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236.你別這麼溫柔
資本家聽起來是個很不好的字眼,總是會讓人聯想到剝削和壓榨。社會普遍的認知是資本逐利,資本家的一切行爲都是爲了錢。
以這樣的標準來看陳立安就沒做資本家的資格,哪怕他的財富很多,依舊算不上是一個資本家,最多算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在九十年代國內還沒有一次性捐款這麼多錢的人,陳立安的名字直接成爲了家喻戶曉的存在。
當然最重要的是背後有人推波助瀾,上面的領導很樂意見到陳立安這樣的行爲。
咱們的青年藝術工作者也很有社會責任心嘛,不全是弄些“傷風敗俗”、“危言聳聽”的東西。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陳立安在國際藝術界出名了,一定程度上代表的是中國文藝界的形象。
而且陳立安無論是作品還是行爲都正面的,在奧運這樣全球關注的盛事上,給國家形象增了不少光啊。
報紙上誇獎陳立安是青年藝術家的代表,是慈善藝術家,但是看報紙的人很多不這麼覺得。
反正國內看到新聞的人很多都評價陳立安是不是傻,,想不明白他爲什麼會捐出去那麼多錢。
都相當於京城的幾棟別墅了,在其他城市都能買一棟樓了,再往大了說都能蓋幾個廠子了。
這到底是慈善家還是二傻子?搞藝術把自己腦子搞壞了?
很多人心裡都帶着疑問,不過卻對陳立安這個人產生了天然的好感。
不管是慈善家還是二傻子都比資本家強啊。
連帶着大家對立信VCD也產生了好感,企業形象很好的樹立起來了。
酒吧裡,姬法還在可惜陳立安太沖動,一下捐出去那麼多錢,說他不懂什麼是資本運作。
姬法說陳立安是傻子不懂什麼是資本家,但是陳立安笑話她不懂什麼是中國。
“姬法,你說的對我不是做資本家的料,但是你不能否認我的智慧,有些事情表面上沒有好處,背地裡的好處是你想不到的。”
陳立安晃着手裡的杯子喝光了酒後,解釋道:“我投資的那部電影因爲這件事,在下映之前票房增長了很多,我的VCD品牌也成爲了國內行業第一,未來的一段時間會迎來銷量暴漲。”
姬法不服氣地說道:“反正在我看來伱沒有將利益最大化。”
陳立安瞥了一眼姬法,對這個資本主義社會的資本家沒什麼好解釋的,國情不同怎麼能一概而論。
酒吧裡的音樂停了下來,樂隊正在溝通待會唱什麼,姬法看了一眼後轉頭對陳立安說道:“對了,你幫我勸勸柏清。”
“不勸,她不想賣就不賣唄。”陳立安又點了一杯酒說道:“或許以後會更值錢呢。”
姬法不認同地說道:“不運作怎麼可能更值錢,就像你這個雕塑,不運作的話,怎麼可能拍出一百萬八十萬的價格。”
“再等等唄,她只是想畫完一整個系列而已。”陳立安斜靠在吧檯上,看着酒吧裡幾個聊天的年輕人說道:“我們還年輕呢,那麼着急幹嘛。”
我要賺錢啊!姬法在心裡哼了一聲,對陳立安和柏清是一點辦法沒有,不過這一次她也抽了很多的佣金。
陳立安的藝術展收入加上兩次拍賣的運作,她也賺了幾十萬美元。
未來陳立安那些已經拍賣出去的作品還需要她來繼續運作,能夠持續的抽取佣金,是一門很長久的生意。
想到自己這次在陳立安身上賺了幾十萬,姬法心情好了很多,端起杯子看着他說道:“再喝一杯,慶祝一下。”
陳立安看着姬法漂亮的藍色眼眸說道:“你的酒量,確定一杯?”
姬法嘴角勾起笑意,修長的小腿故意翹起來,在陳立安腿上蹭了一下說道:“你不怕喝多了,被我吃掉?”
“我怕你吃不下。”陳立安的目光落在姬法的紅脣上,感覺酒精有點上頭。
吃不下?怎麼可能!姬法感覺自己受到了挑釁,端起杯子就開始和陳立安喝酒。
四十多分鐘後,陳立安和姬法從酒吧裡出來,兩個人都有些微醺,互相扶着彼此都假裝不勝酒力。
有些時候不能太清醒不然兩個人都會尷尬,畢竟是合作關係以後還要一起共事,一切盡在不言中就好。
酒店房間裡,身上帶着淡淡酒味的兩人,剛進房間呼吸就變的有些沉重,攙扶着彼此的手也變得不安分。
姬法的臉很紅眼神迷離地說道:“我好暈我好像喝多了”
“我也是,明天可能又要斷片了。”陳立安的手掌不安分的遊走,卻總是能精準地放到該放的地方去。
姬法心裡忍不住吐槽了一下陳立安的演技,就這還是演員呢?!演的一點都不像!
