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澤那邊自然不需要趙嘉來通知,這件事情他就不想參與其中,不然會給焰靈姬一種自己在算計他們的感覺。
這顯然並不好。
趙嘉也不想幹這種惡事。
身爲一個優雅的貴族,趙嘉自然不想用什麼強權來馴服焰靈姬,他更喜歡慢工出細活,慢慢蹭進她的心裡,而不是用什麼簡單粗暴的手法去強迫對方做什麼,換句話說,他更喜歡享受其中的過程。
與焰靈姬相處無疑是一個令人愉悅的過程。
若只是單論身體方面的需求,趙嘉身邊壓根不缺女子,無論是驚鯢亦或者離舞,亦或者焱妃,她們的姿容皆是當世絕色。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尤其是秦時這個世界。
“你與她說這些,就不怕她多想?”
焱妃跟在趙嘉身側,二人沐浴着陽光,散佈在後花園之中,等待着外界事情的醱酵。
對於焰靈姬,她也有點興趣,當然,更多的興趣是源自於趙嘉對她的興趣,她相信趙嘉不是那種只是喜歡美色的性格,若是如此,趙嘉身邊可不缺少絕色的女子,比如她。
若趙嘉真想做些什麼,焱妃顯然也不會拒絕。
趙嘉搖了搖頭,解釋道:“說清楚,她纔不會誤會,哪怕此事有我的一些算計,可我並未針對天澤,所以天澤最終無論有什麼樣的結果,都與我無關,誰讓他的對手是夜幕的那些人。”
他從不算計人,他喜歡算計人心,以天澤對於白亦非的仇恨,他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換做任何一個人被關押了十數年,當他有機會復仇的時候,他都不可能放棄。
焱妃點了點頭,不再詢問這件事情,對她而言,這都是小事,只要白亦非與天澤這兩個追查蒼龍七宿的人死了,那這件事情對於陰陽家便有了交代,有些秘密是不適合追尋的。
至少白亦非與天澤沒有這個資格。
韓國也沒有這個資格。
就像這盤名爲天下的棋局,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參與其中的。
“你來之前,秦國內可曾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
趙嘉開口詢問起了秦國內部的事情。
“甘羅出使趙國一事,你知道了嗎?”
焱妃沉吟了少許,開口詢問道。
目前來說,秦國算得上大事的唯有這個,此事不單單與趙嘉有關係,還與秦燕兩國結盟有關,甚至背地裡還有呂不韋對於自己封地的謀劃,至於更具體的,焱妃倒是未曾關心過。
陰陽家本就不關心這些事情。
七國爲天下紛爭百年,陰陽家則關心天地運轉……
“有所耳聞,沒想到你也關心這些。”
趙嘉開口調侃道。
焱妃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甘羅有點特殊,他的命格與陰陽家星魂之位極爲契合,若是有必要,陰陽家會插手此事。”
“需要我幫忙嗎?”
趙嘉看着焱妃那張精緻且絕美的面容,貼心的詢問道。
焱妃搖了搖頭,道:“無需,此事順水推舟即可,讓他明白力量的重要性,他自然會去追尋,如今的甘羅太過理想主義,在我來韓國之前,月神便已經謀劃此事了。”
換人了呀?
可憐的小甘羅。原著裡被大司命玩弄,如今則變成了月神,不知道甘羅頂不頂得住,若是能頂到他返回秦國,或許可以幫他一二。
對於挖陰陽家的牆角,趙嘉還是比較有興致的。
畢竟衆所周知,陰陽家的人皆是人才,很好用。
“不談這些了,陪我走走,今日不談正事。”
趙嘉擡手握住焱妃的手,拉着她向着前方走去。
這種大膽的牽手方式,對於焱妃而言還是極爲刺激的,畢竟這個年代可不流行這些,不過焱妃很歡喜,她喜歡與趙嘉待在一起,只要能陪伴在他身邊就已經是極好了。
……
……
新鄭,一處廢棄的院落之中。
天澤等人此刻便藏身於此,他們最近一段時日也不好過,自從韓國太子以及秦國使臣出事之後,他們遭受的壓力就與日俱增,秦國給韓國多大壓力,韓國就給天澤等人多大壓力。
若非驅屍魔擅長驅散氣味,將衆人的氣味變成死人,或許他們已經暴露了,而不是躲在此處。
“焰靈姬那邊有消息了嗎?”
天澤坐在陰影處,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驅屍魔,眼神冰冷且孤寂,像是一條孤獨的狼王。
驅屍魔搖了搖頭,聲音低沉:“沒有,她應該還在那個傢伙手上,我們要不要先救出她?”
“……那傢伙的身份特殊,更是牽扯到秦韓趙三國,如今盯上他的人可不少,我們過去只會幫他分散注意力,倒不如隱藏在暗處伺機而動,你不是說最近新鄭來了一羣有趣的人嗎?”
天澤眼中閃爍着冷芒,緩緩的說道。
驅屍魔聞言,頓時神情有些沉重,沉聲的說道:“我的蠱蟲提示我,那些人很危險,尤其是其中一個人,危險程度很高,我的蠱蟲甚至不敢接近他,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遇見。”
昆蟲對於危險的感知無疑要比人類更加敏銳,而他飼養的蠱蟲專門用來操控屍體,本身就需要通過人體來攝取養分,換句話說,對於這些蠱蟲而言,人便是食物。
如今這些蠱蟲竟然連靠近食物的膽量都沒有了,這無疑說明問題。
“秦國的羅網,我聽說過。”
天澤冷冷的說道,語氣之中倒是沒有絲毫畏懼,如今的他早已經被憤怒以及仇恨充斥了大腦,對於他而言,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爲了復仇。
“要不要我今晚先去聯繫焰靈姬。”
驅屍魔猶豫了一下,開口詢問道。
“不用,今晚我要去見一個人,你去幫我聯繫他。”
天澤淡淡的說道。
“誰?”
“韓國的九公子韓非!”
天澤雙目微眯,緩緩的說道。
正如趙嘉猜測的一樣,身爲一個復仇者,他豈能甘心一直埋伏,唯有不斷的進攻才能宣泄心中的仇恨與憤怒,殺死秦國使臣只是一個開始,遠遠還沒有到結束的時候。
或許唯有死亡纔是真正的結束。