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這樣境況的原因,不只是曦曦和冉兒從小就聰明懂事,更是趙旭、趙勳聲等人有意無意引導的。
四人的媽媽也同樣是認可的,其餘女人當然也是默認了這番安排。
社會本就有階層存在,從古至今這都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放在趙家孩子們之中也同樣如此,未免以後可能出現的動盪,讓曦曦和冉兒這兩個從小就妖孽的小傢伙時時刻刻在孩子們中間有着領導力,就是趙旭、趙勳聲等人唯一能夠做的。
一個家族的興盛,不只是需要兄弟姐妹團結一致,更是需要幾個才能出衆的人存在,檯面上同樣如此,檯面下依然如是。
這就好似仙俠小說之中的大門派一樣,宗主之外,又有着太上長老存在作爲支撐,哪怕宗主出現問題,也就是換了個當家人存在而已。
曦曦、冉兒就是太上長老這類對於宗派穩定性貢獻力量的存在,有她們倆像定海神針一樣,趙家未來纔會更好。
至於未來倆丫頭長大嫁人之後怎麼整,這又是另外的一套安排。
國外大片在國內宣傳的時候,往往都會邀請不少的明星做嘉賓表演節目,這不只是因爲國外的大牌們華夏話說不好的原因,更是因爲明星們可以藉着大片的上映搭上這趟順風車。
有的時候更是會因爲主持人將更多的重點放在來賓們身上,讓心心念念關注着片中主創的影迷們怨聲載道。
琴聲當然不會犯這個錯,也不會喧賓奪主的落人口舌。
哪怕《頭號玩家》並沒有大牌主演,但有斯皮爾伯格一個人就足以比得上全世界任何一個大明星。
琴聲劇院裡賓客滿堂,既有受邀的明星,也有國內比較出衆的記者、影評人、自媒體人,更是賣出了一部分高價票,讓斯皮爾伯格真正的影迷們親臨現場見偶像。
臺下中間第二排,是屬於趙家人的座位,特別是趙家的孩子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到齊了,包括隨着斯皮爾伯格一起過來的趙瀚。
“二哥,五一去美國找我玩怎麼樣?”趙瀚趴在前面座椅的靠背上,笑嘻嘻的望着低頭按動着pad的趙虎頭。
趙虎頭就像是沒聽到一樣,聚精會神的操作着pad,小臉上蹙着的眉頭好似是陷入了什麼困境一樣。
“別打擾虎頭,信不信我揍你?”滾滾坐在趙瀚另一邊,舉了舉拳頭訓斥着趙瀚。
這小傢伙這些天被曦曦和冉兒狠狠的教育了下,再也不敢在趙虎頭學習的時候打擾他,現在趙瀚做着他之前做的事兒,他要是不阻止,回家後老姐們又要給他來頓混合雙打,他可受不了。
“六哥,這可不像你呀,這麼容易就妥協。”趙瀚腦闊一轉,好看的眼眸滴溜溜轉動着,像是在打着什麼注意一樣。
滾滾沒好氣的敲了下弟弟的額頭,不顧他的白眼暗示道,“爲你好,別不識好人心!”
趙瀚萌萌的眨巴了幾下眼睛,像是不明白滾滾爲什麼這麼說。
“二哥可是要做真男人的,你打擾了他,回家後你小心大姐三姐找你麻煩。”滾滾也知道剛剛回國的趙瀚不清楚家裡的某些事情,揉了揉他的黑髮又解釋了句。
“真男人?”趙瀚更是迷糊了,學習知識跟真男人有啥米關係。
“還不是掉爸爸坑裡了,我總是勸二哥少招惹爸爸,他就是不聽,這次不就被坑的慘無人道了嗎!唉……”
趙瀚眉頭一挑,暗道六哥你也有資格說這話?