姬法心裡雖然吐槽,但還是很享受陳立安的精準扶摸,自己的一雙手也靈活的解開一個個釦子,將陳立安性感的身材展露出來,眼中閃過一絲貪戀。
幾分鐘之後,喝多的兩人都甩掉身上的束縛,在柔軟的大牀上難受的翻滾。
姬法撐着身體微微坐起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感覺酒精麻痹了自己的神經,好像出現幻覺了。
什麼東西這麼大!
姬法舔了一下嘴角,感覺有點餓了,腦海中立馬浮現出一個念頭,吃掉它!
“唔真的吃不下啊,那就舔吧。”
第二天一早姬法醒來的時候,下意識的摸了一下嘴角,看着旁邊空着的枕頭的懷疑昨天是不是做夢了。
不過當她轉頭看到牀頭放着的半杯水,忍不住笑了一下,味道還不錯!
八月末的亞特蘭大天氣非常的不錯,就是有一點點熱,陳立安一大早就和柏清一起來看比賽了。
來了殘奧會不看一場比賽實在太可惜了,田徑永遠是體育賽事中最刺激的項目。
雖然只有短短的十幾秒鐘,一條短短的賽道,沒有花裡胡哨的形式和碰撞,但是挑戰的永遠是人體的極限。
更高更快更強!纔是體育項目永遠的核心。
來看比賽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陳立安想親自見證世界紀錄的誕生。
雖然只是殘疾運動員的世界紀錄,但這才更加可貴啊。
陳立安今天看的三級跳遠的項目,看着中國運動員像個飛人一樣跳出13.29米的距離,忍不住站起來高聲歡呼。
13.29米和健全運動員的記錄相比相差不了不少,但依舊是絕大多數運動員達不到的成績。
當運動員披着國旗在運動場中奔跑的時候,陳立安真的感受到了一種民族自豪。
柏清看着這一幕轉頭對陳立安說道:“殘奧會給我的感覺要更有力量。”
“我也是這種感覺。”陳立安笑着說道:“就像維納斯的手臂缺失了,反而讓她更加珍貴了。”
柏清點點頭說道:“有的時候健全的人反而沒有他們純粹。”
“用的多就意味着不珍惜。”陳立安看着綠茵場上奔跑的運動員說道:“他們失去過所以才更加珍惜更加努力。”
柏清沉默了一會忽然笑着說道:“你什麼時候會學會珍惜,也要失去一次才明白嗎?”
陳立安像是聽不懂一樣,開玩笑說道:“我都沒擁有過,哪來的失去,所以一直都很珍惜我擁有的一切。”
“你就裝傻吧,你真的太貪心了。”柏清忍不住搖了一下頭,沒去問他昨晚去了哪裡,她有預感陳立安總有一天吃了大虧纔會珍惜。
等着他浪子回頭吧!
比賽看完了,藝術展也結束了,陳立安的美國之行到這也就結束了。
不過柏清沒有跟着陳立安一起走,而是和姬法一起去紐約了,柏清對美國的現代藝術非常感興趣,想過一段時間再回國。
陳立安要不是回國有事,也想留下來陪着兩個姑娘到處玩。
不過紅河谷已經下映了,拿下了三千九百多萬的票房,差一點點達到四千萬,現在都等着陳立安回去開一次慶功宴呢。
男主角兼投資人不能缺席啊。
這一次上影廠真的揚眉吐氣了,決定要好好搞一次慶功宴,一掃這幾年的頹勢。
自從電影廠改革之後,上影廠雖然家大業大,但是日子過得真拮据,這一次紅河谷一次給廠裡帶來那麼多的收入,都開心壞了。
製片方分成百分之三十多,三千九百萬的票房,直接製片方的分成一千四百萬。
拋除給陳立安還有寧婧的錢,上影廠還有一千萬的盈利。
一下收入一千萬是什麼概念,上影廠這幾年還沒賺過這麼多錢呢,製作的電影票房超過五百萬的都沒幾個,全是賠錢貨。
陳立安在上海下了飛機之後,就被李大白接走了。
“陳老師,你真的捐了那麼多錢?”李大白有些好奇地問道,這次她沒跟着去美國,對那邊的事都是聽新聞裡說的。
陳立安嗯了一聲問道:“票房分成和他們談好了嗎?”
