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金到位之後,王煒便與劇組動身前往泰國開始了爲期一個月的拍攝工作。
做爲出品人加編劇,王煒只是稍微提了提,嘉和方面就同意了王煒做副導演的請求,因爲副導演既所謂的導演助理,就是幫導演維持現場拍攝,管理一些雜物而已,因此也並不是特別重要的角色。所以嘉和便爽快的答應了王煒的這個要求。
“阿煒,我聽說泰國那邊條件很差,而且導助這個工作很苦的,我就不知道爲什麼你要去跟劇組去泰國做現場導助。”鄧麗筠拍過電影,所以對一些職位分工還是很清楚的,導助有選角導助和現場導助之分。所以鄧麗筠覺得王煒就算要做導助也沒必要去做現場導助。
對於鄧麗筠的疑問,王煒只輕輕的說了一句:“爲了夢想,爲了能改變你的宿命。”王煒從沒有把自己當做諾亞,所以王煒並不想拯救衆生,王煒覺得就算自己是一個穿越者,但依然是一個平凡的人,最多隻是比別人多知道了一些事情而已,所以王煒像很多人一樣,只想完成自己的夢想,以及保護好自己所愛的所關心的人。讓她們過上的幸福快樂的生活。
鄧麗筠聽了王煒的話後,默然了很久,然後眼睛紅紅的對王煒說了一句:“你硬要去,我也不攔你,不過你得照顧好你自己。”說完之後就跑回自己的房間中。然後捂着被子大哭起來。
這一夜王煒睡得很香,而鄧麗筠失眠了,從懂事開始,鄧麗筠就一直承擔着父親滿滿的期望,爲了能讓自己受到好的教育,父親起早貪黑將家裡的全部積蓄拿來讓自己進入了當時算是貴族學校的金陵女中。
而後又因爲唱歌的天賦使得鄧麗筠走入了人們的眼球,鄧麗筠開始參加各種比賽,每次比賽都會揹負着強烈的心理壓力。壓的鄧麗筠喘不過氣來。而後來簽約了宇宙唱片,鄧麗筠覺得自己的壓力更大了,要承擔家裡的花銷,所以在公司的安排下整天忙着到處演出,儘管身體吃不消,儘管這些壓力只有自己知道,但鄧麗筠還是得堅持。因爲這些壓力無處釋放,無人訴說。
而偶然有一天,一個比自己天賦更加驚豔,年齡不大,卻處處透露着迷的男孩走入自己的生活,鄧麗筠起先是因爲好奇所以總是詢問這個男孩的生活習慣,結果發現這個比自己小卻顯得特別成熟的男孩的生活比自己更加艱辛,自己好歹父母健在,而這個男孩卻從小就失去了父親,而且連一天書也沒有念過,但卻能寫出那麼動人的歌。
這些使得鄧麗筠地這個男孩好奇的同時心裡更多出了一點心疼。而突然有一天。男孩突然對自己唱了一首求愛似得情歌。鄧麗筠開始有些懵了,心變得複雜起來。不斷地猜測着男孩所要表達的意思。但就在這個時候,男孩對自己說不會再讓自己重複宿命,要讓自己快樂。這一句話所表達的意思已經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而十八年來沒有談過一次戀愛的鄧麗筠迅速的墜入愛河。
這就是愛情麼,這就是安全的感覺麼,鄧麗筠趴在牀上大哭,並不是因爲傷心,而是因爲如釋重負,這一刻鄧麗筠覺得自己肩膀上的重擔全部被另一個男人挑了去。自己再也不用揹負着壓力。可以放開內心去唱自己想要唱的歌曲了。這一夜,鄧麗筠睡得很香,是鄧麗筠自進入金陵女中之後睡得最香的一覺,沉睡中的鄧麗筠不知道夢到了什麼,俏皮的嘴角微微翹起。
“阿煒,沒想到你桃花運不淺啊,這送機的時間要是再長一點,我就可要跟機長打架了。”李小龍一路上可沒有那這件事調侃過王煒。一邊的飾演唐山大兄女一號苗科秀也笑着附和道:“阿煒,我可是鄧麗筠的歌迷啊,在機場的時候要不是時間緊急,我還想讓她給我籤個名呢。”劇組其他人也紛紛符合。
對於這些剛剛認識的同事的調侃,王煒只能苦笑一聲。
