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神奇的夜晚我以爲註定是個不眠之夜,但是沒有,我倒頭就睡,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過來。而且,我做了一個夢,夢裡並沒有安心。更詭異的是,我夢到了左小芋,夢到她在罵我,具體罵什麼就記不清了。回想起昨天在酒吧,不可否認,她一邊玩keyboard一邊唱歌的樣子真的很迷人。
迷人?我怎麼會用到這個詞?甩甩腦袋起牀去洗漱。
在衛生間裡刷牙洗臉,收拾妥當之後準備晃到廚房弄早餐。
呃……餐桌旁赫然坐着我家大明星。
完了完了,我此刻一定是控制不住的臉紅心跳了。昨晚,沙發上,那個吻。噢,那個沒頭沒尾的吻。
當時,我整個人被安心摁倒在沙發上,腦袋一片空白。唯有脣上那滑膩膩的觸感提醒我,我又被強吻了,還好這回是我家大明星。
安心的長髮散落在我的臉上,髮絲滑動,弄得我有些癢,可我不敢動手撥開。和左小芋那個意外的蜻蜓點水不一樣,安心竟然開始舔舐我的脣。就在我漸漸陷入意亂情迷之際,安心忽然撐起身子,抿抿嘴脣繼而嘴角微微上揚,然後一句話不說的抽身而去。留下我一人傻愣愣的躺在沙發上,懷疑自己yy的段位又提高了。
“你起來啦……我做了早餐,你也吃點唄!”安心那輕鬆的語調,跟沒事人一樣,難道,昨晚發生在沙發上的一切真的只是我一場綺麗的夢境。
早知道,不要醒來多好。
算了算了,還是眼前大明星親手做的早餐比較有實際意義。
餐桌上,一杯牛奶,幾片烤麪包片,還有一個煎雞蛋,半塊蘋果。汗,真是營養又豐富啊!
定睛往對面一看,god,某人一身hellokitty的睡衣,長髮鬆鬆垮垮的束在腦後。要命的是,睡衣領口開了好幾粒釦子,於是半遮半掩的露出了一片春光。
“咕嘟~”我很清楚的聽見自己拼命吞口水的聲音,我想,她也一定聽見了。
果然,安心順着我的目光低頭看了自己胸前,迅速的扣上釦子,然後送了我一記白眼,“色狼,眼睛往哪瞧呢。”
豈料我這隻色狼不但不羞愧,還奮起反擊道:“哼,不知道誰纔是真正的色狼。”邊說邊點了自己嘴脣兩下。
“哦,昨天那事啊,真是謝謝你了。”誰料她也不但不羞愧,還大方自然的向我道謝。
嗯?道的哪門子謝啊?
安心見我一頭霧水的模樣,不急不慌的解釋道:“前兩天佳給了我一個劇本,講的是兩個女生之間的愛情故事……”
“咳、咳……”我還沒來得及咀嚼口中的煎雞蛋,差點反被噎着。
倒是安心不緊不慢的接着說:“我想這同性之間能有什麼愛情火花啊……”
惡寒!安心你哪裡知道,我愛你早就愛得火樹銀花了。
“我身邊關係好的女性朋友真沒幾個,你說我總不能找小梅和劉佳體驗吧!”
嗯,我點點頭,我可真難想象安心和她們倆能有什麼曖昧。不對!!!等等……
“so,你就找我當實驗品啦???”
“我知道,這個事兒讓你佔了點便宜,你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是我主動的,所以你不用對我感到抱歉。”某人已經吃完了她的早餐,胳膊搭在餐桌上,一本正經的看着我。
天哪,我被強吻,到頭來還我佔了便宜?我頭一次覺得原來我的大明星這麼賊。可是,我不能反駁,因爲我的確心思不純。兩次被強吻相較而言,後者的確讓我……你們明白滴!
“……我已經讓佳推了那部戲了。”
“啊?爲什麼?”
安心似乎在回味昨天的景象,眼神顯得有些遊離,“經過親身體驗,我覺得我跟同性之間完全沒有火花啊!”
呃……蒼天啊,我被深深的打擊到了。我已經完全沒有了食慾,站起身準備離開廚房。
“說起來這件事還真是謝謝你嘍!”對面的那個人笑盈盈的看着我。
我故作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不客氣,舉手之勞嘛!”
“嗯……還有一件事要謝謝你。”她好像突然想起什麼,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起來,“你把家裡打掃得很乾淨。”
“不客氣,舉手之勞嘛!”
天知道,我哪來那麼多的舉手之勞。
許是被她的笑容迷惑,我又重新坐回餐桌前,吃我剩下的早餐。安心很奇怪,就像上次幫我帶海鮮粥一樣,饒有興致的觀賞我“進食”。我也不吃虧,一邊吃着我家大明星親手爲我(請容許我自作多情一下下)做的“美食”,一邊欣賞那難得的不施脂粉的美麗容顏。秀色可餐吶秀色可餐,多麼美好的早晨啊!
當我把桌上的東西全部裹進腹中後,極其自覺的把杯盤什麼的端到洗碗池去。
“昨晚上……不會是你的初吻吧?”剛要擰開水龍頭,便被她措不及防的追問了這麼一句。
短暫的沉默後,我擰開水龍頭,強自鎮定的反問道:“你覺得呢?”也許,水聲能掩蓋我想要隱藏的慌亂。
“看你一點反應都沒有的樣子……”她的語調中已然有幾分調笑,別以爲我聽不出來。
“我沒反應是因爲你的技術太爛,根本激不起我的熱情。”
“沒熱情?昨天是誰在我身下嬌喘吁吁的啊?”
啊……我渾身一熱,腳下發軟,趕緊靠住洗碗池。把手擦乾淨,我轉身指着安心,“你、你、你……”一時找不到什麼詞能說她,又不敢說重了。最後哀怨的一咬牙一跺腳,嬌斥道:“色狼!”
許是我這副樣子太好笑了,被罵後安心不怒反樂,還挑釁般的微微擡高下巴,用她那動人的聲音吐出一句話,“我就是色狼,怎麼着?”
天雷滾滾啊!上帝啊,真主啊,佛祖啊……我家大明星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瞧瞧她此刻的表情、語氣,我到“一心一意”上跟誰說誰能相信啊!話說回來,要不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聽,就是別人跟我說我也十萬個不相信。
於是,這場鬥嘴以我的全面落敗而告終。
我在心裡給自己豎了一根“恥辱柱”,上面銘刻着——
人不色我我不色人;
人若色我我必色人;
安某人,你等着,將來我必以十分顏色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