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手指夾着一根通體白色細長,口味清涼的女士煙,優雅的抽着。
單純從夏宇楓渴望自己給他一個只要無任何犯罪史有學識有能力不會拖累社會想要獲得並不難的英籍身份這事來說,連向來只授予大不列顛國民的爵位都肯破例授予華夏國籍的他,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身份,還是事嗎?
更何況,女皇當初許諾夏宇楓‘男爵’爵位時,本來就不是因爲他救治了茜茜公主而給予的。要知道,茜茜公主當初在華夏,是在他這個身爲公主保鏢的保護下遇害的,救治公主,說句不好聽的,那是他的本分,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救治好了,女皇不怪罪他,就已經夠他燒高香的了。
然而,女皇陛下卻執意授予沒有任何資格和理由獲得的‘男爵’爵位,就是因爲看中了他那連死人都能救活足以媲美‘神醫’的超能力。以一個對女皇來說根本就無關痛癢的‘男爵’爵位,結交一位‘神醫’,不管從哪個角度說,都是絕對的低成本,高成效的買賣。如果當初夏宇楓提出這個要求,女皇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但是現在,女皇猶豫了,或者說爲難了。
因爲根據夏宇楓所說,他不僅得罪了很多華夏有權有勢的人物,而且還得罪了華夏政府許多甚至包括一號首長在內的高層。
如果僅僅是得罪那些有權有勢的人物,女皇不會有多少擔心,畢竟,不管他們在華夏再怎麼有勢利,到了大不列顛是龍是虎該盤着該趴着的絕對沒折扣打。但得罪了華夏政府高層,她就不得不擔心了。
大不列顛在19世紀和20世紀早期,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但是經過兩次世界大戰和20世紀下半葉大英帝國就崩潰了,早已失去昔日榮光。雖然,大不列顛現在仍是一個在世界範圍內擁有巨大影響力的舉足輕重的強國。但在二十世紀末,特別是進入二十一世紀以後,在全世界各國大力發展經濟增強綜合國力的洪流中,大不列顛跑的很緩慢,特別在軍事方面。爲了適應現代戰爭的需要及有效應對21世紀的全球性威脅,增強國力變得刻不容緩。
爲此,它選擇了跟發展勁頭和決心都超強的發展中國家華夏進行經濟,軍事上等多方面的密切合作。這件事,事關大不列顛的發展大計,絕對不容有失,倘若因爲‘窩藏’了夏宇楓這個華夏政府衆多高層眼中的‘罪犯’,給華夏帶去不好的影響,從而造成兩國的合作破裂或有隔閡的話,這個大罪名她是萬萬揹負不起的。
更何況,夏宇楓他真的僅僅只是想獲得一個英籍身份這麼簡單嗎?怕是不能夠吧?
一直注意女皇陛下反應的夏宇楓,見她一根菸都快燒完了,眉頭不僅沒有舒展開來,反而皺得更深了,心裡也大概有了結果。
雖然體制外的他並不知道這裡頭涉及到的問題會有多麼的複雜,但想來也不簡單,否則很容易很簡單的話,女皇陛下也不至於考慮這麼久都沒結果。更何況,儘管自己真心沒有高舉‘救命恩人’的旗幟來逼迫她,但想來女皇陛下考慮問題時不可能會忽略這一層,如此以來,女皇陛下都沒給出結果,只能說明,這事,真的很難辦。
夏宇楓就算臉皮再厚,再怎麼不要臉,也斷然沒有資格更沒有底氣要求女皇陛下賣自己一個面子。於是,他深呼一口氣,握着電話說道:“女皇陛下,對你造成困擾,我感到很抱歉。”
醒過神來的女皇陛下,不疾不徐的將已經燒到菸屁股的菸頭摁滅在造型奇特的水晶菸灰缸,跟茜茜公主如出一轍的漂亮的湛藍眼眸帶着一絲歉意,看着夏宇楓道:“夏先生,你客氣了。不過,不瞞你說這事確實很難辦,你能不能容我再考慮考慮?”
“尊敬女皇陛下,您的好意我心領了。這事,遠還沒到不可解決的地步,我相信我會解決的。有件事,想拜託女皇陛下。”夏宇楓堅定道。
他無意揣摩女皇陛下口中的‘考慮’到底是推脫之詞,還是真的想琢磨出一個萬全之策。因爲他很清楚,若是自己真的一口應下來,居‘恩’脅迫的罪名就再也逃不掉了。同時,也等於自己把自己的‘不識趣’,替本來還猶豫的女皇陛下果斷做出選擇。如此一來,他也等於將自己推向了一個極端,徹底泯滅原由情分和好感。
“夏先生,請說。”本來就礙於情面才說考慮的女皇陛下,見夏宇楓這般說了,自然不會給自己找不快,很是暢快的說道。
女皇陛下果決的回答,聽在夏宇楓儘管有所準備的心裡,難免還涌起一股蒼涼的無力感。以大不列顛作爲騰飛起點的計劃,到這算是徹底破滅了。
想到這裡,他再也沒什麼好留戀的了,站起身,說道:“女皇陛下,我希望我出現在這裡的事,女皇陛下和茜茜公主,當然還有華夏翻譯能替我保密。”
“這夏先生請放心,不管怎麼樣,你是我們大不列顛的尊貴客人,這點不會變。”女皇似乎也因爲夏宇楓道破了這後那層窗戶紙,整個人也輕鬆了許多,臉上露出了微笑。
夏宇楓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後,打開塞滿金銀財寶的揹包,掏出兩條珍珠項鍊,遞給女皇道:“女皇陛下,在我們華夏有一個傳統,第一次到朋友家拜訪都會給對方帶上一些禮物,這次我來得匆忙,路途遙遠也不便帶太多東西。這兩條項鍊,請您和茜茜公主手下。”
看見夏宇楓掏出兩條二十幾顆葡萄顆粒大小質地上乘通體透亮的珍珠串成的項鍊,女皇雙眼頓時瞪大放亮了起來。想來在這世界上,不管是外貌美醜還是家世窮富,都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抵擋得了珍珠項鍊這些珠寶的誘惑。
不過當聽到夏宇楓明確說這是送給她們初次見面的禮物時,女皇絲毫沒有掩蓋臉上欣喜的表情,擺手道:“哦,不,我不能接受,這太貴重了。”
面對女皇的‘客氣’夏宇楓自當不可能在心裡腹誹什麼,推搡道:“女皇陛下,這項鍊我還有一大堆,您如果把我當大不列顛的朋友,您就收下吧。”
“那,那謝謝夏先生了。”女皇沒再客氣,雙手接過珍珠,眼睛瞪得更大了。
“女皇陛下,茜茜公主那我就不便過去了,麻煩您事後替我向她轉告我的歉意。”事說完了,不該送的禮物也送了,也該走了。
“夏先生,真的抱歉。”女皇神色爲難道。
“女皇陛下客氣了,這白金漢宮太大,還請女皇安排個人帶我出去。”夏宇楓擺了擺手道。
女皇帶着一臉分辨不出是無奈還是爲難的表情,將夏宇楓出了房間,然後吩咐一位侍從送他出去。
出了白金漢宮,夏宇楓沒有回頭也沒有放慢腳步,直至走到與茜茜公主見面的廣場那女神像底下時,這才停下腳步。
掏出一根菸,點着,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後轉過身,看着白金漢宮,吐出口中濃濃的煙霧。
帶煙霧迷亂眼前,遮住白金漢宮的身影時,他喃喃道:“他媽的白瞎了兩條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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