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瀟瀟雨歇”朋友萬賞,多謝!)
完全停不下來。
就像有人刮彩票會上癮,明知道概率小,可又忍不住,要堅持不懈的買彩票。每年過年都要刮一下,尤其是刮中後,還不死心。
這是不是有病……
其原因,我們的大腦沒有直觀感受這個概率到底有多小的能力,這時候,大腦更容易上當。有研究表明,人類的大腦雖然進化得如此複雜,但並不具備計算複雜概率的能力。或者換言說,大腦本就不是爲了計算這些概率而進化出來的。
早起人類,只需要判斷什麼東西能吃什麼不能吃就夠了,比如買下眼前這一張彩票。
陳二狗覺得自己開珍珠也一樣上癮了,欲罷不能啊。
刀身一晃,貝殼破開,“第二顆!”
那些剛進來的觀衆們莫名其妙,看到珍珠和那些瘋狂的彈幕,也跟着鬧騰起來,“狗屎運,又挖到珍珠了。”
陳二狗眼睛也沒眨一下,珠子在鏡頭前晃了一下,再次抓起第三隻貝殼,眨眼就打開,雙眼放光的捏着兩顆拇指大小、如孿生姐妹般的一對圓潤黑珍珠,大聲喊道:“第三顆,第四顆~!”
直播間裡水友們嫉妒得欲發狂——
“臥槽,還有沒有天理,還又沒有王法!”
“二狗子,你老實交代,是不是跟幸運女神有一腿。”
“溜得一匹!”
陳二狗哈哈大笑,開貝殼的動作越發嫺熟了。抓起最大的一隻小鍋大小的貝殼。絲毫不墨跡,刀尖一撬,雙手掰開貝殼,一顆白珍珠竟然自己就滾了出來,“嘶,好大一枚珍珠!”
似是帶着陣陣馨香,冰涼得有層霧氣縈繞,帶給人不真實的體驗。
他雙眼炯炯有神,嘴巴都快咧到後腦勺了。
如果可以加特效,那麼眼珠子中間一定是兩枚金錢的符號。一枚枚珍珠,奇蹟般從貝殼裡挖出來。剛開始觀衆還以爲只是個例,可是看到這種情況,也都被嚇住了。
“真的是珍珠誒。”
“啊啊啊,羨慕嫉妒恨,這是什麼狗屎運!”
“媽媽,快出來看上帝啦。”
“我得天啊,剩下的不會真的都有珍珠吧。”
“瀟瀟雨歇:吼吼吼,服了!第一次充錢看直播,第一次打賞全送給你了!”
“道具組在哪裡,太神通廣大了吧。”
“請問這是在哪裡做的特效,工業光魔還是橫店。”
隨着珍珠越來越多,觀衆們甚至都開始懷疑人生了。每隻貝必有珠,難道陳二狗真的已經掌握了分辨貝克內是否有珍珠的訣竅了嗎?
匪夷所思,史無前例!
“能分辨貝殼中是否有珍珠?”即便是經驗再豐富的養珠人,也不敢說這種大話,眼前卻神奇得在上演着。這哪裡是開貝,完全是在撿錢。
哪怕珍珠價格便宜,那也是珍珠,一大堆擺在面前,牌面就越來越大,足以讓男人羨慕的沉默,女人羨慕的流淚。
“狗爺,我是個處,求包養。”
“我****不粘人,狗爺,求個暖牀丫頭名額。”
“這不科學,我打賭不可能沒只都有珍珠。要是都有,我直播辣椒水泡屌!”
“我直播日五檔電風扇。”
“……和泰迪對日。”
實在太精彩了,雖然摸不到、碰不着,可是這種看別人每次抽獎必中的感覺,那簡直是最美好的夢裡幻想。船艙上曬滿了各種貝類的肉,那些全是開貝殼後留下的,而珍珠也收穫滿滿。
各種顏色、各種形狀都有,白珠、黑珠、金珠……陽光照射下,顆顆璀璨生輝。直把暗淡的艙內,都晃的如霓虹燈一般。
天空忽然落下一隻海鳥,站在船艙上,一張嘴就把一塊貝肉吞進肚子裡。
“去~!”