泰國柏莊,這是一個看起來十分原始的小鎮,小鎮中連一個像樣的旅館都沒有,街道上的路面更是坑坑窪窪,整個小鎮就一個十字街。街面上零零散散的一些小販用木頭支着小攤。
衆人從車上下來之後,迎面撲來一股酸臭的味道。使得劇組中的一些女工作的人員都不由自主的捂住了鼻子。
嘉和之所以將拍攝地點選在這裡,第一是因爲這裡的精緻佈局跟唐山大兄裡要求的差不多,但更重要的是因爲預算太少,需要省錢。
由於嘉和人員不夠用,而唐山大兄是一個小成本的片子,所以被分配到劇組管理唐山大兄劇組人員日常消費的是一個剛到嘉和不久的大學畢業生,名叫李斌。李斌在劇組來到柏莊之前,就提前來到了柏莊訂好了住處。
此時劇組衆人被李斌帶到了一個小旅館中,剛一進入旅館,衆人就聞到一股子石灰味。李斌見衆人皺眉,只好解釋道:“這個旅館已經是這個小鎮中條件最好的一處旅館了,只不過牆面有些太黑,所以只能臨時用石灰刷一下。”
見到李斌一臉疲憊,衆人也知道李斌說的是實情,畢竟衆人也看到了這個小鎮的現狀,比這個旅館條件好的恐怕就沒有了。所以也沒說什麼,講究着住。
房間分配好之後,幾個孩因爲要經常洗漱,所以佔用了幾間有洗澡地方的地方。而幾個男性主要角色因爲要琢磨戲,則是兩人一間,劇組其他人員如道具什麼的則是六人一間。
導演吳家襄由於年齡大了,所以特殊對待一個人一間。王煒則因爲是投資人的身份,所以沒有住六人間,被分配到跟李小龍一個房間。
簡單的安排了住處後,衆人來到小鎮西側的拍攝場地,令王煒目瞪口呆的是隻有一個簡易的影棚,和幾間破爛的房子。
王煒身邊的李小龍也是跟王煒一樣在看到這已經簡易的不能在簡易的影棚時,臉色瞬間一暗,不過這中表情僅僅出現了一瞬間,隨即李小龍臉上的黯然之色就化爲無窮的鬥志。李小龍就是這樣一個人,從不會因爲困難而後退。
王煒吃驚了一瞬間就恢復到正常,本來王煒還想安慰一下李小龍,但轉頭一看,卻見到李小龍臉上鬥志昂揚神情。王煒瞬間就釋然了,覺得自己有些多此一舉。
劇組其他人員就不像王煒跟李小龍兩人了,一見到這簡易的影棚,直接開口抱怨起來。攝影陳慶渠則是一臉陰沉的走到王煒跟前道:“阿煒,這樣簡陋的影棚,連道具也沒有多少,很難排出好的效果。”這是陳慶渠第一次作爲獨立攝影出外跟劇組拍戲,以前都是作爲攝影助理跟師傅道劇組拍戲。
沒想到第一次竟然就被這十分簡陋的打擊到了。
王煒爲了安慰陳慶渠道:“咱們這部戲儘量要求做到真實,所以不需要多少道具。盡力做到真實就好。”
陳慶渠聽了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下午開機,不過再開機之前必須得拜神。拜什麼神就不得而知了,總之在當時,這是香港電影界一種特殊的文化特色,這種特色甚至到了後世還依然保留着。
拜神是一件很講究的事情,需要什麼樣的桌子啊,桌面鋪什麼樣的綢緞啊,還有需要什麼樣的祭品啊總之很複雜。
不過這些東西李斌都已經準備好了。
拜神的時候,上投注香的人也是有講究的,在劇組中的身份地位必須得高,一般由製片人或者製作人或者導演上頭柱香。
商量之後,便由吳家襄帶領着劇組人員上香。上香過程也很複雜,這裡就不多說了。
隨着噼裡啪啦的鞭炮聲響起,攝影機上的紅綢被掀開,這便預示着拜神儀式的完成。
上完香之後。收拾拜神用的器具,接着劇組人員分食拜神的祭品,以示大吉大利。
不過大家沒想到的是,這頓飯竟然是在拍戲的一個月中吃的最好的一頓。
接下來便是苦不堪言的拍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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