速度肯定不會這麼快,我們還是有機會的。”吳德清將自己的想法跟幾人全盤托出,也沒人再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