“談好了,是陳總親自談的,我就是打打下手。”李大白笑着說道。
陳立安挑了一下眉毛問道:“她這次也過來了?”
李大白解釋道:“已經回京城了,廣告公司那邊有事情要處理,我留下來接你,順便把後續的事情處理好。”
李大白說完偷偷瞅了一眼陳立安,猶豫了一下說道:“陳老師,陳總好像懷孕了。”
陳立安咳了一聲說道:“我知道,對了下個月十號去新加坡,這次你和我一起。”
聽到陳立安說知道,李大白心裡有些慶幸又有些失落,慶幸陳老師沒被戴綠帽子,失落的是陳老師竟然都有孩子了!
不過這個時候去新加坡是要去罷免皇后娘娘嗎?
皇后娘娘糊塗啊,怎麼能在國外那麼長時間,這下好了吧被陳美人彎道超車了!
感覺失去了靠山的李大白,覺得自己上位的希望幾乎沒有了。
陳立安沒去管李大白在想什麼,而是將目光轉向車窗外的酒店。
慶功宴在和平飯店,上影廠真的捨得花錢,陳立安看着這個規格估摸着少說十多萬。
陳立安和寧婧站在一起小聲地說着閒話,看着馮曉寧意氣風發的在廠領導面前出風頭。
“馮導這次可高興壞了。”寧婧笑着說道。
陳立安忍不住點頭道:“能不高興嗎,國內影史票房第三。”
“那我還是影史第一的女主角呢。”寧婧忍不住笑着說道:“這樣一算,我感覺自己還挺厲害的。”
陳立安忍不住點頭道:“你是厲害,國內就沒有票房比你高的女演員。”
九六年爲止,內地影史票房第一陽光燦爛的日子,第二名是去年的紅櫻桃,第三名是今年的紅河谷。
寧婧一個人直接佔了兩個,還真是國內票房最多的女演員。
只不過這樣的輝煌並不能持久,再過幾年寧婧就被不是第一咯。
不過這年頭也講究這些數據,又不是流量小花天天算着自己多少票房。
很快慶功宴的進行到一半,陳立安也喝了不少的酒,聽着上影廠的忽悠,腦子立馬清醒了。
“立安,以後有沒有想過來上海發展?”任廠長格外熱絡地對陳立安說道。
陳立安搖了一下頭,推脫道:“這個真沒想過,以後我打算專心搞藝術呢,美協的事情也多,估計沒那麼多時間拍戲了。”
任廠長不放棄地說道:“哈哈,那也不耽誤嘛,對待人才我們廠一向是寬容的,就像寧婧還不是想拍戲就拍戲,去北影廠拍戲我們也不攔着啊。”
“這個問題我還沒想好,以後再說。”陳立安笑了一下說道:“沒準以後我就去從商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聽到陳立安這麼說,任廠長點了一下頭,不再繼續勸說,保持好關係就行。
就像陳立安說的,他以後沒準去從商了,這是個有錢人啊,以後可以找他化緣。
慶功宴結束的很晚,陳立安從宴會廳裡出來,看着手裡的紅包隨手丟給李大白。
李大白接過紅包說道:“陳老師,下個月去新加坡的機票定好了。”
“新加坡?”寧婧在陳立安旁邊好奇地問道:“你去新加坡幹什麼?”
“見證我最偉大的作品誕生!”陳立安神神叨叨地糊弄了一句。
最偉大的作品?什麼鬼?又搞藝術了?
寧婧和李大白的腦海中同時浮現出疑惑,不明白陳立安說的什麼意思。
當然是孩子要生了啊,陳立安總不能拿着大喇叭到處喊吧,這種事情還是偷偷摸摸的比較好。
陳立安一想到自己在這個世界有了延續,心裡就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這種情緒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刻估計會直接爆發出來。
帶着做父親的心情,陳立安都變的溫柔很多。
酒店的房間裡,寧婧有些奇怪地回頭看了陳立安一眼,晃了晃身子說道:
“你幹嘛呢,不要這麼溫柔好不好!我還是喜歡你粗暴的對我.”
陳立安忍不住咳了一聲說道:“誰讓你叫我爸爸你待會別叫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