家裡誰不知道除了二哥,就屬於你最能折騰,說這話你也好意思。
“你們安靜點行嗎!”趙虎頭不滿的擡起頭,眼眸之中滿含威脅的狠狠瞪了下滾滾,明顯就是對他剛纔那番話很不滿。
其實劇院裡斑駁的吵鬧聲一直就沒斷過,兩小的聊天根本就打擾不到趙虎頭。
可滾滾這臭小子有意無意的詆譭他,他再要是不發飆,以他對滾滾的瞭解,這臭小子還不得等會還不知道怎麼糊弄趙瀚呢。
“二哥,學習要勞逸結合,你時時刻刻都這樣效率可不高的哦。”趙瀚在美國人的學習很輕鬆,該上課上課,改做作業做作業,弄完了這些其他時間都是屬於玩耍的時候。
“你不懂!”趙虎頭懶得跟趙瀚扯談,也不想去解釋些什麼,男人嘛,說到就要做到的,不就是個小升初麼,小意思。
“別勸了!”滾滾趕緊捂住了趙瀚的嘴,小眼睛偷偷的看向正走過來的曦曦、冉兒以及趙旭,好像生怕他們聽到一般。
“爸爸!”趙瀚倒沒發現滾滾那一丟丟擔心,直起身揮手朝老爹打着招呼。
“你們到那邊去坐吧,爸爸跟弟弟們坐一起!”趙旭拍了拍女兒們的小肩膀,讓他們去另一邊。
從滾滾跟前排座椅之間擠了過去,抱起趙瀚坐下後,他轉頭皺眉的訓斥道,“是時候該減減了!”
說完後,他沒理會又想跟他爭辯些什麼的滾滾,看了沉浸在學習之中的趙虎頭暗暗點了點頭,這小子現在的模樣纔有點趙家長子的味道。
果然是高壓才能讓這小子老老實實的沉穩一些。
“沒勸媽媽一起過來嗎?”
“媽媽太忙,這些天我都沒見過多少次!”趙瀚眉頭蹙起,有點小不爽的抱怨道。
“這次回來就待在爸爸這?”
“詹姆斯不允許!”趙瀚沮喪的捶了垂眉。
“那就聽他的!”趙旭也沒勉強,心知詹姆斯的動向,這是想言傳身教的親自教導趙瀚,不然茱莉婭就算在忙也不會沒空見孩子。
“哦!”趙瀚點了點頭,其實心底也明白些什麼的。
“多待兩天吧,詹姆斯那爸爸幫你解決!”
“可以嗎?”趙瀚小臉驚喜的擡起,眸光閃閃的看着趙旭俊逸成熟的面容。
“當然可以,勞逸結合嘛!”
趙瀚滿臉古怪的跟滾滾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趙虎頭滿含怨念的眼神讓趙旭心底爲之一愣。
“怎麼了?爸爸說錯話了嗎?”
“爸爸,你不覺得你太厚此薄彼了嗎?”滾滾一雙小肥手交叉着放在腦後,笑嘻嘻的模樣看得趙旭更加迷惑。
“喔?那你說說爸爸怎麼個厚此薄彼?”趙旭語氣溫和的像是輕風細雨。
“二哥這些天過的什麼日子我們可都看在眼裡,爸爸不覺得你剛纔那話給了二哥一個暴擊嗎?”滾滾心肝兒一緊,很不適應趙旭的溫柔語氣,感覺有一抹似有似無的威脅存在在心頭。
“虎頭,你呢,感受到爸爸給你的暴擊了嗎?”趙旭語氣更加隨和,像是春日溫暖的陽光一樣。
“…………”趙虎頭可不傻,根本就不接話,全心全意投入到運算之中,懶得去理會滾滾的自討苦吃。
滾滾心底一寒,正想逃跑,卻被早已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趙旭抓住了肥肥的胳膊。
“以後每天早晨六點就起牀鍛鍊,晚上八點之後給我老老實實的練一個小時拳,做不到仔細你的皮。別想去找外援,你老爹我這次可是認認真真跟你商量的!”
滾滾心底苦澀難當,麼麼噠,早知道就不挑釁老爹了。
可他哪裡知道,就算他不挑釁趙旭,趙旭也要好好的給啊減減肥,家裡就這麼一個小胖子,現在他也有五歲了,在這麼胖下去可不行的!
趙瀚默不作聲,不去摻和老爹跟六哥之間的暗鬥,反正他聽清了爸爸話裡的堅定,知道哪怕六哥再不願意也要老老實實按照爸爸的安排狠狠的減肥。
“滾滾這是怎麼了,滿臉不高興,是不是你爸爸又訓斥你了?”萬倩這時候抱着小萱萱從後面回來,坐在滾滾身邊打趣着坐在那生悶氣的滾滾。
小萱萱可愛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望着滾滾,咧着只有不到十顆牙的小嘴樂呵呵的,像是很高興滾滾又被爸爸教訓了。
“爸爸又要我減肥!”滾滾悶聲悶氣的掐了一把小萱萱手感不錯的小臉蛋。
“是該要減減了,你看看我們家都是帥哥靚女,就你一個小胖墩,你自己不覺得礙眼嗎?”萬倩也認同趙旭的意見,將滾滾的小胖手緊緊的握住,免得這小傢伙弄疼小萱萱。
小萱萱氣鼓鼓的狠狠瞪着滾滾,“六哥活該!爸爸,揍六哥,報仇!”
