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倡後
李牧當上趙國的大將軍,這對於郭開而言絕非好事,他與對方就不是一路人,從對方曾經當過趙嘉的老師這一點,就註定了雙方無法成爲一個派系,再加上郭開是公子遷的老師,雙方近乎水火不容。
趙國內,對於公子遷以及倡後不滿的人極多,李牧自然也是其中一個,若非趙王偃站在他們這邊,他們甚至都不一定幹得過對方。
龐煖年事已高,卸任大將軍的職位是遲早的事情,只是沒人會想到這麼快。
尤其是對方去年還主導了五國合縱伐秦一事。
大王的心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或許只有倡後才能令其心軟……郭開低垂着腦袋,心中暗道了一聲,嘴上卻不敢有絲毫反駁,因爲他很清楚這位王的脾氣秉性,自幼時起他就跟隨在對方身旁,看着對方一步一步從一個荒唐不羈的少年郎成爲如今霸氣側漏的趙王。
對方最大的缺點就是愛上了倡後。
可這就是趙王偃,他內心渴望自由,崇尚自我主義,越是不讓他做什麼,他就越喜歡做什麼,叛逆到了極致,同樣,內心的掌控欲也是極強,這幾乎是每一位帝王的通病。
好在,趙王偃內心渴望愛情!
“怎麼,覺得寡人不該任命李牧?”
趙王偃雙手插着腰,大拇指時不時的按壓小腹的位置,目光桀驁的掃了一眼郭開,似乎看出了郭開的遲疑。
郭開低垂着腦袋,連忙說道:“李牧將軍軍功赫赫,領兵如神,擔任大將軍一職,臣豈敢有異議。”
他自然不敢有異議。
何況,趙嘉已經入秦爲質,不足爲慮。
“沒有最好。”
趙王偃點了點頭,旋即似想到了什麼,眯了眯眼睛,沉聲的說道:“傳聞,此次秦軍本該攻趙的,後受到嘉兒的影響,才改變了主意,期間的事情,你可曾調查清楚?”
“根據咸陽城探子傳回來的消息,大公子似乎用一種能夠代替竹簡的事物與秦國做了交易,令秦國改變了主意,具體的消息,咸陽城那邊保密的很好,尚未調查清楚。”
郭開目光閃爍了一下,緩緩的說道,同時心中也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原本跟隨趙嘉前往秦國的護衛,他們之中不少人因爲遭遇刺殺而受了重傷,有的人甚至被開膛破肚,可他們之中不少人竟然神奇的活了下來,據說也是因爲趙嘉,好像是什麼縫合之法。
當時郭開看到其上的描述,本能的排斥,人豈可如同布匹一般用針線縫合,簡直無稽之談。
如今,郭開卻不得不考慮此事的真實性。
不過此事又與趙嘉有關係,讓郭開不舒服,他感覺這位曾今存在感不高的大公子越來越挑了,頻繁的出現在自己的耳朵裡。
想到這裡。
郭開擡頭看了一眼趙王偃,道:“關於大公子,還有一件事情得稟報大王。”
“怎麼?刺殺之人找到了?”
趙王偃眉頭一揚,詢問道。
郭開聞言頓時尷尬的一下,連忙說道:“此事臣正在查,相比起此事,有一件事情或許更加重要。”
“說!”
趙王偃言簡意賅。
郭開連忙將傷口縫合的事情說了出來,不敢有絲毫隱瞞,他很清楚此事的重要性,若是日後讓趙王偃發現他故意隱瞞,他絲毫不懷疑趙王偃會與他翻臉。
伴君如伴虎,想要坐穩他的相國之位,忠誠是必不可少的,這一點比能力更加重要。
若非如此,趙王偃也不會扶持他坐上這個位置,他需要自己人來掌控這個權柄,沒有人比郭開更合適。
“縫合之法…確定有效嗎?”
趙王偃目光微凝,語氣有些嚴肅的說道,相比起能代替竹簡的事務,這種關係到士兵存亡的方法顯然更加牽動一位王的心神。
“那些護送大公子的侍衛,其中有部分人受傷嚴重,可似乎活了下來,說明此法或許真的可行。”
“讓那些醫師都過去看看!寡人要確切的消息!”
趙王偃目光微閃,語氣嚴肅,沉聲的說道。
“諾!”
郭開點頭應道。
“趙嘉……他何時有這個能耐了!”
趙王偃眉頭緊鎖,有些疑惑,那孩子可是他看着長大的,雖然不喜,可終究是他的嫡長子,他豈能沒有關注,只是……
“大王,外面風寒,你怎麼還待在殿外,就算有政務要處理,也該入殿纔是~”
這聲音酥酥麻麻的,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令人聽着就有衝動。
伴隨着聲音。
一道紅裙罩體的婀娜女子走了出來,她竟然沒有穿鞋子,一雙精巧的玉足踩着冰涼的地面,微微墊起腳尖,高挑的身材盡顯無疑,尤其是那露出香肩的紅裙,突出了什麼叫老奸巨猾,白皙緊緻的鎖骨下,迷人的溝壑雪白的令人熱血沸騰。
女子豔麗至極,雙眸媚意盪漾,紅脣抿了抿,說不出的嫵媚妖嬈,勾引人去親吻、去蹂躪……
郭開根本不敢多看,連忙低下腦袋,看着地板行禮:“臣拜見王后!”
“你怎麼出來了!”
趙王偃看着走出來的倡後,眼中的凝色稍緩,走了過去,將其擁入懷中,摟着她纖細的腰肢,關心的詢問道,對於倡後,他是真的喜愛到了極點,若非如此,豈能不顧羣臣意見封其爲王后。
倡後纖纖玉指摸了摸趙王偃的心口,那柔軟的身子依偎在趙王偃的身上,擠壓出大片雪白,仰着那張絕豔的面容,笑意盈盈:“還不是瞧見大王怒氣騰騰的走出來,怕大王氣壞身子~”
不得不說,她的很會惹火~
趙王偃伸手捏了捏倡後柔軟的翹臀,雖腰子酸澀,卻依舊強硬的說道:“寡人身體如何,伱還不清楚嗎?”
“大王,郭相國還在旁邊看着呢~”
倡後不依的推了推趙王偃,嫵媚的眸子掃了一眼抵着腦袋的郭開,聲音黏糊糊的。
趙王偃掃了一眼郭開:“你還留着做什麼。”
“臣告退!”
郭開連忙說道,低着腦袋向着後方退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