陳二狗一個貝殼丟過去,偏了方向,海鳥受驚“嘎嘎”騰空而起,卻不忍離去。又有幾隻黑燕鷗及鰹鳥饒有興趣地圍着“鯨魚號”飛翔。
“有海鳥圍觀,這意味着我離陸地不遠了。”陳二狗說道,暫時放下開珠大業,站在船頭眼睛在海平面上巡視着。
別說樹木,連根毛都沒有。
“……好吧,也許還要行走一段距離,或者附近還有一座小島。”
不甘心的向着四周觀察着,期望能發現點什麼。
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坐得太久,都有些幻視了,好像看到了陸地,但那不是陸地。前方疑似有暴雨,但那裡根本不存在的暴雨。如果在仔細專注一點看,甚至還能看見長滿椰子樹的島嶼,瀑布從穿過沐浴在水霧中的熱帶樹林裡的岩石上飛流而下。
“嘔,嘔~!”
高亢嘹亮的海鷗叫聲傳入耳中,思緒再次拉回船上。
兩隻大膽的海鷗竟然落在船頭,大吃特吃起來。陳二狗再次丟一隻貝殼驅逐。
他的【飛刀】技能已經滿級,可惜貝殼是弧形的,沒飛多遠就失去軌道,再次讓它無功。也不着惱道:“坐船的時候遇見海鷗是很正常的。”
“有坐過遊輪的朋友們應該不陌生,會經常在輪船上空看到海鷗尾隨飛翔。這也是有原因的。因爲輪船航行,受到空氣和海水阻力,在上空產生一股上升的氣流。海鷗尾隨在輪船的後面或上空,可藉助這股上升的氣流毫不費力地托住身子飛翔。”
“另外,在浩瀚的大海中,小魚、小蝦之類被破浪前進的船激起的浪花打得暈頭轉向,漂浮在水面上,很快就會被視力極強的海鷗所發現,輕而易舉地把它們吃掉。這種‘守株待兔’的覓食方式,當然是海鷗的聰明之舉。我的鯨魚號雖然不會濺起小魚,可一整船的貝肉就是最好的鳥餌。恐怕在海鷗的五感中,已經香飄十里了。”
本以爲驅逐就完事,可他發現自己錯了。
又接連開了幾隻貝殼後,周圍的海鷗竟然越來越多。也不知從哪裡跑來的。
它們歡騰雀躍,有的悠然自得地落在桅杆上,有的在船後方游泳,有的覓食,有的低空飛翔。
偶爾見到兩隻海鷗突然如離弦之箭,在空中直矢海面,瞬即又騰空而起,互相奮力爭奪着一條魚。一般說,哪裡有海鷗,哪裡就會有魚,船在哪裡撒網捕魚,哪裡也就會有海鷗光顧!
只是這些海鷗完全不知收斂,如何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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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還在島上,可以奢侈的去餵養虎貓。在大海上,哪怕看起食物依然很充足,卻也不能奢侈到去喂海鳥。
幾次驅逐無效,他終於舉起了長弓。
一隻青色竹箭搭在弦上。他靜悄悄執弓在手,並伸直執弓臂,向後拉弓弦直到滿弓點,注視着那幾只海鷗。
船身上下起伏,影響站位穩定,瞄準焦距也在上下起伏不定。
沒有立即脫弦,他在等一個機會。
當兩隻海鷗起伏飛舞交叉的一瞬間,陳二狗猛地鬆開食指中指。
“嗡”一聲銳響,利箭如串肉葫蘆般,“一箭雙鵰”將兩隻海鷗齊齊射穿,帶動着動力向後飛了數米後落在水裡。周圍的海鷗被嚇的不輕,尖叫着騰空而起。
陳二狗脫了上衣,跳下水將獵物重新撈了回來。
“晚上就吃烤海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