趙旭輕敲了下滾滾的頭頂,示意他別總是招惹妹妹,滾滾頓時心裡更委屈了,明明是妹妹先招惹他的好嗎。
“我覺得我現在的身材很好,等我再大點,骨骼張開,肯定是家裡最帥氣的!”
“得了吧你,吹牛不可怕,可怕的你吹的吹的自己都信了。”趙虎頭忍不住嘀咕了句,一番大實話給了滾滾一個暴擊。
“你二哥說的沒錯!”趙旭安慰的揉了揉兒子的大腦闊,看着他圓嘟嘟的胖臉,心底發笑但面上笑容溫暖,“骨骼長了,但你這張小臉可怎麼辦?再長下去你就成了哆啦A夢了,聽爸爸的話。”
滾滾心底掙扎着,不情不願的點點頭,他知道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就算他不情願也沒用,哪怕又去找外公外婆!
正當他鬱悶的時候,劇院的燈光一黑,只剩下舞臺上明亮的光亮預示着《頭號玩家》在國內的首映式的開場。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問號
爲什麼別人在那看漫畫
我卻在學畫畫對着鋼琴說話……”
周董一襲斑馬色的紳士帽,一套灰白條紋的燕尾服,腳踩尖頭皮鞋,手持紳士杖,踩着鼓點從舞臺右側走出。
清晰的歌詞句句真切,淺顯易懂,樂曲的節奏溫馨而又甜蜜,俏皮而又幽默,伴隨着副歌的到來更加溫暖更加富有教育意義。
“爸爸,你跟周叔商量好的吧!”趙虎頭斜睨老爹一眼,趴在座椅上笑容古怪的歪着腦闊。
“絕對沒有!”趙旭搖搖頭,看了眼神色憤憤的滾滾一眼,理所當然的回道。
他當然不會建議周董今兒個唱什麼歌,也沒必要欺騙孩子們,所以他問心無愧。
“這可說不定!”趙虎頭嘿嘿一笑,不想再多說,反正他是不相信的。
“爸爸,我最最聽話了。”小萱萱仰起頭扭捏的擡起頭,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像是想要爸爸糖果的乖孩子一樣。
“…………”
趙旭無話可說了,就連懷裡的乖女兒都不相信他啊,這老爸做的真是沒話說了。
周董這傢伙不會是看見今兒個孩子們都來了才唱這首歌的吧,趙旭覺得這很有可能!
隨着溫馨的樂曲落下帷幕,主持人也適時的上臺邀請斯皮爾伯格登場。
“很榮幸能夠來到古老的東方國度舉辦《頭號玩家》的首映式……”
趙旭聽着斯皮爾伯格在那訴說着跟華夏的淵源,鏡頭轉過來的時候適時露出與有榮焉的微笑,像是在配合臺上斯皮爾伯格話語間跟他的濃郁友誼一般。
可心底卻對老傢伙的話嗤之以鼻,別看老傢伙話裡話外都是一番對華夏很瞭解很熟悉,但知道老傢伙的曾經黑點的都知道。
他確實是好萊塢裡難得一見跟華夏有着濃厚淵源的導演,在八十年代就來華夏拍過《太陽帝國》這樣揭露倭國***殘酷暴行的電影,《奪寶奇兵2之魔宮傳奇》籌備的時候更是想要來華夏取景。
可惜他對於華夏這片土地的瞭解粗淺的一塌糊塗,單單就華夏地理方面還沒華夏小學生的認識更深。
《奪寶奇兵2之魔宮傳奇》在明珠的劇情末尾,印地安納·瓊斯博士三人開着飛機飛越華夏的時候,飛越了雪域高原,居然還能看到明晃晃的長城。
這換做是任何一個對華夏地理知識有點了解的人都知道是不可能的,十幾年後《古墓麗影2》同樣犯過這樣的錯誤,勞拉私闖華夏降落在桂林,前往洛陽,居然還能開着摩托上長城。
好萊塢這樣張冠李戴的操作,就是自斯皮爾伯格而起,爲了影片能夠體現出華夏的某些特色,根本就不顧華夏具體的真實,想怎麼來就怎麼來,爲禍甚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